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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危挑眉嗤笑,“现在知道客随主便了,你昨晚那姿态可比我还像主人。”
林鹿弯唇,淡淡一笑,“那还不是盛哥让人觉得宾至如归吗?”
盛危瞥他,当初他听闻林鹿人缘遍布整个新京市,还以为是夸大其词,现在一瞧林鹿那张脸配合说出的话就是让人莫名觉得浑身舒坦,但是他不会被蒙蔽。
上楼换了身衣服,两人一同来到餐厅。
管家一面让佣人把早餐搬上桌子,一面瞧两人的表情,但林鹿天生唇边带笑,盛危一如既往面色冷硬,他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关上门,和佣人一起退出去了。
林鹿喝粥的动作斯文优雅,举手投足就像是用标尺量过,让看的人就觉得赏心悦目。
盛危哼笑一声,他最是不屑那些上流社会的规矩,个个瞧着人畜无害岁月静好,为了利益却能手足相残,抢的头破血流。
林鹿算是里面最会装的。
他迫不及待想撕开林鹿与世无争的伪装了。
林鹿正捧着海鲜粥喝,忽然餐厅门开了,进来的是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律师,把一纸合同放在面前:“林先生,这是盛总和令尊之前商议过的协议,请您过目。”
“林氏产业现在的情况不是一次注资就是有用的,林先生做客期间,盛总也会持续注资。”
林鹿垂眸看向合约,“每个月六千万?”
“嫌少?”盛危撩起眼皮,在支票簿上龙飞凤舞落笔,撕下扔到林鹿面前,“我给你凑个整。”
林鹿纤白的指尖轻叩桌面,这是他思考时的惯用动作。
他是个精于算计的商人,没人比他更知道等价交换的道理,拿了多少钱就得做多少事,盛危想要他留在盛宅。
那么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盛危目光在林鹿脸上扫视,别人或许会觉得拿了这么多钱,吃吃喝喝心满意足,但林鹿不同,恐怕没人比他更了解林鹿的野望雄心,林鹿渴望的是一家独大,乃至掌握整个新京市商业版图。
盛危前世的公司就是被他整垮的,重生后恨不得把林鹿扔到太平洋去喂鲨鱼,但这样的死法太便宜林鹿,他要林鹿体会野心粉碎的滋味,他要把林鹿扣在身边,让他眼睁睁看着所在意的毁于一旦。
盛危欣赏林鹿的表情,果不其然,林鹿皱眉,将支票推还到他面前。
盛危暗爽,“不愿意?”
林鹿点点头,又摇头:“支票太麻烦了,我希望这笔钱直接打到我卡上,包括合同里的钱。”
盛危:“……”
律师偷瞄一眼盛总,盛危牙根结实的磨了磨,“行。”
林鹿眉头瞬间松了,低下头继续喝粥,甚至眉梢还有一丝愉悦,毕竟谁会嫌白送的钱多呢?
他本就想离开林宅,盛危简直就像打瞌睡了送枕头,一张长期免费的饭票,他真是越看盛危越顺眼。
病恹恹的嘴唇都染上一丝薄红,映得林鹿秾丽的脸荡得人心弛神摇。
律师看了,都一时移不开眼。
盛危还不死心,“就这些?你没有别的什么要求?”
林鹿嘬着粥,睁大眼睛,“还能再提吗?”此时盛危在他眼里不仅是长期饭票,还是一个白送的冤大头。
盛危沉默。
一碗热粥下肚,浑身都暖融融的,林鹿张口就是:“床,要软要大。”
盛危:“……”
他简直要被气笑了。
但很快他的眼色就沉下来,不对,林鹿的反应不对,林鹿一向心机深沉狡猾,比狐狸还多十八个心眼,心甘情愿留下来怕是想趁机毁他事业。
不过无论这狐狸有什么阴谋,迟早会露出马脚,他也不急。
律师收拾离开后,餐厅又恢复了暗流涌动的平静,林鹿咬着水果馅的流心饺,想了想,还是打算为昨晚失礼道个歉,“昨夜……”
他刚起了个头,本就心情不畅的盛危脸直接黑了,放下手里叉子,“我是直的,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是之前管家误会了才会把你安排到我的房间,你不要把你对别人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林鹿看着他,表情纵容,仿佛在看着一张可心的冤大头饭票。
他不知道盛危说的对别人的那一套是哪一套,但至少他看出来了,盛危铁直,等盛危话音一落,他就说:“你放心,我会让你保持纯洁无暇,绝对不会随便玷污你的清白。”
盛危:“……”
林鹿垂下眼眸,心里还有点可惜,他两世都没和人有过深度交流,这辈子想着还有两年,走之前还挺想体验一下的,盛危各方面条件都很好,可惜是直男。
正想着,喉咙里那股熟悉的痒意又上来了,林鹿想强忍住,但没能成功,还是捂唇咳嗽起来。
因为咳嗽的次数太多,嗓子就像刀割一样,林鹿刚有些血色的嘴唇又白了,之前盛粥的碗就搁在桌子边缘,被他失手打碎在地上。
“不好意思……”林鹿立即弯腰去拾。
盛危还没来及阻止他,林鹿就“嘶”的轻轻抽吸一声,盛危绕桌走过来,握住他的手,柔软白皙的掌心上割破了三寸长的豁口,血珠争先恐后的冒出来。
听见餐厅有东西打碎的声音,管家敲门进来,“先生,出什么事了?”
盛危握住林鹿手腕把人提起来,头也不回的吩咐,“去拿药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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