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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鹿忍住笑,“曜哥可要教教我。”
“我说怎么走着走着你们人没了。”
盛危终于注意到他们在后面窃窃私语,他对正吹嘘的余曜说:“你那三两下就别到处显摆了。”
余曜吐了吐舌头。
林鹿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喉咙像被撒了一把石砾涩痛发痒。
他及时低头,用手背挡住嘴唇,闷头咳嗽。
九月正午太阳还是很毒辣,场馆里观众比肩接踵,更让周围空气浮躁闷热,林鹿感冒还没完全好,咳嗽了几下更觉得头有点晕,肚子也有点反胃。
余曜担忧地凑过来,伸手在他的背上拍了拍。
“是不是不适应这里?”
盛危低头看着他咳的颤动的肩胛,“想吐吗?”
“还好,”林鹿强忍着把不适压下来,抬起咳的发红的眼眶,轻喘说:“我们先到座位上去吧…坐下来说不定会好一点。”
盛危盯了他几秒,确认他没有大事,“如果不舒服要及时说。”
林鹿揉揉发红的鼻尖,眼皮皱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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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宾席在前排看台,他们到的时候,旁边已经有一对青年男女坐着。
女人一袭精致长裙,脸上画着恰到好处的妆容,一脸甜蜜地挽着旁边手腕戴着串珠的男人的臂弯,在台下车队逐一亮相的时候,还会小声和男人窃窃私语,可见正处于恋爱的甜蜜期。
林鹿没太在意,坐下来后就觉得头晕的状况减轻了许多,呼吸也顺畅了。
然而那男人转头和女朋友说话的时候,和他视线相对,倏然惊诧瞪大眼睛,“林总。”
林鹿抬眸,瞥了过去。
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到了这个人。
盛危若有所觉地转过头。
“林总,”年轻男人一脸激动,表情相当兴奋:“您还记得我吧,我啊,刘韬。”
怎么会不记得呢?
林鹿可记得太清楚了,他把刘韬当做左膀右臂,对他信赖有加,手把手辛辛苦苦栽培对方,可以说他能做的都做了,然而换来的却是一场背叛。
他掏心掏肺,柏季言只略施小恩小惠,刘韬转头就转头冲柏季言摇尾巴,还在柏季言和那个替身的婚礼上送上祝福。
重生后林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刘韬从公司踹出去。
不然成天看的这么一张糟心的脸在他面前晃荡,他可能连两年都活不成。
没想到看个赛车比赛都能碰到刘韬。
对着这张谄媚奉承的嘴脸,林鹿捂着肚子,胃里有点反酸。
盛危目光在年轻男人身上打量:“这位是?”
刘韬知道和林鹿在一起的人肯定非富即贵,忙不迭掏出名片介绍自己,“我是刘韬。”
盛危瞥了一眼,“盛危。”
刘韬微顿,总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林鹿原本捂着不舒服的肚子,有气无力地靠在那里,余光看向盛危,眸光微闪,心思蓦得微动。
“林总,这些天我一直到公司找您……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只是希望您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和盛危客套了两句,刘韬又把注意力放回林鹿身上。
他原本是想当面问问林鹿为什么把他给开了,但周围人这么多,女朋友也在身边,实在抹不开脸,只好隐晦的表露自己的意思。
林鹿一改先前冷淡疏远的态度,温柔亲近的笑笑,“年轻人犯错是难免的,也确实是我太苛求了,我也有错。”
“怎么会呢,都是我的问题。”刘韬受宠若惊,没想到林鹿态度这么好,立即说。
林鹿目光落到他脖子上,和煦道:“你这条领带很眼熟……”
“是您送给我的那条,”刘韬迫不及待地说,“我一直好好收着呢。”
他家境不怎么样,刚到林鹿身边来的时候,连一套像样的西装都没有,是林鹿带着他去商场买了西装,给他买了第一条领带,亲手为他打上领带。
刘韬滔滔不绝,深情并茂的回忆着往昔,林鹿眉眼微弯,似乎听得很仔细。
等到他说完了之后,林鹿看向刘韬身边的女伴:“最近过的怎么样?对了,这位是……”。
“这位是娜娜,”刘韬脸红了红,“我们正在交往。”
林鹿认得这个女孩,曾经在酒会上有过几面之缘。
牛氏远航集团的千金,上头有三个哥哥,从小被娇养长大,性子出名的傲气蛮横,一肚子大小姐脾气可不好伺候。
见女孩好奇的张望过来,林鹿抿唇而笑,“你们很般配。”
牛娜睁大眼睛,呆愣片刻,脸蛋腾的红了。
她虽然刁蛮任性,但是却是个名副其实的颜狗,不然也不能看上一穷二白的刘韬。林鹿脸蛋精致,通身苍白脆弱的气质更是瞬间戳中她的心脏。
和林鹿相比,刘韬那张脸瞬间就让她觉得乏善可陈了。
她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半晌才细若蚊蝇的说:“……谢谢。”
见林鹿眸中带笑,态度温柔,似乎很好亲近,刘韬趁着这个机会疯狂找话题聊天。
林鹿也一改之前无精打采的模样,耐心亲切的回应。
在外人来看,就是他们聊的很投机,别人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盛危不动声色瞥了一眼旁边相谈甚欢的场景,眼底暗流涌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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