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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妈妈一边呼喊女孩儿的名字,一边拨开人群,踉踉跄跄冲过来抱住女孩,泪流满面:“吓死妈妈了,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快告诉妈妈……”
女孩儿趴在妈妈怀里哭的直打嗝。
妈妈把她留在这里等待输液,自己则去挂号机交费,男人过来闹事的时候,女孩并不想看热闹,那时她摇着轮椅想出去,但左右都是看热闹的人团团围过来,把走廊堵的死死的,她也出不去,吓的眼泪水都流出来。
尤其是当她和男人对上视线,对方捏着刀冲过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吓得愣住,连哭泣都忘了。
现在重新回到妈妈的怀抱,她才放心的哭出声来。
钱特助从人群挤过来,脸色发白:“林总您怎么一声不吭就冲过去了,伤到哪里了吗?”
“您动作太快了,我都没反应过来。”
那其实才是正常人的反应,他也是医闹见的多了,所以反应比较敏锐。
林鹿撑着墙闷头咳嗽两声,忽然手腕被握住,他转过脸,盛危看着他的腕骨:“你擦伤了。”
林鹿翻过手腕,果然看到腕骨处有一道血口,应该是之前他把女孩从轮椅上抱起来的时候,被折叠刀划蹭到了,血渗透到袖口,把袖口染的血迹斑斑的。
盛危皱了下眉,眼色深沉的能滴出水来,让钱特助去找个经验丰富的护士过来,这时医院里医护人员追过来道谢,盛危问:“报警了吗?”
“直接报警。”
保安匆匆点头,转头就去拨通电话。
护士被钱特助带过来,手里推着医疗器械车。
林鹿有气无力的靠在盛危肩膀上,整个输液大厅附近吵吵闹闹,水泄不通,浑浊的空气就像潮水一样往他肺部钻,毫无遮拦的臭味让他胃部不断反酸。
盛危看出他在难受什么,道:“去空病房,这里人太多了。”
进了干净的病房,林鹿反酸的胃部终于消停下来。
盛危带上门,看着护士动作娴熟地止血,用碘伏消毒处理伤口。
护士庆幸的说:“还好伤口不深,要是再深一点伤到韧带,估计就要拍MRI,影响以后手腕活动。”
“不过这些天也要尽量注意,不要碰水,伤口愈合之前尽量少用这边的手腕。”
钱特助道谢,送护士出病房。
林鹿病怏怏垂着头,见他脸色比平时更苍白,盛危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冷峻的脸庞覆上寒霜。
他电话还没打完,安全通道里忽然跑进来几个人,听他们说是输液大厅那里有偏激病人家属和医生发生口角,他直接挂断电话往回赶。
一到就看见男人握着刀朝林鹿直冲过去。
他为了报复林鹿做了那么多工作,怎么能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的家伙冒出来的抢先?
也是他经历大风大浪之后,心态平稳了,换做是之前的盛危刚才都要打断对方几条肋骨。
“真能逞能,”盛危冷着张脸,手揣在口袋里居高临下看着他:“再深一点,你现在就横着躺进手术室了。”
林鹿仰着脸,一脸纯真和无辜。
“可我刚才不是救人了吗?”
见他还敢提刚才的事,盛危想起赶过来时千钧一发:“你没就义就不错了。”
“疼吗?”
“疼啊,怎么会…不疼。”
林鹿有气无力地哼唧一声,将额头抵在盛危胸口,嗓音虚弱:“快…回家吧。”
听见这句话,盛危心脏猛的跳了一下。
很快上车,钱特助在驾驶室开车,盛危瞥了眼林鹿的侧脸,或许是手腕的疼痛牵扯到了神经,林鹿脸色比平日更苍白,发梢无精打采的垂着,嘴唇就像肉桂透不出一丝血色。
林鹿怎么能这么自然的说回家,弄得他心情有些复杂。
盛危:“你在想什么?”
按照他对林鹿的了解,林鹿往往一上车就会先把车窗打开一条缝,调整一个舒服的坐姿,然后闭着眼睛睡过去,直到下车他把人喊醒。
现在林鹿上车之后,就支着下巴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盛哥之前抓住那个闹事家属的时候…是不是告诫他别专挑女人和弱小欺负?”
盛危不咸不淡地看着他:“所以呢?”
“所以女人当然是指那个女孩,那弱小是不是就是……”林鹿指指自己。
盛危目光凉凉。
都怪林鹿平时总是跟他强调自己是弱小,当时他就下意识脱口而出了。
“那盛哥是不是应该照顾弱小?”林鹿柔弱地依偎过来,眼睛里满是期待:“我有点饿了,我们不如随便找个地方在外面吃吧。”
就这么回别墅之后,许姨肯定又会给他连做一周的营养餐,没滋没味儿的,他要最后在外面放肆一下。
“而且钱特助也饿了吧?”
这几天断断续续的下雪,路面上有水坑的地方就会结冰,所以要开的格外小心,正告诫自己专心路况的钱特助一惊,下意识应了一声:“……嗯。”
林鹿给了盛危一个‘你瞧’的眼神。
盛危并不想承认自己看懂了这个眼神,凉飕飕拒绝道:“你嗓子不舒服,要忌口的东西很多。”
林鹿语气失落哀怨:“医生说要保持心情愉悦。”
盛危冷笑:“医生还说让你少说点话。”
“请勿选择性倾听医嘱。”盛危对钱特助道:“直接回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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