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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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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第二十二章:旧雨</h1> \t舒志萱在局内调阅相关路口监视设备发现假姓商人从警局做完笔录离开就失去踪影,所有监视设备都拍不到他的身影,像是刻意躲避监视设备一样,就连发现疑似尸体的偏僻山区也没有,正当他懊恼之际,学弟拿了报告来找他。

「学长,家属已经和山区发现的尸体进行dna比对,确定那具尸体就是失踪的假姓商人,家属说假姓商人根本不会去山区,那个山区他根本不熟,也没去过,怀疑是被人带去的,还有,假姓商人的女儿说那天她有打电话给她父亲,她父亲有接电话说和人在一起谈事情,晚一点会回去医院,接着就掛断电话,她说她父亲过了很久,电话快断线才接电话,在掛电话之前她有听到奇怪的声音,感觉好像有人在她父亲身边说话,但又不太确定,还有那个奇怪的声音她强烈怀疑是扣板机的声音,她在美国有听过,毕竟美国是全球枪械最氾滥、枪械暴力最严重的国家,人民可以合法拥有和使用枪枝来自我防卫。」

舒志萱翻阅报告及观看假姓商人的个资,讶异地发现假姓商人曾经是鹰扬会的副会长,因其行事大胆狂放,犯下多起当街掳人勒索的案件,人称「疯面仔」,在秦宅血案发生后不久因为一些细故和上帝闹翻,从此金盆洗手,做一名规规矩矩的生意人。

所以假姓商人的女儿说她父亲和宙斯製药的老闆曾经有生意的往来是指在黑道时期?如果两人曾经有过嫌隙,这样可能会影响假姓商人的证词,可能会被认为挟怨报復而故意栽赃,再加上假姓商人现在死于非命,死人不会开口说话,所以情况明显是比较有利于被列为命案重要关係人的由贵宙斯。

至于那个由贵宙斯,警方已经多次通知他到案说明他每次都派律师来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明显就是没把警方放在眼里,也是,如果他真是传闻中的上帝,他当然有那个底气没把警方放在眼里,他没把警方耍得团团转就不错了,听说,在我方三催四请之下他终于答应今天和律师过来应讯,所以舒志萱抬手看一下手錶的时间,早就过了约定好的时间人却没出现,难道又被耍了?

「学长,人来了。」

舒志萱看向门口,身材高大且西装笔挺的由贵宙斯在律师的陪同下慢条斯理地走进来,手里还是捻着一串佛珠,在他的座位旁边与他擦身而过。

照例他又闻到由贵宙斯身上烟味混杂着古龙水的味道,然后他感觉那串佛珠好像和之前的那串不太一样,可是又无法说出是哪里不一样,只是觉得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他忍不住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他看见律师恭敬地拉开椅子,由贵宙斯坐下后是斜着身子倚靠在椅子上,不只翘着腿,一手还放在椅背上,一脸老神在在的模样好像不是来应讯,倒像是来质问的高姿态令他不悦地皱起眉头。

「警官,事发当天我的当事人在g城谈生意,根本没来过h城,连路过都没有,你们可以去向希波克拉底连锁药局老闆张博士查证,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另外,那天我的当事人除了谈合约,缔约双方还一起去吃饭庆祝,吃完之后我的当事人就打道回府,哪里也没去,除此之外的时间都是在c城总公司办公,再者,我的当事人根本不认识上官苮小姐,彼此也没有过节,他知道上官苮小姐过世的消息还是从电视新闻上知道的,他很难过这么优秀的人才这么年轻就过世,也惋惜彼此没有合作的机会,他怎么可能知道上官苮小姐在h城的哪间医院治病,还特地跑去医院杀人?谁会没事随便杀人?这怎么想都是不合理的事情不是吗?我的当事人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说在医院看到他,也许是看到和他长得很像的人也不一定,又或者是挟怨报復,随意栽赃,总结就是我的当事人没有理由,也不会杀了上官苮小姐,他是被冤枉的,还有这种不实且恶意指控严重妨碍他和宙斯製药的名誉,所以我方决定保留法律追诉权。」

做笔录的警员边写边道:「我们当然会去查证,只是我们查过在案发当天由贵先生的座车的确出现在h城的市区,沿路和医院的监视器设备也有拍到。」

律师正要开口时由贵突然抬手:「抱歉,我突然想起来了,那天我本来和医院的李院长有约,正巧人在国外的张博士刚好回国处理事情,也想和我见面,分身乏术之下只好委由我的机要秘书叶曼菲小姐代替我并且坐我的车前往医院代表我谈事情,事先我有向李院长致歉,表示我会再找时间亲自登门拜访。」说完后话锋一转:「听说那位毁谤……不,是作证我有出现在医院的人是我的旧识,好像姓假对不对?我又听说他好像出事了,本来是失踪,结果好像被人杀了?看来他的仇人还真不少,我怀疑的是这样他的证词还有公信力吗?」

正当警员和由贵一来一往时,由贵的机要秘书叶曼菲和希波克拉底连锁药局的张博士也在律师的陪同下先后来到警局接受问询,其中美丽优雅的叶曼菲一出现立刻吸引办公室内男警员的目光,包含舒志萱在内,舒志萱看着叶曼菲温和有礼地和他学弟说话,两人讲没几句他发现学弟居然脸红了,讲话还结结巴巴的。

他不由得小声骂说真是没出息,不过他也发现到叶曼菲的气质确实相当不同,明显就是受过良好家教的世族大家的名门千金,这样的人怎么会去当由贵的机要秘书?让他觉得有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粗俗却很贴切的形容。

夜幕降临,由贵宙斯等人的笔录做得差不多,准备离开警局的时候和上警局来关心案情发展的上官及沐羽碰上,上官先看到叶曼菲,叶曼菲对她嫣然一笑,她觉得有些恍惚,然后再看到站在叶曼菲身边的由贵宙斯。

由贵宙斯也在看她,四目相接之下,那双眼睛竟和她小时候透过衣橱缝隙窥探的眼睛重叠在一起,即使长相完全不同,但她能确定眼前的人就是十五年前的那个人,那个摧毁她的家,也摧毁她人生的兇手,她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不是认出她了,她看见对方笑了,为什么要笑?她感觉自己此时此刻颇像一隻待宰的羔羊,无助地在原地哀鸣,她想对方肯定是认出她是谁了,才会那样对她笑,像是一名猎人终于猎杀到猎物的得意笑容,那她要逃吗?可是她能逃去哪里?

小时候逃命的记忆像浪潮般涌上心头,使她心悸,使她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当时的社会氛围像冷漠无情的疯狗浪快要将她和阿姨捲入海底深渊,最后是舒志萱一家人对她们伸出温暖的双手,将她们拉出死亡渊藪,庇护她们人身安全数年。

现在阿姨死了,舒志萱说可能是被人杀死的,不管如何她的确是孤家寡人了,也会被人杀死的恐惧让她双手抱胸,不自在地转移视线,而且还绕了半圈走到迎上前来的舒志萱面前,她用颤抖的双手抓住舒志萱的臂膀,身子还微微躲在其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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