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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表现的太工于心计,太有主意,会不会惹祸上身?

藏愚守拙最妥当,适时表现出一些阴郁悲苦,让人觉得我是个可怜的女人,也不错。

我说过,我喜欢安分守己的聪明人,相处起来不费劲。

莲生就是这样的人。

白氏一开始见着莲生,以为又是个刘玉儿,听话,和她一条心。

时日长了她才发现,这个贵妾不好拿捏,对她孝顺,可却不会事事都听她的。

莲生嫁给梅濂时,年纪也不算小了,不知是不是陈砚松嘱咐过她,这丫头很懂进退,不会过分痴缠相公,每日都给我端茶递水,没有对管家之权表现的特别热切。

我让她看账,她才敢看。

遇到不懂的,她会恭敬地请教我;

便是后来有了身孕,也没有表现的多高兴、多矫情。

我曾问过她:你为什么不争宠?

她立在我身边,给我添了杯茶,笑着说:奴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儿

梅濂做官后,魏王和其他公侯给他擩了不少女人来,他知道多半是盯着他的,或是来吹枕头风的,他不想要,可不敢不要,于是不到半年的功夫,他添了三个通房,两个侍妾。

尽管跟前女人多了,可他却更喜欢往我屋里走了。

因为我们有情分在、一起熬过苦日子,更因为我懂他,知道他的抱负、野心还有痛苦。

他贪恋地抱着我、轻抚我、吻我,说荤话:你怎么越活越年轻了,美的让人心痒痒,真想死在你这祸水身上……

我笑了笑,没说话。

如果放在以前,我或许还会心动几分,可现在,已经没感觉了。

我说了,在盈袖这事上,难受的不止我一人。

梅濂也难过。

我知道,他痛恨自己,也曾后悔过,尽管他从来不说。

在我养育盈袖前,是他拉扯的姑娘,

那时候白氏没奶,也不愿奶盈袖,他就抱着姑娘到处乞讨,给姑娘换尿布,给她挡下所有风雨。

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的他,迫切地想做一番事业,不想重头再来,更知道这世道权和钱的重要,于是,他选择了出卖盈袖。

他迫切地想知道盈袖过得好不好,可又无法离开曹县,只能一封封地写信,意料之中,全都石沉大海。

同他一样,我也想知道盈袖的病到底好了没,我没有他那么多的顾忌,套了车,去了洛阳。

陈砚松压根不让我见盈袖,他要让女儿与我们断的干干净净。

袖儿没见到,我却见到了陈南淮。

这阴毒的小子那时得意极了,简直春风满面,我没敢指责他,只能陪着笑,求他多多照顾袖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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