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咱们别去了吧,算奴求您了。”
云雀已经带了哭腔,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
“你起开。”
我一把推开云雀,作势要下马车,气道:“都不给本宫说实话,本宫只有自己去看。”
“他重伤昏迷了!”
云雀惊惧之下,脱口而出。
说出这话,这丫头就后悔了,忙用手捂住嘴。
“怎么回事?”
我更紧张了,两手猛地抓住云雀的双肩,逼这丫头直面我,质问:“杜老到底发生什么了?!快说!”
“是、是……”
云雀眼睛红了,恨道:“前几日杜老出门遛鸟,好端端走在街上,不知从哪儿蹿出匹疯马,直朝老先生奔去,当即就将老先生踩了个半死,他这些日子一直昏迷着。陛下知道您只信赖杜老,为了宽您的心,只让我们说杜老生了风寒。”
“疯马?”
我登时怔住,紧张得心狂跳。
这是意外还是人为?什么时候不出事,偏偏要在我怀孕最后一个月出事。
我不禁又想起当时素卿的那番恶毒狂笑:高妍华,你和你的两个孽种只有三个月寿命了……
杜老是因为我,被人算计伤害了么?
“娘娘。”
云雀手轻轻地在我面前摇,吓得小脸惨白,抽泣着问:“您就这般信赖杜老么?”
“什么话!”
我恨得用拳头狠狠地砸向车壁,慌得失了体统分寸,怒道:“杜老于我如再生父母,若没有他,我根本不会有这三个孩子,睦儿更不会活到现在,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想要害他!他老人家上了年纪,如何能受得住疯马踩踏!快,掉头,我要去探望老爷子!”
“娘娘莫要着急,注意您自己个儿的身子哪。”
云雀忙转身,从箱笼里拿出个皮囊和甜白釉瓷杯,她用牙咬开塞子,极力地忍住难过,在往杯中倒甜汤的时候,手一抖,倒在自己裙子上些许,这丫头给我递来甜汤,哽咽道:“都是奴的错,不该说出来吓您的,若您有个好赖,奴定当一根绳子吊死给您赎罪。”
我接过云雀手中的杯子,连住喝了好几大口定神,叹了口气:“你也是被我逼的,无碍,咱们现如今最要紧的是去瞧瞧杜老,再设法通知大福子,他手段多,定能查到疯马的主人是谁,我倒要看看,究竟谁敢在老娘头上撒尿!”
心里有些乱,我竟然当着孩子说粗话。
我忙朝睦儿看去,这小子这会儿跪坐在我身边,手指点着我裙子上绣的茱萸花玩儿,小手掌按上去摸了又摸,忽然仰头,冲我笑:“娘不乖,尿裤裤喽。”
尿?
我大惊,忙朝底下看去,发现屁股底下的裙子已然濡湿。
破、破水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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