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书瑞摇摇头,眉眼间满是疲倦和痛苦。
乔启像是才回过神来,上前细细地看了钮书瑞一阵,然后道:“我送你回去。”
叶离不愿,下意识拉住了钮书瑞,又在看到她几近苍白的脸色后选择了放手,他依依不舍地道:“妞妞,你要好好的……你不能……”
钮书瑞想说自己没事,只是生理期而已,但她实在是疼的说不出话,于是只能点头,任由乔启将自己横腰抱起,离开医院。
乔启想想便知道钮书瑞定是生理期推后了,否则,她不可能这样乖的缩在自己怀里。
她那么怕疼,可想而知,小腹的坠痛有多么强烈。
乔启用最快的速度把钮书瑞送回公寓,替她清洗下体,换上棉条,将空调调成最舒适的温度。
做完一系列事情后,又不放心地把手伸进被窝,握住她还有些冰凉的手。
“我再去——”
“没事了。”钮书瑞打断他的话,闭了闭眼道:“我想休息了。”
乔启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我给你炖点汤,弄点吃的,你晚上醒了记得吃点。”
他又亲了亲钮书瑞的脸,才起身出去。
几乎是他一走,钮书瑞便再也扛不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深夜,公寓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乔启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他没有开灯,一身黑衣仿佛和黑夜融为了一体。
凭借着微弱的月光,他走进厨房看了一眼钮书瑞的用餐情况,然后才推开卧室的门,走到床边看了她一阵。
指尖在钮书瑞安静的睡颜上游走片刻,乔启克制地替她掖了掖被子,弯身在她唇瓣上细细地亲了一阵后,带着隐忍离开了公寓。
他来到医院,病房门口空无一人,显然是被支开了。
推开门走进去,病房里灯火通明,叶离坐在床边,听见声音,他抬头看去,眼里一片清明。
两人对视不过一秒,房间里瞬间传来叮铃哐啷的响声。
等两位保镖察觉不对赶回来时,病房里已经沾染了大片血色,叶离身上血淋淋的,而乔启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的眼角处有一道状似飞溅的血渍。
在血液的覆盖下,叫人难以辨别,到底是伤口在流血,还是划伤对方时闪躲不急,被喷溅到的。
保镖迅速将两人分开,他们竟不像白日那样抗拒,只是冷冷地收回视线不再看对方,仿佛没有要杀死对方的意思,只是相互找茬罢了。
然而地上的血色让他们不敢怠慢,连忙将两人分到了不同的房间,并喊来医生处理伤口。
保镖一直以为是叶离受的伤比较严重,毕竟叶离的双手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左手甚至不能动弹,自然是抵不过一个四肢健全的人。
然而当他瞥见乔启黑衣下的伤口时,这样的想法烟消云散。
时间说快也不快,乔启回到公寓时,天色还是一片漆黑。
他再次推开钮书瑞的房门,本因为失血有些疲倦的眉眼陡然凌厉,大床上一片平坦,整洁到仿佛没有人躺过一般。
先前还在上面安然入睡的可人凭空消失。
乔启直直地盯了许久,身体突然震颤,又低又沉的笑声传了出来,紧接着,笑声越来越大,甚至癫狂至极。
……
翌日清晨,意识清醒那刻,钮书瑞还有些惺忪。
她难得睡了一个好觉,香甜又深沉,最重要的是,她是自然醒的。
没有激烈的性爱,没有突然的电话铃,耳边只有嗡嗡作响的空调声,这样难能可贵的安静让她情不自禁多赖了会。
洗漱完下楼时,钮书瑞听到一阵谈话声,是乔玉山和周琴的。
距离有些远,不等她听清两人在说什么,自己便暴露在了乔玉山的视线当中,话语声戛然而止,乔玉山震惊又慌乱地看着她。
那错愕的表情吸引了周琴,她跟着看了过来,发现钮书瑞时,也有些惊讶,“书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没说一声?”
她走过来把钮书瑞拉了过去,突然想到什么般顿了一下,然后说:“你不会是半夜回来的吧?”
钮书瑞但笑不语,她当然是半夜回来的了。
随着止痛药的失效,后半夜她睡的极不安稳,几乎是乔启一进来,她便跟着苏醒过来。
乔启的突然出现让她意识到不能再等了,于是她临时改变计划,提起早就收拾好的电脑和文件,开车回家。
钮书瑞冲乔玉山点了点头,“乔叔。”
乔玉山像是才回过神一样,有些慌忙的起身,“那……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下午还安排了手术。”
说完,他便匆忙离开。
他虽然没有要全盘托出的意思,但钮书瑞的出现确实让他有种被抓包的窘迫感。
反正他想说的已经说完了,钮书瑞也回了家,乔启八成是没办法再对她做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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