夜晚的蝉鸣声此起彼伏,还有蟋蟀与各类小虫的鸣叫,一浪高过一浪,似乎是要开一场小型而盛大的清谈会。
借着月光,无欢走到矮几处拿了茶杯取茶来喝。
茶是凉的,但意外地将心中的烦躁冲淡了些。
伸手支起半开半合的窗子,那窗外清风伴着月色涌入,无欢无来由地打了一个喷嚏。等揉了揉鼻子再向外看去,却看到那对面的池塘边,正有一人端坐在掩映在竹丛之中的石台,右手捏着一只酒杯在那儿自饮自酌,不是萧子杞又是谁?
无欢蹙了蹙眉头,翻身从窗子跳了出去。谁知还未走几步,身边却有一个平静无波的声音响起:你就不能穿个衣服吗?
无欢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个激灵,转头果然看到江骋一张面瘫般的脸。
此刻,那江骋正蹲在树丛中,隔着一池荷花看那对面喝得正酣的萧子杞。周遭很黑,夜晚的树丛也很黑,他一身黑衣,险些就要与周围的黑融为一体。
无欢眉头一皱,这才想起自己有裸身睡眠的习惯。现下,他除了穿着中裤,上身却是未着寸缕,精壮却白皙的肉身就晾在空气中。要说多扎眼,就有多扎眼。
其实若说平常人便也罢了,但那无欢却偏长了一副雌雄莫辩的脸。尤其在这夜间,长发一披,活像一个正值青春的美貌姑娘。只是这半夜裸着半身的姑娘,似乎脑子不大正常
江骋扭过去又看了无欢一眼,只觉得那眼睛如被针刺,疼痛难忍,赶忙又转过脸去,非礼勿视了。
谁知,无欢却被江骋这举动惹得恼怒了。眉头突突地跳了几下,终于忍不住低沉地骂道:老子愿意,碍着你了?
是没碍着,就是难看了些,难以忍受了些。
江骋心中淡淡地想,只管直直地望着前方,也不再去接无欢的话茬。
但无欢一看江骋这般,觉得他一脚踹不出几个屁的毛病又犯了,猛地站起身子,一把扯开裤腰带,对无欢气急败坏地扬言道:你信不信,老子在这儿就脱^光了?!
可是无欢还是没能脱光。
那池塘对岸的萧子杞,听见动静,从竹丛中缓缓地踱步过来,看到池塘对岸的两人,有些失笑道:你们大晚上不睡,是在秘密夜谈吗?
谁会与这等人夜谈?无欢狠狠地系了两下裤腰带,从树丛之中当先走出来,用脚点水,三下两下,便跳到萧子杞身边。
那江骋紧跟其后,当他也站在萧子杞身边时,那一旁裸着上身的无欢,还忍不住瞪了江骋几眼。
那江骋只做不知,望了一眼萧子杞身后石台之上的酒壶,开口道:公子,您身子不好,酒喝多了伤身,切莫贪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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