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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给交代,这事就没完!”

公关和主管好话说了一车轱辘,秦柠被推着买了洋酒,对嘴吹了后连连道歉。有面子下了台,那人明面不再说什么了,临走又戳了戳秦柠两次。

酒吧里人多,欧阳当时不好说什么。打烊时果然一顿火发在秦柠身上,洋洋洒洒骂了几百句,还把客人的酒钱全算她账上。

等欧阳走了,莫娜跟着安慰秦柠几句不咸不淡的。事是不怪秦柠,但谁叫新人是她带。再说吃这行饭,谁又没被客人欺负过?真想片叶不沾身就该多读书啊!

人散了后娇娇才敢钻出来跟秦柠进了更衣室。今晚她是始作俑者,要不是秦柠帮她抗,会死的很难看。她红着眼,模样倒比秦柠委屈的多。“柠姐,你有没有事。让我看看吧,今天这事赖我,对不起!”

脱了沾酒气的工作服,秦柠摇了摇头。掌印经过半夜沉淀已经变紫,面颊上特别醒目,几层粉都盖不住。

娇娇鼻头一酸,不争气的眼泪糊了一脸,颠叁倒四地解释经过。“是我太没用,当时看他喝醉了要去洗手间,叫我扶他……谁知道……”

秦柠正将头发从外套拉出,泛出黑绸般柔韧的波涛。

不经意的妩媚,最动人。

“算了,本来我也有责任照看你。不过你也上了一课,以后小心,如果你还打算干。”吃不了这个苦直接消失的人很多,秦柠见的不少了。

几句话说的娇娇泪忍不住。其实,才认识几个小时哪有什么责任?

可见秦柠这人是真不错。

**

十月刚过,天又变冷了些。

乍从打烊的酒吧出来,迎面叫风一激,忍不住叫人裹紧外套。道边栽着红枫,那大片簌簌的艳色像野火,路灯下冶丽得怕人。

秦柠顺着小道抄近路,依稀几声猫叫,很醒耳。

低头又走了段,秦柠在路尽头花圃里看见团黑影。原来是只篱笆猫,母的,腹下覆着两只幼崽。它还在舔小猫身上的血,看来刚生产。这一家子都很瘦,脸尖尖的。更别提奶,饿的猫崽子喵喵叫。

秦柠双臂交叉覆在膝上,蹲在灌木丛前。被母猫警戒的审视了两秒,她朝对面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店看去。

营业店出来后,她手里多了两盒牛奶。

路这边猫声却不知为什么凄厉起来。她紧赶几步,一条体肥身壮的黑狗从秦柠身边飞快跑过,嘴里还叼着什么。

那条母猫像箭般窜上来。

刚开始还挺快,毕竟刚生产,没几步就慢下去。可母猫没放弃,像要去追逐什么快要消逝的事物。它不停追赶,像要抓住了,又好像永远都抓不住。

橙色路灯昏暗,风吹树影在马路上一晃一晃。

黑狗进了避光的死胡同,嘴里的美味哀嚎渐弱。这是它地盘,盘算着享用一顿久违的早餐。它环顾四周,小心的趴下,变故就是在这时产生的。

‘啪’的一声!

什么从天而降,扔在它前肢不过一公分的位置。猛地爆开的白液四溢,黑狗吓一大跳立刻站直,却也不忘记护食。

就是这一霎的惊吓让一道黑影从墙头俯冲下来。

她眼神浓幽、心无旁骛。一瞬就捏住狗的嘴,速度之快狠不见一丝犹豫。住农村都知道没主的大狗凶悍,尤其护食。更有句老话叫恶狗嘴里难夺食,咬合力惊人的黑狗却瞬间被钳制,她毫不费劲,捏住坚硬的野狗腮帮。

一团肉从卸了下巴的嘴里掉下来,奄奄一息,俨然是母猫刚下的崽。

黑狗受惊不小,拼命想嚎叫,卸掉的下巴却让它声都没。秦柠撇去一眼,动物慕强的心理让它立刻丢兵弃甲,尾巴夹在双股间颤抖。

她收回目光查探那只小猫,狗还在原地哀鸣。也不打算把只狗怎样,秦柠抱上幼崽和母猫汇合,顺道把这两只一起送了回去。

剩余的牛奶屋被打开。

看着这一家戒备地分食,秦柠呵出了口冷雾。物竞天择,她已经尽了力,以后能不能活就看自己了。

天又亮了些,长风催的红叶打着旋儿下落。秦柠身直如松,一手揣在衣袋,另只手伸出,轻轻接住了一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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