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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危没动作,他向来对这种趋炎附势的行为不屑一顾。
好半响傅老周围的人才渐渐散去一些,傅老身着鹤须唐装,年逾六十精神矍铄,清亮的眼神注意到林鹿,举步走过来。
傅老故意拉着脸说:“小鹿,来了怎么不和傅爷爷打招呼啊?”
林鹿眨了下眼皮,唇角微牵:“这不是围在傅爷爷身边的人太多了,怕傅爷爷想不起来我来吗?”
傅老刮了一下他的鼻头,哈哈一笑:“俏皮,你傅爷爷就算是老年痴呆也不会把小鹿忘了的。”
林鹿无奈叹气:“傅爷爷您看您又说这种话,您肯定会平安健康长命百岁。”
他们相谈甚欢的一幕被众人收入眼底,傅老很少和人打趣,可见林鹿颇得傅老的心。
经常参与此等聚会的人早就对此见怪不怪了,他们得费力去巴结的人,林鹿却往往很受这些人青睬。
只有一些初次参加宴会的人和旁边人惊诧的交头接耳。
傅老的目光落到盛危身上,眼里笑意未散:“这位是盛家的……”
盛危礼貌颔首:“盛危。”
傅老沉吟:“盛文京这些年可好?”
盛危眉梢一挑,冷静道:“父亲还是老样子,谈不上好或不好。”
“那盛家就指望你挑大梁了。”
“年轻人看着就精神,”傅老视线在两人面上逡巡,眼尾褶皱里蕴着笑意,“小鹿挑人的眼光不错。”
林鹿垂下眼,乖巧一笑。
盛危眉头抖了抖,没等他开口解释,那边就有人喊傅老上去说两句话。
“我家那口子成天念叨着你,抽个时间来爷爷家吃饭,”傅老轻轻拍了拍林鹿的肩膀,笑着看了一眼盛危,目光充满了打趣:“再带个小朋友也欢迎。”
林鹿笑着应下:“我一定来。”
等傅老离开后,盛危深深看了林鹿一眼,手插在兜里,哼笑一声说:“你可真能耐呀。”
傅老不从商,却管理商圈,浸于商圈大半辈子,对时局的规划调整再清楚不过,能蒙他点拨两句就受益匪浅了,手指缝里漏点米就够人吃一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林鹿居然能和傅老走的这么近。
林鹿微仰起脸,笑容纯然而无辜。
盛危捏着细脚杯轻晃,香槟细密的气泡绕着水涡打转,就如同他现在起伏的心境。
林鹿侧过头应付过来打招呼的人,远处人群忽然一声惊呼,他寻声望过去,居然看到了柏季言。
其实柏季言到的很早,要不是顾及虎视眈眈的盛危,怕和盛危起冲突,盛危在大庭广众让他下不来台,他老早就凑到林鹿身边了。
林鹿遥遥看到柏季言拿了块手帕擦拭礼服上的污渍,撞到他的服务生在旁边不停鞠躬道歉。
柏季言不是那么不谨慎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和服务生撞在一起?
顾及不上服务生,唐伟凑到柏季言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柏季言铁青着脸朝盛危看了一眼,步履匆匆直接从出口离开了。
林鹿若有所思,想起他躺在沙滩椅上听见盛危说要给他们礼物的事情,难道……他又能拆礼物了?
林鹿按捺住兴奋的心情,捂着胃部,指尖拽拽盛危,凑到他耳边小声说:“盛哥,我想去看个热……不,去趟洗手间。”
盛危:“……”
他似乎听见刚才林鹿似乎在说看热闹?
那应该是他听错了。
作者有话说:
后面还有两章~
第23章
林鹿离开顶楼,穿过一众眼花缭乱的景观,来到一处僻静的露天水榭。
水榭周围摆满盆栽,音乐喷泉静静的喷洒,随着时间时起时落,在半空形成道道弧线。
柏季言气血翻涌,一边拿手帕清理着胸前的污渍,一边咬牙怒道:“我说他为什么一直抬价,原来是等把我们的资金耗空了,再让人用极低的价格拍下了最后一成的地皮。”
“甚至还找人代拍,降低我们的戒心,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我们花了那么多钱拍下翠绿湾九成地皮,他却只用一个亿拍下最后那一成!说用来建动物园!”
“我是要把翠绿湾用来打造高级住宅的!他居然要在这里面建动物园!他怎么不干脆整成墓地,给自己立个碑呢!”
“这…”唐秘书夹着公文包,擦汗陪笑:“动物园说明生态好,影响也没那么严……”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柏季言冷笑打断,指着他的鼻尖问:“影响不严重!?你问问那些有钱人!他们愿意和猩猩狒狒住在一起吗!”
唐秘书呐呐低下头。
林鹿噗嗤笑出来:“……”
盛危这一招也太损了!
简直是釜底抽薪。
难怪盛危不和柏季言竞价。
仅用了拍下一小块地皮的代价就直接毁了柏季言的高级地产计划。
就算柏季言拍下翠绿湾也废了,现在翠绿湾在他手里面也不是香饽饽了,反而是急需出手的烫手山芋。
前提是也得有人愿意接手才行。
“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有多少?”柏季言强忍着火气。
唐伟被骂得抬不起头来,缩着肩膀默默地擦了擦额角的汗:“财经新闻有报道,应该是不少人都知道了……”
柏季言眼皮一抖,脸气的铁青,手帕都捏不住落到了地上,沾满了灰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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