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华双手持刀,发挥腰背的力量,一刀下去生生把名监工斜着劈成两截,内脏混着肠子和血液流淌出来。
看着从半截尸体里流出来的肠子,其他几个监工腹中蹈海翻江一般,忍不住转身吐了出来。
朱由检提前遮住薇薇安的眼睛,将她拥在怀里,让她的脸帖在自己胸口上,看不到那令人作呕的血腥画面。
轻轻拍着她后背,抬头阴郁的望向马里斯,“总督先生,你不会有意见吧。”
马里斯用手帕捂着嘴,强忍着胃里的不适,强笑道:“一个卑贱的奴隶,皇帝陛下怎么处置都行。”
说完他指着地上的两截尸体对其他几个监工喊道:“都给我看好了,这就是不长眼睛的下场,以后做什么事都给我小心着点,都听明白了吗?”
几个监工不敢怠慢,赶忙点头称是。
马里斯又看向犯了偷盗罪的菲律宾女人,从侍卫手里接过鞭子抻了抻,“有罪之人应当受到处罚,从那走过去你还能活。”
说着,狠狠一鞭抽下,霎时抽破了女人的衣服,在她脊背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鞭痕。
那清脆的响声听着都疼。
这女人疼得捂着腰打滚,马里斯又在她大腿上狠抽了两鞭,喝道:“起来,别磨磨蹭蹭的。”
这女人痛苦的呻吟着,勉强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向碎石小路上走去,身上的鞭伤火辣辣的疼,让她走几步,她真想一头扑在地上,再也不爬起来。
身后的马里斯拿着皮鞭冷冷的看着他,目光如刀锋般刺在她背上,让她挨了鞭伤的后背隐隐生疼,她绝对相信只要自己再走慢一点,这位总督大人就会大步奔过来,乱鞭将她打翻在地。
为了不挨鞭子,她只能尽力加快脚步,身上的伤处被脚步牵动,疼得钻心,虽然不是第一次承受鞭刑,但新的皮肉刺痛依旧让她疼的呲牙。
“站住!”
就在她即将走到碎石路上的前一刻,马里斯冷冽的喊声从后面传来,女人立即站住脚步,就听着马里斯在身后喝道:“把鞋脱下来,赤脚赎罪。”
女人低下头,看着满地的碎石,颤巍巍的解开鞋子提到一边。
这种要求连艾薇莉雅都要看不下去了,几次想要开口阻止又都闭嘴了,朱由检就在她旁边,他都没说什么她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虽然这种残酷的刑法她有点看不下去,但还能接受,也能理解马里斯安排的这种刑法,原住民在殖民者面前有种卑微心态,这种心态很容易演变成仇富心态。
像这种小偷小摸的行为如果只给与正常惩罚,根本起不到震慑人心的效果,反而会让更多人铤而走险。
只有让原住民知道,偷东西要么死要么残,才能震慑住他们,不光是欧洲殖民者,大明的几块殖民地上,明军也是这么对待原住民的。
朱由检没开口也是这个原因,看着即将走上碎石路的菲律宾女人,他脸上、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仿佛这一切就该这样。
落后就要挨打,就要被奴役,在死亡与奴役面前,菲律宾选择被奴役,受点委屈也正常。
那女人脱下草鞋,大步向前走去,她赤脚踩在碎石上,很快就磨出了鲜血,鲜血将地面染得更加黝黑。
朱由检静静的看她走过的路上,留下一个个血脚印,心里没有半点怜悯,甚至还嫌她走的有点慢。
看过西班牙人怎么行刑后,朱由检抱着薇薇安把她带到偏僻处为她疗伤,那一鞭已经即使收力了,加上有衣服阻隔,薇薇安的伤并不太严重。
朱由检看着艾薇莉雅给薇薇安抹了些清凉消炎的草药就完事了.。
见识到西班牙人对原住民的残忍,薇薇安显得不像来时那么没精神了,到了中午吃饭时间,马里斯准备了白面包、水果派和牛排。
草地上,朱由检与马里斯分坐在三米长的餐桌两侧,艾薇莉雅、薇薇安、刘若愚、贾华,以及一些西班牙武官在两侧用餐。
朱由检不太熟练的用刀叉割肉,再用筷子夹起来吃,一名侍者端着一瓶刚从冰窖里取来的香槟送到马里斯身边。
马里斯接过香槟,看着玻璃瓶里面微微泛黄的酒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让侍者解开瓶塞给自己和朱由检各倒了杯酒,举杯对朱由检笑道:“年初刚运来的香槟,皇帝陛下欢迎您的到来。”
“哦?香槟?”听着艾薇莉雅翻译过来的话朱由检不可思议的看着杯子里的酒水,在17世纪这可是稀罕玩意了。
“yes,champagne!”
“多谢马里斯总督的盛情款待了。”
“干杯。”
两人遥相碰杯,一旁的薇薇安看着盘子里的牛排怎么也吃不下,脑子里还回想着监工挥鞭的一幕,索性端着餐盘向工厂走去。
“乖女儿你要去哪啊?”朱由检向她问道。
“我去看看那个女人,你们这些可恶的资本家继续吃吧。”薇薇安头也不回的走了。
朱由检苦笑了声,扫了眼同桌的几人,“这个女儿可是让朕操碎了心。”
“这也说明了陛下有颗仁爱的心。”
“仁爱谈不上,只是讨厌战争罢了,诸位继续用餐,朕失陪一下。”
马里斯一伸手,“陛下请随意。”
贾华咬了一大口牛肉,赶忙拿起武器跟上,朱由检追上薇薇安,捏了捏她柔软的小脸蛋。
“你跟来干嘛?”薇薇安明知故问。
“放心不下你咯。”
薇薇安哼了声,走进工厂,工人们已经到工厂前的空地上吃午饭,西班牙人对原住民伙食把控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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