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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怎么出去一趟又病了呢?”管家急切道。
“喝酒吹海风,当时外面还下着雪,”盛危系上袖扣:“他是对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上心,就他这身体着凉了怎么可能不发烧?”
翟医生说:“以后要更加注意了,毕竟反反复复挂水退烧也不好,经常生病也反而会把体质弄得越来越弱。”
翟医生心里也在嘀咕,像林先生这样天生体质这么弱的人确实不多,他也从来没见过,可是看之前医院的检查都挺正常的,难不成有什么别的疾病?
他打算后面有空多翻一翻国内外研究资料。
翟医生没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只对管家道:“先输液,等退烧了,您再来叫我一次吧。”
“好,辛苦您了。”管家点头,把人送出门。
他满心还挂念着林鹿,时不时回头看两眼。
许姨端着刚做好的晚饭上楼,探头望了一眼,担忧道:“林先生睡着了吗?晚饭还没吃呢。”
盛危带上门:“等他醒了再说吧。”
许姨又忧心地看了一眼,摇头叹息:“唉,林先生这副身子骨真是遭罪啊……”
林鹿这回发烧还是和往常一样,打了退烧药之后很快就消下去,他睡的一直很沉,直到第二天才醒过来。
楼扬给他发了很多条消息,约他出来,但林鹿这回虽然嗓子不怎么疼,但烧的太厉害,浑身都没什么力气,过了四五天才渐渐能下地。
盛危工作早出晚归,林鹿又天天躺在床上,两个人几乎没怎么碰面,林海天忙着尼斯工程也没空联系他,林鹿难得过了几天平静日子。
这两天新京市又下了一场雪,雪停之后恰巧林鹿能下地,许姨有事回老家一趟,请了两天假,他下午去健身馆锻炼后到盛氏大厦等盛危下班一起去餐厅吃饭。
总裁办里人进进出出,林鹿抱着软枕坐在地毯上用平板看电影。
然后那天他们做的幼稚的事,两个人都心照不宣,都当没发生过,倒是钱特助这段时间除了趟差,回来还胖了两斤,他拎了一个袋子给林鹿:“林总,这些是特产,我给您带了一些…您看着好像又瘦了。”
盛危翻文件的姿势一顿。
林鹿接过来,手背贴了下脸问:“是么?我又瘦了吗?”
钱特助端详,认真点头:“瘦了。”
“…你也知道,我身上小毛病一堆,低血压低血糖…现在病好了,要是能吃点东西补一补就更好…”林鹿装模作样的叹气。
盛危按了按眉心。
钱特助动容感慨:“林总太不容易了。”
过了几十分钟,总裁办内线被接通,盛危按下通线:“进来。”
片刻后,上回见过的女秘书提着一盒文西街蛋糕店的新年新品进来:“盛总,我买回来了,请问是要送人的吗?”
盛危顿了顿:“放在茶几上。”
“这是做什么?”林鹿故作不解:“难道是一会儿有什么客人要来?”
盛危:“你不是要补一补?”
“原来是给我的?”
林鹿还假惺惺的:“盛哥,我在这里吃蛋糕,不会影响你工作吧?”
第42章
盛危头也没抬,哼笑一声:“你想多了。”
林鹿慢吞吞拆开包装,这家蛋糕店的新年新品是柠檬芝士蛋糕,纹理分为两层,上层湿润,下层干燥,特别选用了丝滑的马斯卡彭奶酪,浓郁的芝士味散发出淡淡的柠檬清香,口感比冰淇淋还要顺滑。
他现在这么贪恋口腹之欲,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上一世他在疗养院住了半年,吃的都是清汤寡水,别说甜品,连半点油精都没沾到,甚至在最后半个月他连汤水都喝不下去,完全是靠营养液点滴续命。
林鹿到茶水间把小叉子冲洗干净,才很有仪式感用刀把柠檬芝士切成等分,慢条斯理地品尝。
丝滑的口感在唇齿间蔓延开来,他享受的眯起眼睛,抬头看了一眼盛危。
不过他现在过得这么清闲舒坦,都是因为盛危。
茶几和办公桌距离并不远,一抬头就能看到盛危桌上摆放的公司文件,盛危在大致浏览之后,手中钢笔在末尾处落款,清晰可见手背鼓起蜿蜒的筋络。
林鹿低头慢吞吞抿了一口奶酪,他刚才居然想去碰碰盛危的手背。
他想起放烟花的那天,盛危牵着他的手从甲板上走下去,那双手掌比起他太过粗糙,甚至上面的老茧还会刮伤他的掌心,但却莫名带给他一种奇妙的安心。
他向来都是充当带给别人安心的角色,林海天指望他,柏季言依赖他,但在牵住盛危手的时候,他仿佛是依赖着盛危的。
这个认知就像一滴水落在心湖泛出微不可察的涟漪。
以前他的所作所为都是有利可图,利益本身就是驱使他做出行动的准绳,但无论是那时牵手,还是和盛危幼稚的你嘲我讽都不具备任何意义,是他自然而然的反应。
可能是他现在不过是个二十三岁的身体,所以年轻而冲动,但更多的因素是他现在心态放松了。
现在他做的行动没有必要被赋予意义,没有必要圆滑,没有必要伪装,一切随性。
他也很喜欢不用思虑的生活。
林鹿叉了一块蛋糕,偷偷打量盛危。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思考过盛危要报复他的原因,之前他们交集并不多,就算他有要帮柏季言搞垮盛氏的想法,这一世还尚在布局中,他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才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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