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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未:“……”
他小心翼翼抬头觑了眼盛危的表情。
亏盛危还照顾林鹿,林鹿居然还把人认错了。
盛危气笑了。
然后还没等他做些什么,林鹿揪着他的衣袖,眯着眼又嘟囔了一句:“不愧是季言,早就知道盛危会带我来帆船酒店。”
沈修未一顿,这句话就连他都觉得有点不对劲。
盛危面沉如水,林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柏季言事先知道他要带林鹿来这里?
林鹿知道这件事都是乘飞机那天他才告诉他的,根本没有机会提前通知柏季言,而事先知道这件事的人屈指可数,都是深得他信任的人,这些面孔在他脑海里的浮光掠影一般闪过。
林鹿功德圆满,故作难受换了个姿势,摊手往沙发上一躺。
等着盛危伺候他。
盛危姑且暂时把种种揣测压下去,又给钱特助打了个电话,让他重新订一间酒店。
柏季言如果提前蹲守,肯定知道他们的房号,让人怪膈应的。
钱特助很快就把新酒店地址发过来。
乘上专车,盛危和沈修未道别,沈修未架着走路飘忽的余曜站在车窗外,说:“盛哥,你什么时候回新京市?你让我打听的海大那位专攻智能驾驶的丁教授这几天有空。”
盛危正要开口,林鹿似乎听见声音醒过来,迷茫的掀起一线眼皮,把头往他颈间磨蹭。
盛危一低头,就看见林鹿柔软的发梢,苍白脆弱的后颈。
只要想到林鹿把他当成柏季言,他心情就不怎么好,正想伸手把人强行拽开。
“盛哥,”林鹿闭上眼,指尖轻攥他的袖口,脸搭在他肩膀上,温热的吐息就萦绕在他的耳边:“我有点冷。”
夜晚海边气温骤降,湿冷的风透过窗户扑进来,冰冰凉凉的,像是能把人的体温一起卷走。
盛危的身体就像个暖炉,林鹿半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热意源源不断的透过衣料传递过来。
“帮我约个时间。”
盛危扭过脸对沈修未说了一声,合上车窗,抬手打算把林鹿从他怀里搬出去,无意间碰到林鹿的手指,冷白沁凉,甚至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盛危眉头皱起,林鹿刚喝了酒不知道会不会胃疼,如果在这个时候再着凉,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了。
他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忍下来。
十几分钟后,专车驶入市中心旁边的星级酒店。
盛危把林鹿抱进套房,脚踢上门,随手把人扔到床上。
恰好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公司那里来的电话,他接通聊了几分钟,随后就拿着毛巾进浴室。
林鹿最初只是装睡,后来盛危把他捂热了,他枕着盛危的肩膀还真的睡着了。
夜色穿过窗帘缝隙流入地板,一地寂静,听着浴室的水声,林鹿抱着蓬松的被子翻了个身,很快又转头睡了过去。
盛危冲了个澡,擦着湿淋淋的头发走出来,他也喝了不少酒,酒精被热气一蒸,也多少有点困倦。
钱特助问他要单人套房还是双人套房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选择了单人房。
因为他不确定晚上林鹿会不会又像上次一样疼的昏厥过去,如果两张床隔得太远,他也没法及时做出反应。
等盛危擦着头发走到床边,发现林鹿躺在床上睡着了。
房间里没开灯,一道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林鹿的脸上。
林鹿习惯于侧睡,手指蜷缩抓着枕头,头枕在手肘上,下巴搭在蓬松柔软的被子上,显得脸很乖很小,柔软的发梢无声垂落耳尖,冷白的皮肤在月光下愈发通透,倒让盛危看清他眼睑下方一粒微小的泪痣。
在隔得很远的地方躺下,盛危闭上眼。
服务生能叫出林鹿的名字,林鹿应该是沙堡的熟客,既然是熟客,又怎么会不知道那杯果汁是酒?
林鹿半夜口渴,起身到客厅倒了杯水,他注意到手机屏幕上有两通未接来电,动作一顿。
很快,又一通电话打进来,搁下水杯后,林鹿指尖慢吞吞地移到接听按键上,按下去:“……爸?”
作者有话说:
盛危:他有小心思,但我猜不到。皱眉.jpg
第24章
林鹿倦懒地缩在车后座。
他头抵着车窗,窗外风景倒映在车窗上,车窗被摇下一丝缝隙,清晨的新鲜空气灌进来,暖风吹起落在耳尖的碎发。
这几天他大多时间都是睡过去的,但是或许是没什么精神头,现在坐在车上还是觉得昏昏欲睡。
林海天一段时间都在国外出差,是听说了他和盛危同时参加宴会的事,特意打电话来夸奖他。
让他再接再厉,和盛危拉近点关系,再多争取点好处。
林鹿便随口敷衍了两句。
上一世他或许还会在意得到林海天的夸赞,但躺在病床上那段时间林海天没有看过他一次,他就知道林海天给他的关怀不过是在和他逢场作戏。
愤怒和不甘心堆积如山,都随着时间消退了,现在的他只想掐住林海天的咽喉,让对方崩溃的跪在他面前。
林鹿精神涣散的想着当年的事,三十分钟后专车停进海大。
车门被拉开,阳光倾泻进来,林鹿被刺得睁不开眼,不得不用手挡了挡。
他不情不愿从车里下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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