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照这样看来,刘俊宁就是陆辽的事情,王铮也知道。不然王铮刚才看她做什么?头一个爆料陆辽那辆摩托车是限量款的,不也是他吗?当初邱宇还送了他一辆摩托车。
那哪是邱宇送的,肯定就是陆辽送的,不愿意让王铮跟她坐地铁,干脆送他一辆摩托。
她身边到底埋着他多少眼线呢?
苏清圆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索性不说话了。
这时候,外附的教官又走上台来了:“我们一定会对滋事者严惩不贷。今天这几个同学将绑上沙袋,围着训练场跑到中午十二点。也请一中的同学帮忙监督,再出现这种情况,直接建议校方清零军训成绩,予以开除。”
结果,那几个外附的男生就真的一瘸一拐地绑上沙袋,围着一中的训练场跑了五个小时。一中今天训练成果非常不好,别说是学生们了,就连几个教官看见他们那副哭天喊地、连滚带爬的样子,都凑在一块偷笑。
晚上训练完毕,澡堂还是一如既往地只开7分钟。出了昨晚的事情,几个女孩子也不愿意到盥洗处洗头发了,怏怏地坐在屋里刷手机。
庄晴晴晚饭吃咸了,拉着苗婧结伴去远处打水。苏清圆白天训练累了,这会儿才九点多就困得不行,窝进被子里打盹儿。
谁知她这一躺,直接就睡过去了。熄灯时苗婧看她睡着了,也没叫她。苏清圆一觉睡到了一点多,觉得脚底下凉飕飕的,冻醒了。
她坐起身来,才发现是自己这边的窗户没关严。晚上这里的温度很低,大概还不到20度。苏清圆缩了缩肩膀,披上衣服下去关窗户。
许是睡得太实,她腿都冻透了似的,回到被窝里半天都暖不过来,也睡不着觉。
她无奈叹气,拿起手机刷一刷。
微信有三条未读消息,苏清圆点进去,一条是刘颖发的,嘱咐她好好吃饭,遇到什么事儿及时给家里打电话。
另两条是陆辽发过来的:
【我找人在你们食堂外头,放饭盒的柜子下面放了一壶热水,想洗头发就去用。】
【水是我自己烧的,暖壶也是我买的。没透露身份,就是求你们教官给带去了。】
他长得那么凶,说是“求”,十有□□就是“威胁”。
苏清圆扬了扬嘴角,穿好外套,拿着水杯去食堂找。
她们宿舍的小院离食堂是最近的,她走了没多久就到了。她绕了一圈,到放饭盒的柜子下面,果然找到一壶热水。
大红色的暖壶,还是木质的暖壶塞呢,看着特别有年代感。
她都想象不到,他耷拉着眼角,穿着一身运动装,开着特别贵的车,副驾驶放着个大红暖壶。等下了车,他把暖壶搁手里一拎,那画面有多酸爽。
苏清圆忍俊,把暖壶打开,给自己添了半杯——里面的水还是烫的。中和了她杯子里的水,水温正好,她把一杯全喝掉了。
冻了一晚上,一杯热水足以让她整个人都暖起来了。
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就把暖壶放回去,想着如果有其他路过的学生看到了,也可以打一些。
拎着水壶回去的时候,她在基地围墙外看见了一个人影,远远看过去,高高的个子,挺像他。她驻足看了一会儿,那男人忽然抬起胳膊,跟她招了招手。
苏清圆抬手看了眼腕表——这都一点多了,他怎么还在这站着。
送水那条微信是十点过点发来的,已经站了三个多小时了?橘子
那万一她晚上没冻醒,一晚上都没看见那条微信,他还准备站到转天早起啊?
苏清圆没带手机出来,也没法给他打个电话叫他回去,索性没理他,转头回宿舍去了。她走了,他也见着她了,大概一会儿就离开了吧。
苏清圆抱着暖暖的小水壶,回到被窝里,整个人都舒服了好多,没过一会儿就又朦朦胧胧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晨训结束,学生们都到食堂去吃早饭。
早饭第一道程序是围在桌子边站好军姿唱军歌,唱完了才能吃。今天唱完军歌儿以后,一中的总教官没下吃饭的指令,反而站在食堂前头,说有事要宣布。
他四周看了看,确定大家军姿都站好了,才大声说道:“鉴于昨天发生了外附少数男生骚扰事件,加上连遇正午高温天气,从今天开始,澡堂开放时间延长至每一拨学生15分钟,请大家调配好自己的时间。”
听到这个消息,全体学生身上不敢动,也不敢说话,但心里都沸腾了——还多亏了昨天晚上那几个流氓,基地连洗澡时间都延长了。
苏清圆抿了抿唇,不知道是不是他看她昨天没用热水洗头发,才找了校方的人。她其实也不想跟他计较,冷战、说他搞特殊,不过气气他罢了。
三天的基本功训练结束以后,一班跟二班被选中,分别练两套不一样的军体拳,等到军训最后一天,校长来验收学军成果,小“阅兵”结束之后给校领导们表演。
普通班的孩子们都羡慕死他们了,不用再每天练枯燥的齐步走、正步走。
第四天,陆辽照常开车到基地外围,远远看她。
基地里,一整个年级的学生都穿着同样款式的军绿色的衣服,戴着迷彩的帽子。女孩子们都得扎马尾,发型也差不多。
但他总能第一眼就找到她。
她们班的孩子都练军体拳呢。她有啦啦操的底子,学动作学得特别快,总是做得最标准、最好看的。就是人太瘦了,发的衣服应该是最小号了,穿在她身上,袖口和裤腿都显得空旷旷的。
教官要求她们打每一动都要大声地喊“哈”。苏清圆站在头一排,学得特别认真,每动一次,都很努力地喊:“哈!”
然而她的声音实在太娇软了,即使混在一个班的孩子中间,都特别有辨识度。她的喊声听起来奶凶奶凶的,再加上那握起来很小的小拳头,整个人像个小猫似的。陆辽耳畔不禁响起每次吻她时,她唇边溢出的细碎嘤宁,连心都融化了。
这时,吴江的电话打到了他手机上。
吴江一直贴身跟着老爷子,他来电,说明老爷子很可能又出问题了。陆辽启动车子,把电话接起来:“怎么?”
那边,吴江的声音很急:“老先生又让120接走了。医生说这次挺严重的,得马上安排手术了。老爷子现在讲话都很困难,刚才戴着氧气面罩嘱咐我,最近翰阑是多事之秋,您得回去掌管大局。少爷,我——”
吴江从高中毕业就到陆家了,对陆辽跟陆老爷子之间的关系再了解不过。他知道陆辽从小就反感陆宗华的教育方式,更知道陆辽放弃藤校的学位,辍学回国,就是不想再做个企业家。
他很害怕陆辽会撂挑子,放下翰阑那一大摊生意不管。他想劝几句,却不知道从哪说起。
老爷子的病太严重了,也许陆辽这一接,就要一直干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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