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朱慈烜预料的那样,在王尚德去到那个小偷家里的第三天,那个小偷主动来衙门报道,小偷就算被衙役抓到也只是做些惩戒。
帝国已经不需要再向美洲大批量运输囚徒了,张献忠手下的囚徒已经够多了,现在的大明,只有死刑犯还会被送到美洲去。
朱慈烜得到了人证,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人证有了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开棺验尸。
开棺这天,全村人都过来围观,衙役们拿着铁锹把土刨开露出埋在里边的棺材,在赵氏越发惊恐的目光中,四名衙役一起使劲把棺盖撬开。
一根根铆钉撬起,露出了已经开始腐坏的尸体,盖子刚一打开,离得近的几个仵作嫌恶的退到一边。
四名衙役把铁钳放到一边,拿起盖在尸体身上的裹尸布,合力将尸体抬到外边,尸体要送往县衙让仵作验尸。
看着父亲腐坏的尸体,郑小黑嚎啕大哭,被衙役看管着的民妇赵氏像是被抽光了力气,要不是有衙役扶着,她已经瘫在地上了。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赵氏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要是心里没鬼哪会是这种表现。
赵氏脸上的表情让朱慈烜对此案真相充满了期待,穿着七品官袍的他对周围的村民抱拳道:“各位父老乡亲,本官朱慈蒙天子不弃,委任淳化知县。
民有冤屈官当详查之,三天之后本官在县衙大堂公开审理此案,若真有冤情本官决不饶恕凶手!”
一番慷慨陈词换来了周围百姓的一致认同,跟淳化县之前的几人县令相比,朱慈烜不是最能干,也不是最能说的,但他是唯一一个为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而努力调查的,百姓们愿意支持这样的官员。
得到了百姓的认同,朱慈烜对破解这桩案件充满了信心,但是就在当晚,一件令他始料不及的事情发生了。
“什么,死了?”
朱慈烜隔着房门听完王尚德报告,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是的,大人,死了。”王尚德又重复一遍:“一刻钟前那妇人突然撞墙,卑职过去看了撞的很用力,人脑袋都成血葫芦了。”
“该死的…”
朱慈烜骂了一声,拿起床边的衣服穿戴好开门走了出去,跟王尚德一起来到牢房。
刚进牢房就听牢头训斥狱卒的声音:“老子临走前特意嘱咐你们,让你们看好了那个婆娘,你们居然还能让她死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说话啊,你们喝酒玩女人的时候不是都挺能说的么,现在怎么哑巴了?啊?”
一名狱卒嘀咕道:“那娘们自己要拿脑袋撞墙,我们咋看着。”
“还能挺能对付啊,你出来。”
朱慈烜来到牢房的声音惊动了狱卒们,狱卒们赶忙见礼,朱慈烜没心情管他们,自顾自的来到牢房里,左手边第一件牢房的牢门敞开着。
赵氏的尸体放在肮脏腥臭的稻草上,正如王尚德说的,脑袋成血葫芦了,一看就没气了。
朱慈烜深吸一口气,王尚德走到牢头前边训斥他们道:“我让你们好好看待你这是如何看待的?王老三,你看管人犯不利,罚你一个月饷钱,你可有意义?”
牢头身子一颤,“属下愿受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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