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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柏季言告诉他能帮他联络章导新剧,他便一直等着,结果离慈善晚会都过了这么多天了,还是没听到任何消息,组合里的怨气也一日比一日大,他坐不住了,这才过来找柏季言。
柏季言吐出口浊烟:“你没关注慈善晚会的新闻?”
“关注了一点,”乔杭杭犹豫片刻,道:“说是盛总八百万拍下了章导的陶艺品,新闻有压着,报道的不多,我也是听说的…”
“别提他,”柏季言脸色阴沉,语速极快带着几分冷厉。
他原本视那对彩绦白鹿为囊中之物,但盛危真是到哪儿都跟他作对,居然花八百万去拍个一文不值得的摆件,掺和一脚坏了他的好事,让他原本费尽的心思全泡汤了。
乔杭杭沉默了下,“那章导…”
“章导这边是没机会了,”柏季言又道:“有适合的机会我会帮你去争取。”
其实那天柏季言也不是不能加价,但是他做事情喜欢权衡利弊,800万的投资对他来说未免有点高了,还不如另觅其他机会。
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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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林鹿踩着点送楼扬去机场。
碧蓝的天空缀了几朵白云,风也很静,天气很好。
贵宾接待室里,林鹿看了两眼时间,快临近登机了:“你今天登机的事告诉你姐姐她们了吗?”
楼扬低头整理胶卷:“告诉她们干什么。”
林鹿摇摇头,隔着口罩低低的咳嗽,又要换季了,这几天他有点低烧,做什么事都打不起精神。
楼扬伸手试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都说了今天我自己来就行,你还非要来送机…难道舍不得我?”
林鹿捧着奶茶杯捂手,慢吞吞抬头看他一眼,“我出国你也会来送我啊。”
楼扬理所当然说,“那是因为你比我小啊,我当然要照顾你。”
那时林鹿刚入大学,除了平时上学,也已经开始初步接手林氏工作。
林海天总是会借着锻炼他的名义,把海外市场一些棘手的业务推给他去做。
林鹿第一次去处理海外业务,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拎着小行李箱来到机场。
那时他本就业务生疏,心里想到即将面对的刁难,难免惴惴不安。
他坐在候机室反复确认文件,头一抬就看到楼扬气喘吁吁走过来:“还好赶上了,你要出国怎么不和我说啊?”
林鹿划拉平板,“你今天不是还有派对吗?”
“派对什么时候不能办?”楼扬浑不在意。
林鹿转过头看他:“我就是出去办个业务,很快就回来了。”
楼扬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抱着后脑勺说:“那你一个人候机也很孤单啊。”
一转都过了六年。
林鹿调整一下勾在耳朵上的口罩,起身道:“不管怎么样,你落地之后还是给家里人报个平安比较好。”
楼扬拉起行李箱,“好好,我知道了。”
这时播音器传出广播,提醒乘坐国际航空公司,从新京市起飞的航班即将起飞。
“我走了,”楼扬起身,展开手臂紧紧搂住林鹿,“给我抱一下,让我加个油。”
林鹿被他抱的喘不过气来,他真的怀疑楼扬每回回国就跟飞机飞累了要加油一样,回国歇个两天,又要展翅翱翔,拥抱大世界。
楼扬紧紧搂他,“手机联系。”
林鹿轻拍他的后背,“我回去了。”
楼扬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盛危那个人……”
他声音很低,林鹿没能听清,疑惑道:“嗯?”
“没什么,”楼扬隔着口罩捏了捏他的脸,“你要多注意身体,少吃点甜的,也别想着抽烟。”
“知道啦。”林鹿点头,“一路顺风。”
“给你打电话记得要接。”楼扬按住他的肩膀。
林鹿朝他挥挥手,慢吞吞转身离开贵宾室。
走出机场时,他仰头看到一架波音飞机越过穹顶,将排列整齐的云絮冲散,留下一道飞白。
李伯拉开后翼车门,林鹿弯腰坐进后座:“李伯等久了吧?”
“没有没有,”李伯发动引擎:“林先生是直接回别墅还是去先生的公司?”
“公司吧。”林鹿低头看了眼时间,三点将近四点,盛危也要下班了,他托腮望着外面飞逝的街景,“等他一起回去。”
李伯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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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阳光透过边侧落地玻璃,切割成无数菱形的光晕,落在光可鉴人的地砖上。
途经秘书处办公室,钱特助正在和新到的实习生说话,透过玻璃窗看到林鹿经过:“林总您是来等盛总的吗?盛总和铂利克的负责人在签合同,一会儿功夫就好。”
林鹿从善如流,“那我去接待室等等。”
“接待室还有客人,我怕他冲撞了您…”钱特助这是想到了汤森健的事,“您直接进盛总办公室也可以,”钱特助一边整理白皮文件,一边道:“和铂利克签合同的事本身也算不上机密。”
“听钱特助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林鹿不动声色弯起唇角,思索接待室的客人是谁,“对了,我在路上给你们带了些咖啡。”
总裁办直属秘书室平时事务不是一般的忙,说是昏天黑地都不为过。
意式浓缩浓郁的咖啡香味一飘过来,秘书室里压抑的气氛瞬间活了过来。欢呼过后一拥而上去到林鹿这里拿咖啡,钱特助怕他被挤到,就在旁边打下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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