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然后说这小子在城南有一栋别墅,你们倒是可以沿着这条线索去查。
孙队说好,随后又问我,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卖了个心眼,笑着说我能咋办?查案又不是我的工作,既然我没有能力逮住这家伙,亲自替老爸出这口恶气,那就只能拜托你警方了。
孙队说屁,就你那点小九九,我能不明白?林峰,身为朋友,我必须警告你,适可而止,别再胡搞下去了,我们所处的,毕竟是个法治社会,不管你有多大能耐,有些红线是不能触动的,我不希望哪天搞到要签发你的逮捕令。
他说得严肃,语气中却充满了浓浓的担忧。
我就笑,说你想多了。然后我借口太累,向挂掉电话早点休息。孙队只好同意,又叮嘱我,最近这段时间最好老实在家待着,那家伙行事这般疯狂,又在我手上吃了瘪,虽然跑了,可没准还会回来。
我表示知道了,直接将手机撂下,然后冷冷笑了笑,仰头去看天。
太阳照常升起,又是新的一天,我想,自己也该为朋友做点事了。
事后,我去医院附近的小餐馆,拎了两笼包子,两盒稀饭,带到黑狗的病房里,打算跟他一块吃早餐。
接着这丫的一看见吃的,立马从床上蹦起来,连插在手臂上的针头也不够了,一嘴一个,跟我抢包子吃。
两盒稀饭被他一个人喝完,完事还意犹未尽地咂嘴,问我还有没?
我无比蛋疼,说你至于吗?咱吃就吃,别跟打仗似的。
他嘿嘿一笑,擦着嘴,自嘲般笑道,“你没听过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吗?”
我憋着笑,对黑狗问道,“据说不同的转化者,觉醒的妖脉都不相同,风黎是血族,那你呢?”
黑狗指了指自己,“光听我的名字,你也应该猜到了吧。”
我哦了一声,反问道,“那你鼻子肯定很灵了……”
话说一半,我却忽然愣住,望着他左边鼻孔敷上的药,讪讪地低头。黑狗表现得异常大气,摆手说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刚才医生给我做了小手术,我感觉鼻子又能通气了,早晚能恢复过来。
我哦了一声,正要讲话,黑狗却打断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先把病房大门关上。
我依言而行,完事后坐回了病床,压低声音问道,“狗哥,你实话跟我讲,你知不知道风黎的下落?”
他紧皱着大鼻头,使劲抽了抽,然后点头,又摇头,却没有了下文。
我顿时急了,忙起身说,“你到底几个意思啊,知道还是不知道,跟我有什么不好讲的,难道你还在怀疑我诓你?”
黑狗摇头,说那倒不是,只不过嘛……
话到此处,他的表情变得无比认真,一本正经地看着我,缓慢道,“林兄弟,风黎这次可算捅了天大的篓子,道上想要他命的人不在少数,我黑狗贱命一条,拼了也就拼了,可你不同。”
我黑着脸,问他到底想说什么?
黑狗摇头晃脑道,“这么讲吧,这事你要是真想管,就得做好随时被做掉的准备,你,真的不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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