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雪断断续续的下着,年关又近了,王府新添了俩孩子,比之以往更是热闹非凡。我遣人将门拉开了些,烤起炭火,让房里添添暖意。俩娃子开开心心叠着积木,我与罗儷在一旁看顾着。
说起这皓舒,未及一岁便成日嘰哩呱啦吵个不停,听我们夫妻俩谈话,偶尔还要插上几句,刻意惹人关切。且她生性顽皮,比起弟弟还要令人不省心。有一回姊弟俩玩闹,皓舒体力好爬得快,满屋乱乱撞,将一盏瓷瓶撞得落了下来,她头上登时肿了个包,又让碎瓷划伤了手指。小女娃痛得号淘大哭,安静的昭明一听她哭,也跟着哇哇哭了起来。那日当值的婢女全挨了蓝嗣瑛的罚,此后我万是不敢让皓舒离了我的视线。
小皓舒盯着那盆炭火,好奇的凑了过去,让搧着风的婢女挡了挡:「唉,小郡主,不可以。」
她旋即转头对像我:「娘、娘,火。」
我笑着点点头,附和她:「对,是火,烫烫,不能碰。」
她开心的啊了一声,飞速爬向啃着积木块的昭明,同他咿咿呜呜的说起宝宝语,什么火啊什么烫的,总之我听不大懂。
昭明与他姊姊是个极端,不爱哭闹,对周遭事物亦不甚好奇,起先我还担心这孩子是不是发育迟缓,蓝嗣瑛却说这才是正常孩子发展应有的速度。因为皓舒学得飞快,我便忘了昭明只是个普通娃娃。
皓舒是唯一能与昭明教流的人,当他俩说起宝宝语时,昭明方显活泼了些,我很感谢有她的帮忙。
蓝嗣瑛早早办完了公事,换了身衣服来寻我,见皓舒满地乱爬,便伸手将她拎了起。「带孩子们去贴窗花罢。」我应了声,抱起昭明,随之跟上。
两个孩子晶莹可爱,颇得人喜爱,皓舒见了婢女手上的窗花,呀呀晃着手要抓,婢女见她好奇,问了声小郡主,便递了一张让她玩,那窗花到了手中,不一会儿便让她扯得稀巴烂。
「皓舒,不许吃。」蓝嗣瑛见女儿又要将碎纸片往嘴里塞,沉声对她。皓舒倒晓得如何拿捏她爹,呜呜哼得委屈,小脸包了包泪,蓝嗣瑛这大直男也不得不心软。
我这女儿,同以前白虎那般善于玩弄男心,真是个小妖孽。
「小世子,您也想玩窗花么?」婢女笑着问了声,我才注意到昭明的小眼神,便拉着他的手碰了碰贴好的窗花。昭明一如既往的对这东西不感兴趣,小傢伙还真难取悦。
等我殿里的窗花都让婢女贴完,俩娃儿便让我们抱去吃饭。如今孩子已逐渐离乳,开始吃些副食了,不用每两时辰餵一次奶,我也乐得轻松。
如今我唯一的辛苦,便是应付,呃,蓝嗣瑛这个大宝宝。
我让他按上了桌,毛笔一笔一笔的在我背上挥毫,有些痒,他霸道的不许我动。
因为天冷,虽然有炭火烤着,当笔触贴上我身时,难免抖了一抖。
「唔……你究竟在画什么……」我想起身,然而双手早早遭他牵制。
他并不答我,低下头吹乾了墨,似是满意的轻哼。
我掐着时机起身要逃,蓝嗣瑛一把捉住我的腿,朝上一拉,让我又倒向桌面。
「你可还记得,咱们第一次,便是这般案上大战。」
他……竟还好意思提,那回男人发着大疯,怜香惜玉没有,却是横衝直撞连连羞辱,差点没将我虐坏。混帐的他……现在是想再来一次吗?
冰凉的背让滚烫的胸膛覆上,节骨分明的大手掐住我的下顎,脖颈早已为他通红,血液沸腾着,叫嚣着要他的疼宠。
点点细吻骚撩着我的身心,他圈弄着散乱的长发,一手将我掛在腰间的衣衫撩拨得更松散,他像押解犯人般的架起我,每走一步,衣衫便往下滑落些,直至床前,我仅剩褻衣小裤掩着最后的羞处。
「墨儿,你让我等得太久。」他分跪在我身侧,我大气不敢喘一口。男人解着衣带,房里静的只剩衣物摩擦的声响。
「皓舒与昭明都睡得很沉了,罗儷将他们照顾得很好,他们不会夜半清醒。」哐噹一声,是他腰带落了地。「距离你產后也过去近一年了,你不要想拿身体不适来搪塞我。」他将束发拋了出去,「我会让你知道,你今夜将有多么舒服。」
上回他猴急提枪上阵,我下身欲裂,哭得可惨,他见我痛得咬破了下唇,连连求饶,便懊恼的饶过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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