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歌坐下,问:“还在想案子的事?”
秦恪摇头,汤匙在药碗中缓慢搅动:“重判简单,真正难的是如何制定新法规。其实曾经天条不让仙凡相恋是有道理的,仙人和凡人寿命不对等,力量也不对等,如果任由仙人和凡人结为夫妻,可能会滋生出许多问题。最简单的,凡人寿命远低于仙人,在凡人衰老时,另一方出于私欲,极有可能动用禁术,强行延长凡人的寿命。”
“可以发布禁令,严惩主动帮凡人延寿的人。”
“这样限制面太大了,容易误伤。而且很难界定主动,如果仙人从天庭带了益寿延年的仙丹,却‘不慎’遗失在地上,被凡人吞食,算不算主动帮凡人延寿?仙人用自己的法力帮凡人打通经脉,教对方强身健体的法术,算不算违禁?甚至借助双修让自己的法力倒流到凡人体内,又要如何判定呢?”
李朝歌沉默,人皆有情,有情就有私,很多事情无法用冷冰冰的法条控制。秦恪所说的后面两种情况,他们也曾做过。
秦恪继续道:“就算法不责众,允许了因情而自然出现的状况,但若放任不管,很容易引发其他隐患。如果凡人死后,仙人无法忘怀爱人,从而偷偷更改转世,让自己的爱人投一个好胎,岂不是扰乱轮回秩序,对他人不公。甚至凡人有可能利用仙人感情,以情爱为挟持要求对方帮自己发财、揽权、称王,长此以往,必会引发新的混乱。”
李朝歌说:“如果禁止仙人给凡人提供帮助呢?”
秦恪刚才说的情况都是凡人利用仙人,但如果过度保护仙人,同样会产生问题。秦恪回道:“也有隐患。虽然仙界的风气相对人间要单纯保守一些,但不保证没有居心不正之人。如果禁止仙人帮助凡人,那有些仙人四处留情,骗身骗心,事后又以天庭禁令为借口拒绝负责,岂不是伤害凡人?凡人的数量远超于仙人,年轻美丽又新鲜的生命到处都是,此风绝不能开,一旦打开,天庭风气必会变得轻浮放荡,到时候再约束就管不住了。”
李朝歌也想了半天,最后叹气道:“我明白为什么最初天规不允许仙凡相恋了,麻烦太多,直接禁止最省时省力了。”
秦恪说道:“法规是为了保护大多数人的利益,而非高不可攀的冰冷丰碑。原本的天条出发点是好的,但万物皆有情,仙人也难以幸免,仅为了避免后果就直接武断地禁止,有悖于人情。就算会引发很多麻烦,也可以用各种条款限制,每出现一个漏洞,就用一个条款补充,法规向来是不厌烦繁琐复杂的。”
李朝歌见他说了半天,手里的药还没喝,不由道:“好了,新法条的事你慢慢想,现在先喝药。”
秦恪也知道非一日之功,他低头,端起药碗,仰头一饮而尽。秦恪脖颈线长得非常好看,肩膀宽阔平直,脖颈白皙修长,这样的骨架无论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连简简单单喝药都显得尤其诱人。
李朝歌看着他的脖颈凹出一条漂亮的弧线,喉结上下滑动,李朝歌没忍住,伸手去碰他的喉结。秦恪捉住李朝歌的手,继续将药喝完,然后才对她说:“别闹。”
李朝歌盯着秦恪,忽然道:“你的药洒出来了。”
秦恪正在放碗,闻言轻轻一怔:“什么?”
衣服和桌子上并没有,哪里洒出来了?
李朝歌倾身,含住他嘴唇,将他唇瓣上的药汁舔干净。她要后退时,被秦恪拦住腰,放到自己怀里:“故意的?”
李朝歌看着他的下颌线,悠悠说:“我比较怀疑你是故意的。”
秦恪浅浅一笑,对此并不回答。他握着李朝歌的下巴,仔细看了看,说:“这种药是专门为了复生调配的,健康人喝了对身体不好。”
“所以?”
秦恪脸色清冷又矜贵,一本正经道:“我帮你吸出来。”
他说着俯身,擒住李朝歌嘴唇。李朝歌忍无可忍,笑着去捶他的肩膀。两人越闹越大,李朝歌腰肢悬空,半撑在低案上,秦恪双手撑在她两边,压着气息问:“在这里还是进里面,你选一个?”
李朝歌慢悠悠问:“我为什么一定要按你说的选?”
秦恪手绕到李朝歌腰上,解开了她的系带:“你说为什么?我已经忍你两天了。”
“是你自己做错了事,你还有理了?”
“好,我认错,但换一个惩罚办法。”秦恪手指灵巧,李朝歌竟然完全捉不住他,没一会身上的衣服就落了一半。李朝歌暗暗咬牙:“你这是认错的态度?”
秦恪非常乖巧地停下,双手摊平在李朝歌身边,一副任人施为的样子:“好,那你来。”
李朝歌轻哼一声,双手伸向秦恪的腰带。她指尖刚刚碰到他的衣料,突然感觉不太对劲:“不对啊,这还不是一个意思吗?”
然而秦恪的衣带已经解开了,李朝歌看到一阵无语,她手指只碰了一下,连力气都没有使,也不知道他的衣带是以什么原理松开的。秦恪立刻拿回主动权,一边动手一边道:“我让你了,是你自己不动。”
秦恪的衣服今日似乎格外松,随便一碰就开了。他外衣落下,露出里面纯白的中衣。衣襟处轻轻散开,隐约可见白玉一样的皮肤。李朝歌瞥到,不知道想起什么,伸手抚上那个地方。
入手光滑平整,皮肤冷冰冰的,像是永远没有温度。秦恪看到李朝歌的动作,恍然大悟般说道:“大意了,我应该在这里伪装一道伤疤。”
李朝歌不由拍了他一下:“少来。没有伤再好不过。”
仙人身体上的伤可以痊愈,唯独神魂不可更改。李朝歌虽然刺了秦恪一剑,但是当时身体里的魂魄是秦惟,那一剑并没有伤到秦恪。之后秦恪塑体重生,除了手腕处因为祭剑留下来的伤,此外再无痕迹。
李朝歌走神的片刻,身上已经被剥了个干净。秦恪覆上柔软,指尖轻轻在她的伤痕处摩挲。他扶着她的腰把她压倒,遗憾道:“可惜,这里无可避免。只能想办法用其他痕迹压过去了。”
李朝歌稍微一碰就敏感的不行,她慌忙握住秦恪的手,低呵道:“住手。”但秦恪另一只手已经划到她后腰,在脊沟处来回碾磨。李朝歌顾此失彼,很快殿内就只余喘息声。
第169章 番外之日常
卯时。
窗外云层流动, 天光朦胧,东方泛起浅金色的光晕。李朝歌按时睁开眼睛,她躺在床榻上, 入目是白色的床帐,庄严清贵的屋顶, 屏风外摆着玉瓶香案, 处处可见仙家气象。
李朝歌才动了动手指, 就感受到后腰一阵酸乏。她侧脸,看到身边睡着一个人。他还在沉睡,白皙如玉, 眉目清绝, 衣领微微散开, 露出半截漂亮的锁骨, 这样静静躺着的时候,美好的宛如一幅画卷。
要不是他的手还搭在李朝歌腰上, 完全看不出来,李朝歌起不来是他的功劳。
李朝歌腰和腿都是酸的,但是多年的生物钟使然, 她躺了一会,还是坐起身来。起身时秦恪的手滑落, 李朝歌怕吵醒他, 小心握住他的手腕, 轻轻放在床榻上。
李朝歌合上床帐, 去外面更衣。她入寝时没有穿抹胸, 但在外面罩了中衣,李朝歌找出干净的抹胸,才刚刚解开中衣, 身后就传来一股凉气。
李朝歌颇为无奈地将中衣遮在胸前,问道:“你早就醒了?”
那阵寒气慢慢靠近,说:“我醒了又不妨事,怎么不继续换了?”
从后面看,李朝歌长发未绾,瀑布一样的黑发松松从肩膀上滑落,散落在腰迹,一截瓷白纤细的腰隐在发后,若隐若现。腰部的弧线猛地收紧,又慢慢延展,凹出一条窈窕流畅的腰臀线,但在最致命的时候隐入白色衣料中,隐隐约约看不清楚,再往下,就是一双修长紧致的腿。
李朝歌腰线高,双腿又长又直又白,并立在一起时漂亮的惊人。秦恪从后面靠近,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肩膀划过,将背后的长发握在掌心,轻轻撩起;另一只手绕到前面,拽住中衣的边缘,抽走道:“时辰快要到了,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中衣的布料是用日出前的云丝织成的锦帛,白净无暇,穿在皮肤上像云一样轻柔,像水一样沁凉。秦恪将她挡在胸前的云锦抽走,柔软清凉的布料从她身上划过,像是流水一样,李朝歌脊背轻轻颤了一下。
他把衣料抽走了,李朝歌只能用手挡住胸。秦恪已经将抹胸拿在手中,双手从她背后绕过,说:“你这样挡着,我可没法系扣子。”
李朝歌后背僵硬:“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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