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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低声音,咬字清晰:“所以你泡了药浴觉得感冒好了,又开始蹦跶了?”
林鹿满脸无辜:“怎么能说是蹦哒…我这不是为了感谢盛哥的照顾,所以特意为盛哥送汤来了吗?”
“汤是你煲,还是车你开的?”
盛危不吃他这套,冷笑一声:“又是顺水人情?”
“你的感谢有屁大吗?”
林鹿脸上表情坦坦荡荡,没有丝毫羞赧:“盛哥说话怎么能这么粗鲁呢,盛哥还比我大四岁,说好的爱护幼小呢?”
盛危笑的要多冷就多冷:“我不爱护幼小,只爱护弱残,你是吗?”
这时钱特助敲了敲门,“盛总,我有事要汇报。”
钱特助很少在他谈事情的时候打扰他,除非汇报的是很重要的事情。
盛危让林鹿留在接待室等他,随后和钱特助走进总裁办。
盛危把装满调查资料的文件扔到一旁,坐进宽大的办公椅。
“直接汇报结果,看这些东西就是浪费时间。”
“是。”钱特助站直身体,道:“根据化验调查,那件夹克上的油漆是一种特殊的海关油漆,只在海关做标记的时候才能用到,所以我派人蹲守在新京市各个港口,终于在A港发现汤先生的踪迹。”
“港口?”
“是,我们发现汤先生在港口临时租用了一个仓库,里面储藏了不少于三吨曾经报失过的仪器。”
盛危曾经在大学时玩车玩的很疯,有一回出了差点出了事故,是汤森健及时发现才没有酿成大祸。
他们的关系因此变得亲近。
后来汤森健毕业之后开了个厂,很快因经营不善破产,欠了劳工很多工资。
盛危就让汤森健去负责盛氏旗下的大辰工厂,这才慢慢把钱还上。
前不久,汤森健和他报失过一批仪器,这批仪器很值钱,盛危当时给了汤森健一笔钱供他渡过难关。
“现在这批货就在仓库,而且我打听过了,据说已经指定要卖给外国人。”钱特助不禁皱了皱眉。
汤森健这种做法等于在盛危这里打同情牌,从他这里骗钱,把这批报失的货品又偷偷卖给别人。
保险那里说不定还能再赔一笔。
妥妥的商业欺诈。
换作是上辈子的盛危,此时肯定非常心寒,但现在盛危眉稍动都没动,淡淡道:“也就是说你暂时还没查出汤森健和柏季言间是否有联系,至少能推断他的人品不行。”
钱特助忙点头:“是这样。”
盛危沉吟:“为什么选择藏在港口仓库?”
“汤先生是储存在海关堆放油漆的仓库,我打听过,租金很便宜。”
钱特助揣测道:“估计那几天也是趁着盛总不在新京市,所以才选在那几天带买家去看货。不过没想到盛总一回来就打电话找他过来,所以身上的衣服都来不及换。”
“这件事先不要打草惊蛇,下周让汤森健来一趟,就说为上次放鸽子的事道歉。”盛危往后一靠,眸色冷沉,指骨有节奏地轻叩桌面。
林鹿在接待室浅睡了一觉,又刷了会新闻,女秘书给他送来了一只托盘,里面放着许多他以前没机会吃过的小零食。
“林先生如果不喜欢这些,也可以亲自去茶水间货架上选,咱们茶水间小零食可多了。”
林鹿打量一圈,慢条斯理的拆开一包奶酪条,莞尔一笑:“谢谢,正好我该补充糖分了。”
盛危推开接待室的门,就看到林鹿舒服地窝在沙发上咔嚓咔嚓捧着小零食,连他开门都没引起林鹿的注意。
直到他走到面前,林鹿才注意投下来的身影,舌头探出齿尖,舔了舔指尖,抬眸一笑:“盛哥忙完了。”
林鹿生得好看,容貌秾丽,这种幼稚的动作做来,也透出三分诱惑。
盛危扫了眼桌上的一片狼藉,眉稍一挑。
林鹿还以为他要笑他,没想到盛危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让保洁过来把桌子收拾干净,随后抓起大衣,道:“走了。”
林鹿一脸诧异。
车开出盛氏大厦,林鹿才发现不知不觉居然已经到了傍晚,霞光给大厦镀上一层金晖,天边火烧云布满天空,红澄澄的晕染流淌。
李伯也看出盛危心情不错,适时在车载里放了一支歌。
舒缓悠扬的声音在密闭的空气里流淌,林鹿头靠着车窗,托腮望着外面的行人。
经过一条熟悉的街道,盛危主动开口:“靠边停。”
李伯把车刹住。
林鹿看着盛危下车走进商店,随后几分钟后,拎着一盒小蛋糕回到车上。
林鹿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是给他买的,盛危将着纸袋在他面前晃了晃:“不要?不是喜欢吃吗?”
盛危确实心情不错,他身边的大耗子快逮到了,这也是他这段时间以来最头疼的事,揪出这么个心腹大患,说到底还得归功于林鹿。
林鹿愣了愣,反应了几秒,慢吞吞接过来。
他狐疑地看了盛危两眼,盛危坦坦荡荡回视他,他便低头去看包装精美的纸袋。
探头往里张望,里面装的还真是最新推出的朗姆巴巴,色泽漂亮的糖霜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林鹿:?
给他的?
盛危主动给他买小蛋糕?
盛危打量他的神色,俯身低头,凑在他耳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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