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笙,当初我故意掉包你们俩的事,施欲已经知道了,但你别担心,施欲没证据,威胁不到你。你只要稳住顾建邦,等两口子死了,顾家的一切还不都是你的?”
——“他们俩身体好着呢,哪那么容易死。我只想要公司的股份,你们最好别坏我的事,口封严实了,咬死是不小心抱错的,顾建邦就舍不得把我送走。”
……
顾梨笙脸上的血色一寸寸褪下。
她脑袋一片空白,艳子播放的录音,足以让她万劫不复。
“关掉……快关掉!”她猛地朝艳子扑过去,却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艳子甩了甩手:“这一耳光是还你骂我小三,另半张脸我给你留着。当初是霍景铭主动追的我,他告诉我,他是单身。”
“霍景铭经常去会所消费,你不知道吗?”雯雯同情地看着她,仿佛她头顶发着绿光。
然而眼下顾梨笙最害怕的,不是失去岌岌可危的爱情,是失去顾家千金女儿的身份。
“爸爸,你听我解释……”顾梨笙朝满脸震惊的顾建邦扑过去,握住他的手,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我不是那样想的,我没有那样想过!”
“……我一直把你当亲女儿。”顾建邦像是瞬间苍老几岁,眼眶发红,难以置信地盯着她,“你却盼着我死,好得到顾家的财产?”
他意识到不对劲,忽然看向神色惶恐的保姆、施震海和盛华:“我的孩子是你们故意掉包的?你们一家子……怎么这么恶毒!”
白素兰无声地流着眼泪,用失望的眼神望着顾梨笙。
“妈,不是这样的,你要相信我!”顾梨笙转向白素兰,泣不成声,“我陪在你们身边二十多年,没有血缘也有感情啊!是他们威胁我,不给钱就告诉你们真相,我害怕失去你和爸爸,才说了那些假话!”
施家豪从头到尾,皱着眉头不吭声,见顾梨笙翻脸不认人,他大步走过去扯她的胳膊:“姐,爸妈也是为你好,你至于说这么难听吗?”
“走开!我不是你姐!”顾梨笙歇斯底里,用力挥开他的手。
争执间,施家豪被她的长指甲挠了一爪子,脸上火辣辣出现几道血痕。
他年轻气盛,脑袋一热,不管不顾吼了出声,“你让我废了施欲腿的时候怎么不说不是我姐?让我想办法让白素兰流产的时候怎么不说不是我姐?”
雷声轰然劈开乌云,每个人脑子里炸开了巨大的声响。
直播间的观众、来参加生日宴的朋友、顾家的佣人、老太太、白素兰、顾建邦甚至顾梨笙自己,都愣在了那里。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让他故意……”白素兰唇瓣颤抖,脸色惨白,泪水断了线似的往下淌,震惊哀恸得快要晕过去。
顾家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顾梨笙跌坐在地上,眼神空荡荡,没有挣扎,没有辩解,因为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我要起诉你们所有人。”顾建邦脑袋紧绷的弦快要断裂,强撑着最后的理智,阴冷绝望的目光扫过施震海、盛华、施娉、顾梨笙、施家豪,声音低哑而坚决,恨入骨髓,“一个都不会放过!”
“……所以,最倒霉的应该是施欲吧。”一片寂静中,有人出声,“本该属于她的人生被调换,还被这一家颠倒黑白的东西扒着吸血,回到顾家也不是最受宠的,顾梨笙闹个自杀,她就被亲生爸妈往外赶,这得多委屈?”
他这么一说,唐劭不由自主朝施欲看去。
施欲低垂着脑袋,靠着joan的肩膀,侧颜雪白。
见她伤心难过的样子,唐劭心里不是滋味,下一秒就看见她往嘴里塞了一粒花生米,下巴轻轻动了两下。
唐劭:???
这他妈像委屈?
大刊主编joan受邀来华国看秀,和施欲是打过几次高尔夫球、谈过两次合作的交情,听说她生日,顺便来参加聚会。
没想到看上去无坚不摧的施总会有这样一番过往。
她轻轻抚了抚施欲的脊背,却感觉到一道冷淡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joan抬起头,对上陆清寒的眼神,微微挑了下眉头。
看到这一幕,直播间是joan忠实粉丝的网友发出了一连串的弹幕:
[啊啊啊我怎么自动变橘了?]
[烫知识,小j是双,姬圈天菜,欧美人间扳手,交往的每一任女友都是御姐。]
[她俩好配!我也想和漂亮姐姐贴贴!]
“大小姐。”
听到寒叔文雅的声音,施欲从joan肩上抬起头,看见他正微微笑着注视自己,似乎在提醒她什么。
施欲看了看旁边帅得当场把人掰弯的短发joan,又看了看寒叔,心想:寒叔该不会连女人的醋都吃吧?
她刚冒出这样的想法,就发觉不少人都在看寒叔,尤其是雯雯,眼睛都快粘他脸上了。
“……下次不带你了。”施欲望着他,咬字清晰,“招蜂引蝶。”
她无意中转眸,对上顾梨笙怨毒的目光。
似乎这一切的不可挽回,都是她酿成的。
“惊喜吗?”施欲笑了下,举起酒杯,遥遥冲她一举,“生日快乐。”
乱成一锅粥的生日宴无法继续,目睹这场闹剧的朋友不胜唏嘘,纷纷离场。
老宅门口,施欲同joan、方总以及几个姐妹告别,转身上车时,听到顾建邦喊住了她的名字。
“施欲,”顾建邦欲言又止,停了几秒,“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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