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镇抚司内,一队队锦衣卫把白莲暴徒押下诏狱,白翎的政事房却是一片安静祥和,锦衣卫指挥使和白莲教主像朋友一样,品茶谈笑,悠然自得。
桌上白纸仍旧空白,萧朗不想写,白翎也不强迫,他甚至不打算对这个白莲教造反头子用刑。
交谈间他发现萧朗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无脑暴徒,反而是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跟他交谈是种享受,让人感觉他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虽然知道不可能,不过还是要问能否放在下一马?”
白翎摇头。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这是得三法司会审才能定夺,至于是否杀你还要圣意决断。”
萧朗自嘲一笑,“看来我倒是做了个愚蠢的决定,还不如带弟兄们拼个鱼死网破。”
白翎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那样你就不会有舒适的房间和专门伺候你的仆人,来人呐,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让他跑了,你们都是死罪。”
“是!”
……
建州卫,赫图阿拉城。
一路饱受疫病折磨的曹文诏、何可纲两军总算到了赫图阿拉城下,双方合军刚够七万人,大部分士兵都是喝了脏水,上吐下泻的失去了作战能力,被其他士兵带去沈阳休养。
在赫图阿拉城外休息一晚后,次日清晨七万甲士在赫图阿拉城外列阵。
似乎老天都有意襄助明军,今日竟不像前些日子那样酷暑难耐,明军士兵穿着长身甲,戴着碟形盔,拿着整齐的武器,满眼热切的望着赫图阿拉那最近才加高的城墙。
在他们眼里这座城意味战功与荣耀,他们能骄傲的跟家人说:‘鞑子厉害不?想当年老子第一个杀进鞑子都城,把清字旗踩在脚下,你们是见不到鞑子皇帝跪在地上求饶的怂样了。’
站在前排的关宁军将士骄傲的挺起胸膛,几年前他们还只能死守关宁锦防线,每每看着后金骑兵肆意纵横,及时己方人数是对方三倍、四倍之多他们也不敢出去迎战。
像今年这样跟随大军打到满清都城下,是他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一门门迫击炮和辽炮就在他们身后组成炮阵,满人出来就是个死。
中军处,曹文诏跟亲兵交代了声后,骑上战马,单人独骑冲到离和赫图阿拉城一箭之地外的位置,矛锋直指城头,“上边的鞑子听好了,是爷们就出来跟老子决一死战,别再里边当缩头乌龟。”
城墙上,多尔衮刚带人走过来,就听到曹文诏在城下叫嚣,他身后鳌拜当即请命道:“陛下,末将请求出战。”
自从几天前夜袭曹文诏大营受挫,还折损了不少族人,让鳌拜身负愧疚之心,他正愁没机会雪耻呢。
“小心些,朕亲自为你擂鼓助威。”
多尔衮嘱咐了声就不再多说,临阵惧敌对己方士气是极大打击,此次斗战满人可以败落,但绝不能惧战。
他走到巨大的牛皮战鼓前,摘下把插着红缨的头盔交到戈什哈手里,往掌心呸呸吐了口唾沫,拿起足有婴孩手臂粗细的鼓槌,奋力敲击战鼓。
鳌拜走下城墙,翻上战马,拿着长柄朴刀,在鼓声振奋下,悍然无畏的冲出城门。
见到有人出来,曹文诏催动战马迎了上去,金属矛尖化做一点流星直奔鳌拜胸口,鳌拜抡起的长柄朴刀本来砍向曹文诏脑袋。
如果他不格挡下场只有一个,明将的长矛刺穿他的胸膛,他砍下这明朝将军的脑袋。
明朝只是少一个将军,而他大清则是少个第一勇士,这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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