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一声,脑海里聒噪的声音终于安静了。
在宽敞的豪墅里静默了很久,欧式落地大钟提示深夜12点。
床沿抵着额头的裴池玉放下手,抬头环视一圈室内的摆设,忽地站了起来,按了灯擎。
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他生性多疑,开了手机,点开专门检测摄像头的软件,仔细地扫过每一个角落。
并没有任何发现。
裴池玉又走到大镜子前,指尖抵上去,检测是否是双面镜。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裴池玉突然清醒过来,此刻的自己像极了住酒店担心隐私泄露的女性。
他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
“呵,差点被那个女人给搞糊涂了。”裴池玉开了壁灯,靠在床头上,点开手机备忘录。
暖光的光晕洒在屏幕上,里面详细地记录了上百条pua典型案例。
看了半小时,裴池玉的头脑冷静下来。
他要施欲断掉一切社交,连公司和学校的事业也要放弃,沦为他的提线木偶。
毕竟,这是让她爱上自己的最佳捷径。
……
翌日下班回来,施欲坐在车里,看着不远处的流水豪墅,笑:“真像个豢养男人的金牢笼。”
她打开副驾上的袋子,拿出一瓶威士忌,尝了一口,剩下的洒了一些在身上。
摸出一盒华子,点了两根,手指和身上熏到了浓浓的烟味,她把烟掐了,提着包,下车往家里走。
喷泉旁遇到了寒叔,那个一头白发的俊美管家正在遛狗。
施欲走过去,看着伸着舌头打转的傻狗和金毛,轻声问:“猫和狗都送去检查了吗?有没有生病?”
“施小姐放心,四个小家伙都很健康。”寒叔逆着光站在水池边,面带微笑,但他很快轻蹙了一下眉头,“您喝了不少酒……怎么还抽烟了?”
施欲轻笑:“别担心。裴池玉今天有什么举动?”
“裴先生一直待在家里,下午和我打了两小时台球,表现得很平静。”寒叔交代完,再次回到她喝酒的话题上,“您喝醉了有暴力倾向,注意节制。”
施欲眼眸稍敛,回忆了片刻。
她之前在公司年庆上喝多了,路上碰见渣男当街踹女人,脑仁阵阵头疼,让大奎靠边停车,冲下去把渣男打得鼻青脸肿。
当时寒叔也在车上,好像从那天以后,他就把酒窖上了锁。
“寒叔,你误会我了。”施欲把腕上的包丢给他,笑得明媚温柔,“我是一个崇尚和平的女人。”
寒叔:“……”
进了门,光线大亮。
悠扬舒缓的钢琴声流泻过来。
裴池玉一袭纯黑燕尾服,修长的手指在黑白键上流利地弹奏着。
余光看到纤浓合度的女人走进来,他轻抬眼睫,唇边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阴冷笑意。
无视花树下弹钢琴的男人,施欲在旁边的贝壳吊椅上坐下。
娇美的身躯歪歪斜斜撑坐着,听了一会儿,她懒洋洋说:“会弹马克西姆的克罗地亚狂想曲么?弹给我听。”
优美的钢琴声戛然而止。
裴池玉放下手,表情逐渐冷漠。
闻到她身上浓郁的烟酒味,他起身,朝她走过去。
男士手工皮鞋反射着漆亮的光,脚步悠缓,有节奏,慢慢来到女人红色的高跟鞋面前。
他蹲下来,握住施欲的脚,眸里是盛怒之前的温和:“你今天去了什么地方?跟谁在一起?”
“跟小狼狗去酒吧了,跳了一会舞,脚疼。”
施欲直起身,嫩薄的眼皮半垂半睁,红唇轻笑,十公分的高跟鞋当胸踹了过去。
裴池玉没防备,猛地坐在了地上,震惊地看着她。
尖利的鞋跟抵着男人的西装,慢慢上移,落在脆弱的喉结处。
像傲慢的女王教训不听话的宠物。
裴池玉往后仰了仰头,抬眸看她,声线冷:“你想干什么?”
施欲收回脚,从吊椅上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身,目光描绘着狗男人好看的皮囊:“你是不是很生气,我跟别的男人见面?”
裴池玉恼羞成怒,从未以这样狼狈的姿势,仰视一个女人。
还是一个气场强大的御姐,他有种沦为她裙下臣的感觉。
领带被细白的手拉出来,揪住,猛地往上一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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