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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旭接的项目除了要出照片之外,还要摄像,给博物馆制作一条宣传片,所以他们需要在这里待好几天。
桑落只负责拍照,不用管摄像,但拍片那天他还是去了,当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展示玻璃是如何烧制吹形的时候,桑落还上手试了试。
他手笨,吹了个奇形怪状的玻璃杯,有那么一瞬间,他在想,如果季商来做,一定会比他做得好。
毕竟季商的动手能力一直很强,小时候玩积木,玩乐高,永远都是季商帮他把拼好。
桑落一共在邻市待了五天,五天后他回了南城,而季商也从澳洲飞了回来。
这期间季商有和桑落联系,通常是在晚上十一二点的时候,问他睡了没有,在做什么,桑落有时候回一句“要睡了”,有时候不回,但总能收到来自季商的一句“晚安”。
一开始桑落不知道季商去了澳洲,他会知道还是因为应珩,在离开邻市的前一晚,他收到应珩的信息:“落落桑,你哥给你带了份神秘礼物哦。”
他愣了好一会儿,想到半个月后是他生日,犹豫良久他还是没忍住问应珩是什么,应珩没说,只说这得他自己去发现。
桑落知道季商这次去澳洲应该就是帮许公主买画,有些疑惑为什么季商要亲自过去,但他还是装不知道,没有去问季商。
回到南城之后的第三天,许公主母亲又邀请桑榆一家去许家吃晚餐,说是因为许公主想要把订婚宴往后推一个月,许公主给的理由是她没有选到合适的礼服,要重新设计定做,最少要一个月的时间。
许公主的父亲说他找大师算过了,十一月的日子也是合适的,并且保证推迟订婚宴的时间不会影响到两家的合作。
既然如此,桑榆自然没有意见,桑落更没有了。
原本他还有些疑惑,但转念一想,因为礼服而改期的确像是许公主会做的事儿,也就没再多想。
席间,许公主的父亲问起季商怎么没过来,这个时候桑落才从姜致口中得知季商病了。
“怎么回事?”桑落抢在许公主父亲开口前急切开口,“我哥他怎么了?”
“疲劳过度,加上前几天去澳洲又受了凉。回来就病倒了。”见桑落苦着脸,姜致又宽慰了一句,“前两天我和你姐去看过他了,没事的,休息两天就好了。”
许公主的父亲说了几句“那就好”,又说什么年轻人有拼劲儿是好事儿,夸了季商几句。
桑落听得心不在焉,犹豫良久,还是给季商发了微信,问他怎么样了。
季商没有回复,等了十分钟,桑落没忍住走开,到无人的角落给季商打了电话。
等了大概十几秒钟,电话被接通,听到季商虚弱沙哑的声音,桑落鼻梁瞬间涌出一股酸意。
“你怎么了?声音这么哑。”桑落竭力控制着,让自己的语调正常。
季商似乎是很轻地笑了一下,在他说话前,桑落听到了一点轻微的气音。
“没事,一点咳嗽而已。”季商说。
“我不信。”桑落说。
季商笑了一声,这回桑落听得很清楚。
“不信?那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桑落倏然沉默下来,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过了好几秒钟,他才像是转移话题一样问:“你吃饭了吗?”
“没有,”季商说,“不想吃。”
桑落皱眉:“不吃怎么吃药?”
季商没说话,桑落听到了两声压抑的咳嗽声,沉闷闷的,像是把手机移开,或是捂住之后才能收到的细微声响。
“你有想吃的东西吗?”桑落又问。
“没有,”季商嗓音更哑了,“但是我有想见的人。”
“落落,我想你了。”
他哑着嗓子的说话声比平时更有磁性,如果说这声音像是大提琴琴弦被拨动的声响,桑落觉得那根琴弦一定是缠在了他的心上。
每个字都让他心脏发麻。
桑落希望自己的心是一块石头,这样就可以不心软,不心疼。
但显然不是。
桑落的这颗心永远会因季商而柔软,因季商而疼痛,也永远因季商而心动。
第55章 小狗走了
毕竟季商是哥哥,生病了,桑落不去看他,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于是桑落离开了许家,驱车去往阑珊公寓。
路上经过他们从前总吃的那家茶餐厅,桑落还买了一点吃的。
桑落没说他会过来,但季商似乎早猜到了,开门看到桑落的时候,眼里没有任何诧异,只有浅淡的笑意。
“不是说不来吗?”季商明知故问。
季商穿着一身香槟色的桑蚕丝衬衫睡衣,脸色和衣服差不多苍白,眼窝深陷,宽而薄的眼皮多了一道折痕,嘴唇粉白干燥,的确是病得不轻。
桑落只看一眼,就不忍再看,低着头,提着两个大纸袋进门:“姐夫让我来的。”
季商挑了挑眉,没去戳穿他的谎话,伸手去接桑落手里的东西,桑落躲了一下,没让他拿。
这是桑落第一次进到这间公寓,和他想象中一样,又不太一样。
一样的是极简的装修,非常符合季商嫌麻烦,懒得管的冷淡气质,室内弥漫着他常用的乌木沉香的香薰味道。
不一样的是,这套房子里的东西很少,除了一些基础的装饰物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像是无人居住的样板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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