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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像了,太像了。
方重行难以忍耐地想起不久前意犹未尽的夜晚。
近在咫尺、只需再近两公分就可以完成的吻,故意屏住的、热烈的呼吸,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嘴,他匆忙又慌乱逃离的身影。
猫猫还在撒着娇狂蹭掌心,方重行当机横生出个念头,征求它的意见:“猫猫,你想和我回家吗?”
“喵呜。”它迈步蹲在方重行的鞋面上,留下几朵梅花印儿。
于是他果断伸出另一只手——
小猫瞬间腾空而起:“咪?”
方重行抱猫的动作还很生疏,尽力而为让三花能够在自己怀里舒服些许。而后,他将其揣进羽绒服内,做贼似的迅速上楼去。
方重行就这样“绑架”走了猫猫。
进门时平姨见到的便是一张这样兴奋的脸:眼角眉梢连绵不绝的欢喜,奔跑导致额上覆一层细密的汗珠,气未喘匀先开口叫人,却不往下讲话。
他的胸前鼓鼓囊囊,奇怪突起一块,似乎还在动弹,是个什么活物?
平时不给摸摸的小猫在温暖的怀抱里是出乎意料的乖巧,双爪紧紧扒着他的卫衣领口,因为恐惧陌生环境而细微地轻叫。
“平姨,”方重行又喊她,拉开羽绒服的拉链,把漂亮的三花猫露出来给她看,“你看,猫猫,它现在是我的小猫了。”
他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低头用手指摸摸猫咪毛乎乎的脑袋,听得一声猫叫后眼睛弯得像一朵月牙。
方重行抱着猫往浴室去,脚步轻快:“它叫悯悯。”
悯悯并不认生,也许是在外流浪时间太久,终于意识到家的重要性,很快熟悉新家,变得极其黏人。和之前不给人碰的模样完全大相径庭,经常翻开白绒绒的肚皮要摸,晚上也要钻进方重行的被窝和他一起睡。
他在紧张的学期末抽空带猫去打疫苗并检查身体,倒很健康,做过驱虫之后活泼不少,唯一问题是体重过轻。
猫砂盆、猫窝、逗猫棒、各种小零食,方重行进货似的源源不断往家里拖,悯悯在他溺爱的喂养下胖上不少,也娇气许多,总爱在他身后跟着叫,一刻都分不开。
平姨白天正好有个伴儿,出来进去身后多出条尾巴,不做家务时就抱着猫打毛线,做个小围兜、小衣服一类,有猫之后1001里多出不少暖意。
为了半夜不被悯悯出恭回来挠门的声音吵醒,方重行又给自己房间装了个猫门,便于它出入。悯悯喜欢窝在枕头旁边睡,团成个三花色圆球,有时深夜醒来会哼哼唧唧闹人,他往往闭着眼伸手去揉猫脑袋,迷迷糊糊安抚:“乖,乖猫猫,好小猫。”
在悯悯成为方重行的猫第十天,钟悯与小乔回来的飞机落地。此时距离过年还有一周。
学校的期末考在他们不在的日子里结束,寒假已放两天,方重行接到小乔的航班信息分享,和周洲一起去接机。
小乔扔了箱子就往方重行身上蹿:“菩萨你真来给我们接风啦!你真好你真好你真好你真好你真好你真好!”
他在临近春节、客流量巨大的机场抵达口振臂高呼:“解放啦解放啦!这狗日的苦老子再也不受啦!哈哈哈哈哈哈!”
方重行这边扒着小乔胳膊不让人给摔了,眼睛直直往后头瞟,钟悯没猴儿样的小乔速度快,正拉着行李箱往这边走,遥遥冲他比口型:“好,消,息。”
他几乎是在须臾之内欢欣雀跃起来:“出成绩了吗?”
“还没有,”钟悯同他对视,“可能你的平安扣有魔力吧,冥冥之中告诉我结果是好消息。”
“什么平安扣儿?什么平安扣儿?”小乔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嚷嚷,“我怎么没有?我怎么没有?洲儿你有吗?”
周洲摊开双手,意思很明显:无啦。
小乔扯着周洲扭脸就走:“菩萨我不跟你天下第一好了!你俩天下第一好吧!烦死我了!”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过于偏心,晚饭按照小乔心意去吃的老火锅,鸳鸯,红汤鲜辣,白汤适口。鉴于四人均成年,而且在假期里头,顺便要来一打啤酒佐餐。
看不出来钟悯到底酒量如何,杯子空了再满上,他静静支着一只手,听小乔一刻不停突突突地说话。
四人桌,方重行左边是小乔,右边是周洲,同他面对面坐,在热火朝天的滚汤热雾中捕捉他的表情。
小乔学考场中一个男生作弊被监考抓住的表情,学完自己绷不住狂笑,笑完拿胳膊肘儿去撞钟悯的:“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干嘛?别说你喝大了啊,我可不信。”
他转过来跟方重行说:“我俩不是住一块儿吗,省钱。就考完那天晚上啊,我俩在房间开了两瓶伏特加庆功……有毛子血统就是好,我都吐成狗了他一点事儿没有!”
钟悯往后捋了把头发,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小乔兴致正高,没继续管他,继续叭叭。
出门时候没沾酒精的只有方重行,他先去结了帐,拦车给周洲乔与祁送走,回头找钟悯一起回。
他想告诉他,你的猫在我这里,我有好好照顾它,如果你想来看它的话,可以随时来我房间。
运气不好,的士变得难等,他又有行李,方重行致电林叔过来接。等待的时间里,他主动起话题:“我记得当初你讲过,你不会喝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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