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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抓着他的手做什么?”
眼镜男没和气场这么足的人打过交道,掏出手帕擦擦额头上的汗,下意识回答了他的话:“我想让林总回双木。”
“林总?”盛危手揣在口袋里,扬了扬下巴:“那你怕是认错人了。”
“不可能!”眼镜男否认。
“总之这里没有你要找的林总。”盛危嗓音不耐,也懒的管他什么反应,揽住林鹿的肩膀把人拽出走廊。
来到无人处,林鹿侧了下头,忍不住问:“盛哥平时都是这么随心所欲的吗?”
林鹿从小接受精英教育,里面的处事之道就是审时度势人情世故,他最擅长左右逢源,只要他愿意,能让所有和他相处的人都感受到温暖如春。
他是头一回遇到像盛危这样张狂,或者说随心所欲的人。
盛危睨他一眼,反问,“你难道就想被他抓着手,听他絮絮叨叨?”
他生性叛逆,最讨厌和人慢吞吞打太极,也不耐去应付他厌烦的人,这个性子两辈子都没什么变化。
哦,或许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林鹿。
林鹿笑笑,“碰碰嘴皮子就能少走些弯路,难道不是好事吗?”
上一世做到了面面俱到,在那个圈子里如鱼得水,现在却也没这个必要了,懒得再做面子工作,去搭理那些人。
盛危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长袖善舞的人活的太累。”
林鹿歪头看他,眼尾无辜下拉:“但我从前就是这么活的。”
盛危低头瞥他,还没来及说话,林鹿就凑近,在他耳边语气软绵绵的说:“现在我是盛哥的人,难道不是盛哥的福气吗?”
说完,林鹿就慢吞吞越过他往前走。
盛危定住脚步,耳边还缠绕着林鹿的吐息。
他眉峰冷淡,半晌嗤笑,“我的人?真敢说啊……”
回到之前的位置上,盛危早就吃好了,林鹿只动了几筷子,大多菜品都没动过。
随意应付了几口,林鹿实在不想在这里多待,起身,“回去吧。”
盛危掀了掀眼皮,扫了一圈残存的菜品,“你是真的一点辣都吃不了。”
林鹿摸了摸肚子,表情惆怅:“……今天已经算是挑战极限了。”
盛危扯了扯嘴角,没做评价,转头接了个电话,回来告诉他:“刚才喝酒了,我让钱特助过来接。”
“他在哪儿?”
“停车场。”
新京市九月昼暖夜凉,地下停车场气温要更压抑些,灰尘裹挟着泥土的腥味,丝丝缕缕往人鼻尖钻。
林鹿走在盛危身后,干净的气味消减了呼吸的不适。
他有些走神,想起前世林海天和萱姨的关系也不是无迹可循。
萱姨的工作是林海天的私人秘书,所以在林宅也有她的一间客房。
还在高中的时候,有几回半夜他起来倒水,曾经见过衣带松垮的萱姨从林海天房间里出来。
只不过从他很小的时候,林海天就给他灌输精英思想,他一门心思扑在学业上才无暇顾及这些反常。
进入大学又忙于各种竞赛,毕业后就沉溺事业,忙碌奔波逐渐把这些回忆冲淡了。
盛危:“在想什么?”
林鹿侧过脸,看向身边的人,盛危身量够高,光从出入口照到侧脸,将鼻高眉深勾勒的极富攻击性,气场凌厉而傲慢。
他看了半晌,思忖道:“听管家说盛哥父母关系很好。”
盛危漫不经心:“是还不错。”
林鹿没说话。
“怎么?”盛危掀起眼皮,睨他一眼:“你父母关系不好?”
林鹿扭开脸,很自然的笑了笑,“也很好。”
终于坐进商务车,前头钱特助拧动车钥匙,转过头来和他打招呼,“林总,好久不见。”
“钱特助,大晚上的辛苦了。”林鹿笑吟吟的。
夜幕星垂,豪华商务车融入高架车流,垂落的灯光滑过车体流畅的弧线,晚风就着夜色轻轻送拂。
“不辛苦。”
钱特助说,“有加班费。”
林鹿觉得他的回答还挺有意思。
他是死过一回的人,经历过濒临死亡的绝望,对利益和权势倒看淡了。
想起他曾挖过钱特助被拒绝,想上一世他对所谓忠诚不屑一顾,现在却觉得这种品质难能珍贵。
夜风拂起额前碎发,林鹿手肘搭在连窗边,唇边含笑:“这么说如果我给你的开的工资比盛总更多,你也会来为我工作吗?”
钱特助摸了摸寸头,“这是不一样的。”
林鹿还打算继续逗他,一直闭目养神的盛危冷飕飕开口:“你和谁都能聊起来?”
林鹿终于安静了,他将头发捋到耳后,凑到盛危耳边轻轻:
“怎么你吃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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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盛危眉心一跳。
林鹿倚着车窗,手托着腮,眉眼蓄满笑意,毫不避讳地对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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