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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死了。
盛危心脏又快速律动一下,朝坐在地上的人伸出手:“起来。”
这时他们头顶忽然绽开数不清的璀璨烟花。
一丛丛一簇簇火树银花,应该就是余曜先前说的小惊喜,就像无数颗明中升到天空,炸开绚烂夺目的烟火,如流光般映白了半边天。
林鹿抬头看了一眼,雪花莽撞的钻进他的脖子,终于吹的他有点冷了,他握住盛危的手摇摇晃晃站起来。
盛危抬手掸掉林鹿发梢上的雪,林鹿抬脸朝他一笑,呼出一口白雾。
盛危暗骂一句,只觉得心脏莫名其妙的加快,流淌的血液都变得滚烫。
“怕摔跤就先牵着我的手。”
林鹿轻“嗯”了一声,盛危滚烫的掌心很快就塞进来一只微凉柔软的手。
林鹿瓮声瓮气嘟囔:“你手好粗糙。”
盛危以前乐衷于赛车的时候,搞赛车改装都是亲力亲为,久而久之手指就磨出了薄茧。
盛危轻嗤:“那你别牵了。”
林鹿把他的手掌翻过来,贴住自己的脸颊蹭了蹭:“可是好烫,好喜欢。”
盛危:焯。
·
第二天早上雪就停了。
林鹿一直躺到中午,叫了客房服务,吃了个饭才走上甲板。
甲板上热热闹闹的,余曜看见他眼前一亮,朝他招手:“鹿鹿快来这里,我教你潜水。”
“这里还可以潜水吗?”林鹿从栏杆往下望了望。
“放心,这里是近海,以前也潜过几次,不会有事的。”余曜往脚上套蛙鞋,“要不要试试?那边有潜水服。”
林鹿看过去,其他人已经把潜水服穿好,身上背上氧气瓶,蠢蠢欲动打算跳下去了。
这群人体力真好,昨天晚上宿醉,第二天还有精神潜水。
林鹿昨天喝了高度数的酒,早上醒过来脑仁隐隐作痛,脸色看上去虚弱苍白,病恹恹的没什么力气:“我就算了,头还有点晕。”
余曜担忧道:“没事吧?要去医院吗?”
“没事,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蓝天倒映入波光粼粼的公海,耳边不时传来海鸥的鸣叫。
甲板上阳光最好的地方设了个临时吧台,沈修未坐在吧台前,过了几分钟盛危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
盛危要了两杯酒,调酒师抽出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低头为他们调制酒水。
盛危接过调酒师递来的酒,晃了晃杯中的冰球。中午日头正盛,不过片刻里面的冰球就化了一部分,“找我有事?”
“没事不能聊聊吗?”沈修未不抽烟总觉得缺了什么,就从兜里摸了支烟点上,他吐出一口烟雾,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林鹿,其他人都恨不得把汗衫脱了,就林鹿裹的严严实实的,还清凉无汗,他笑道:“林鹿一直是这样吗?”
“你说体质吗?”
盛危抬眸,往后一靠:“他体质差的出奇,动辄发烧昏倒,就是个玻璃娃娃。”
“可能属于敏感体质吧,天生身体比较弱。不过你有没有想过还有可能是有什么隐藏疾病?你也知道我是开健身房的,人见的比较多,有些病仅仅是平时检查是检查不出来的,当然,我也就随口一说。”
盛危手一抬,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还有这种病?”
“咳咳,”沈修未抖了抖烟灰:“我也就是听说,你要是不嫌麻烦,下回去医院的时候让他住个院把身体全面检查一遍呗。”
沈修未感慨一声:“就是不知道这玻璃娃娃是怎么娇养的。”
盛危掀了掀眼皮,没说话。
沈修未吐出一口烟圈,他觉得盛危这大半年来脾气收敛很多,以前暴躁冲动就像随时喷发的火山,现在收敛了不少,就像炙热滚烫的岩浆被深埋在不见底的深渊里。
“不过就算他体质弱,也有他家人操心,怎么是你把他送到健身馆来?”沈修未嘴边带着笑,盯着他道。
盛危语气淡淡:“他现在住我家。”
噗——
“咳咳……”
沈修未维持不住冷静,按着桌子猛咳:“你,你认真的!?你们同居——”
盛危嫌弃地脱下被喷到的外套,抬腿踹他一脚:“他不能注意一点?”
“草。”沈修未骂了句脏话,烟灰落到了膝盖上都浑然不觉,他压低声音问:“你不会对林鹿有意思吧?”
盛危微顿,想起昨晚恍神时如同擂鼓一般的心跳,他很清楚林鹿是男人,而他是直的,只是酒精模糊了大脑,往后这种事不可能再发生。
他能笃定。
盛危嗤笑一声:“你在说什么屁话?”
见他一脸坦荡,沈修未放下了提起的心,但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那你为什么要把林鹿接到家里,这么麻烦?”
盛危沉声:“我要把不安的因素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何况我有我自己的计划,在没让林鹿亲眼那一天之前,他不能出事。”
“你有分寸就好。”
沈修未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说实话,林鹿长得太好看了,初眼见他我都被晃了一下,林鹿在业内传闻很多,他和很多大佬都有关系匪浅的交情,还有传言说和林鹿达成合作的公司,有不少高管都被掰弯了。不过我相信你不会着了他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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