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起哄,秦柠却没顺势收下。
娇娇和她推搡了几次才不得不放弃,看得出不高兴了。
这一闹就到了早上。都喝高了,满地狼藉。酒吧工作看似轻松其实很累,借着庆生大家都放肆了,有人都喝吐了几回。与其说给她过生日,还不如说大家需要情绪宣泄。
最后就莫娜和秦柠两人还算清醒,又从仓库领棉被给睡着的员工。完事见秦柠拿外套准备出去,莫娜在身后问道。“急着回去干嘛,不再休息下?”
“不了。”
莫娜勾起眉,话里意味深沉。“每天都回家,是有什么人在等吧。”
“真有就好了。”秦柠哑着音笑了笑。
莫娜也笑了,声音有点尖。“那就不说这个,闹半宿还没祝你生日快乐!眨眼又老了岁,你想要什么祝福。要不,祝你早点从良结婚?”
秦柠手插口袋扫了莫娜一眼,直看的后者头皮都麻了,自觉确实过了,赶紧装醉躺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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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的清晨和深夜一样森冷刺骨。
路灯渐撤,秦柠出了电梯,外套上一层水雾,一敛衣袖争先抢后往下落。
门口有人倚着,电梯开的瞬间像心电感应看过来。光影长大,又往前走了几步。“怎么这时候才回家。”他笑着,带轻微鼻音。
“你怎么在这,等很久?”她稍提高了音量。
“请我进去坐坐吧,腿都麻了。”他含笑看她。
“要等也该在车里等。”她不赞同的说,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门。考虑徐文博不知道在外面呆了多久,秦柠把地暖打开又给人砌了杯热水。
“以防万一,吃点药。”
“还是你细心。”徐文博脸上带着明显的惊喜,怕她反悔似的一口吞下。
“我去切一切。”躲开徐文博变得热切的目光,秦柠把他带来的蛋糕拿进厨房。
这个空档他打量了下这间屋子,以小区的破旧外观而言,绝对没人想到这么个五六十坪的地能如此豪奢。
多宝格件件珍品,碧绿到快滴出来的翡翠扳指就那么随便摆着。虽然品味暴发户,秦柠倒真是舍得花大钱的人。
一回头,秦柠把切好的蛋糕摆上桌,他含笑说。“时隔多年又到这房子里来了,你的布置还是这么绝。”
秦柠笑笑不答。
他又审视新换的提花窗帘,继而长眉掀起。“咦?你快来看!”走到窗前的徐文博突然像个少年人,他回过头来招呼她,狭长的眼亮晶晶的。
依言走了过去,秦柠指尖轻搭在窗上往外看。
原来落雪了。
到家才一会的功夫,扑簌簌漫天飞落,像玉龙斗败的麟甲,又像遍天的柳絮。
“好干净。”她喃喃地。
把地上的污秽都掩盖了。
徐文博视线转换,先是她的侧颜,最后落在那只手上。“是,很干净。”原来喜欢一个人,连她的指尖都能觉得泛出好看的颜色。
“会不会比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场雪大。”
“也许。”
“生活一直向前走,但还是会怀念以前的,比如我们刚认识那会。对了,有件事我挺好奇,姓季那家伙你们现在还在一起不。”
手指无意识地蜷缩,秦柠没回答。
徐文博余光一直在看她,语气也一贯的起伏不大。“我不是抹黑谁的性格。但姓季的,真和你不太合适。”他冷眼旁观过,也放下一切离开过,可归根结底,没放下。
秦柠定定看着窗外落雪,许久才回答。
“我知道。”
“哦?”他转身,大手握着白瓷杯。
“他人呢,这次回来我还没见过,我以为生日会陪你呢。”本来他都打定主意不管了。
要不是无意知道了那些破事他也不至于这么替秦柠不值,更替自己不值。“你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
秦柠坐回沙发,叉起块蛋糕却送不进嘴。“就个生日,不用上纲上线。”和谁过不是过,连女伴都算不上的人。
她知道徐文博一直都误会了什么,但她也懒得解释,就让他那么想也没什么不好。
男人温暖的手轻搭在她手腕。“你不需要这么懂事的,你是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好。”徐文博有点想左了,在他认为,秦柠纯粹是自卑才不敢对季筠有诸多要求。
她眼神下滑,落在切蛋糕的刀上,反射出一对没情绪的眸子。
“不要说我美好。”她怕玷污那个字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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