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喊道：“不行。那个时候，我们只怕早就被扔到黄浦江喂鱼去了。”

小儿子说：“那我们报警去吧。”

丁宪中说：“怎么报警，你有什么依据？你伤了还是残废了？几个大活人，不是好好的吗？谁都不会相信你的。

我刚才说了，黑社会脸上又没有写标签。事情不发生，报警也没有用。警察忙不过来的。”

大儿子说：“发生了，报警还有用吗？神不知鬼不觉，说我们是失足掉进水里，谁证明？命都没了，报警还有用吗？”

宋菊花这才敢说一句埋怨的话：“我说不来，你们俩偏要来。那我们还是回去吧！上海太不安全了。”

大儿子气急败坏地说：“我们连买车票的钱都没了，怎么回去？”

小儿子说：“那我们就等死吗？十二点前，他们还要回来的。”

大儿子踢了小肥一脚，小肥哼了一声，吓了大儿子一跳。

丁宪中说：“这麻醉剂只能麻一会儿，醒来就麻烦了。”

大儿子说：“你给我们换一个地方住吧，等我哥回来。”

丁宪中说：“我可不敢了。肥姐厉害的很，只要你没离开上海，不到三个小时，她就会查出来你在哪里。到时候，只怕我的小命也没了。”

小儿子说：“还是听妈的，我们回去吧。怎么说，家里是安全的。”

大儿子从背后捅了宋菊花一下。

宋菊花明白了，嗫嚅着对丁宪中说道：“这，这个，小丁，我这里没钱了，你、能不能借给我一点钱？”

丁宪中为难地说：“我，我........”

大儿子说：“怕我们不还你吗？你跟我哥说，他会还你的。”

丁宪中说：“无凭无据的，经理也不相信啊。”

大儿子说：“我给你打借条。”

说着，对宋菊花说：“妈，你给他打个借条。”

宋菊花说：“我不会写字啊。”

大儿子说：“我来打，签你的名字。有纸和笔吗？”

丁宪中急忙从包里拿出纸和笔。

大儿子写到：

借条：今借到

大儿子看看丁宪中：“你名字这几个字怎么写？”

丁宪中说：“丁宪中。”

大儿子说：“不会写。你来写。”

丁宪中将自己的名字写上。

大儿子写到：借条，今借到丁宪中一千元钱。

丁宪中连忙说：“我没有那么多钱。”

大儿子说：“你去借啊，有借条呢，借了我哥回来还你。”

丁宪中说：“我借不到。现在，晚上了，都下班了。要借，也是明天上班以后。”

小儿子着急地说：“不行，今天晚上一定要走，还有一班晚上十二点半的火车。”

大儿子问：“你现在有多少钱？”

丁宪中说：“一百多，才发的工资呢。”

大儿子说：“太少了。只够三个人的路费。”

宋菊花说：“一百多就一百多吧，小丁，都借给我吧。我给你打借条。”

大儿子也只好同意：“好吧，你数一下有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