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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他怎么听怎么不对味。
什么叫他以后时间还长?说的像林鹿自己时日无多一样。
不过应该是他想多了,都说祸害遗千年。
盛危扔下酒杯,环着臂往后一靠:“你比我还小两岁,别用那种沧桑的语调说话。”
林鹿轻刮茶沫,浅抿一口笑道:“怎么啦?我只是好奇盛哥会对怎样的人动心。”
盛危挑眉瞧他一眼,今天对面的人穿了件黑色的风衣,里面是一件浅色高领毛衣,衬得皮肤白晃眼,头顶璀璨的光就像浓墨加深了眼睑弧度,眼尾天然上扬,弯唇笑起来活脱脱一头狐狸。
盛危道:“那你呢?”
林鹿还没反应过来,闻言一愣,“昂?”
“你喜欢什么样的?”盛危往后一靠,放松地像闲聊一般问。
林鹿沉吟:“可能因为我母亲在我小时候经常给我讲童话故事,所以我比较期待像童话故事一样浪漫的爱情。”
这话林鹿从来没对别人说过,他没有随便和别人吐露心声的习惯,但盛危不同,他们不属于朋友,又不像陌生人一样,现在气氛又恰到好处,反而让他不自觉的吐露了一些以前不曾吐露的心事。
何况依他的了解,盛危也不是随意和人八卦的人。
盛危诧异:“…没想到啊。”
林鹿在感情上居然还是个浪漫主义者。
林鹿托腮一笑,他一直是个浪漫主义者,或许就是因为这一点,他跟柏季言交往的时候才会无意间把对方美化很多吧。
回想起来,跟他告白的人很多,印象最深刻的是大学的时候有位和他关系不错的学长景嘉木,经常和他一起做竞赛课题,后来忽然跟他告白了,但因为他和柏季言共同创业走的更近,所以还是婉拒了。
没想到是踩了一脚臭狗屎。
难得气氛烘托的刚刚好,盛危没有故意针锋相对,林鹿和他又聊了一些其他的话题。
就这么两人一个喝酒一个品茶,漫无边际聊着,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许久。
林鹿茶喝腻了,也尝了一点山庄的自制清酒,后劲上来,什么时候靠着沙发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盛危一个人喝酒也挺没劲的,好在没过多久,沈修未风尘仆仆赶到了。
“吃的怎么样?能开店吗?”为了不打扰林鹿睡觉,两人换到庭院说话,沈修未脱下外套问。
“林鹿说挺好,”盛危踢他一脚,“就是你这瓶酒也太少了,再去给我拿一瓶来。”
沈修未就又去拿了一瓶,两个人在檐下席地而坐,他通过落地窗看了眼林鹿,“林鹿怎么睡着了?”
“还不是你这酒的后劲。”盛危说。
“是我的错,总归这里客房那么多,你和他就在这里睡一觉呗,”沈修未打开话茬,“对了,你说要找我聊的是什么事?”
“有个项目我要出国一趟,时间长则半个月短则十来天,暂时还没定下来,”盛危说着啧了一声。
“懂了,”沈修未一针见血:“你不放心林鹿。”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盛危颔首,“不错。”
林鹿可是他一转头就能随便和别人勾勾搭搭在一起的小狐狸,他要是一走出国半个月,放林鹿一个人在别墅,会安安分分等他回来吗?
呵,怎么可能?
沈修未往杯里倒了杯酒,和盛危碰了下酒杯,“我倒是有个主意。”
盛危抬眼,“说来听听。”
“我有个四季庄园,你记得吧?离这里挺近的,把林鹿送到那里去,”沈修未目光灼灼,“林鹿在那里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何况你不是要报复林鹿吗?让他自己劳动生活,保证把他治的服服帖帖,灰头土脸的。”
他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盛危沉吟,手掌握着酒杯晃了晃:“是不错。”
“是吧,”沈修未得意。
盛危视线落在窗里,从他的角度看去,能看到林鹿半张侧脸,微黯的光落在身上披了一层朦胧的微光。
不得不说,林鹿拥有一张极其引人蛊惑人的脸,睁眼时明媚,阖眼时柔和,浓墨重彩恰到好处。
盛危虎口摩挲杯壁,道:“提议不错,就是还有一个问题。”
“你那个什么山庄有私人医生吗?”
沈修未:“……?”
“对了,林鹿身体不好,”沈修未指头在膝盖上点了点,“这不是问题,健身馆医生挺多的,我到时候调两个过去。”
盛危说:“让他们关照好林鹿的身体。”
“那是肯定的,”沈修未放下酒杯,转头看向盛危,又絮絮叨叨说了二十几分钟林鹿和柏季言的交往史,还有双木最近的情况,说话期间还不断看向盛危。
盛危也不耐烦了,“你要说什么就直接说。”
沈修未咳嗽,一声:“就是你之前不是说要搞垮双木和林氏吗?放弃了?”
盛危:“?”
盛危抬眼那表情就像在说‘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那你怎么那么担心林鹿身体呢?”沈修未迟疑道。
盛危面上没什么表情:“我担心他撑不到双木垮台的那一天。”
原来是这样。
沈修未点了支烟夹在手里,眯眼瞧向盛危:“只是因为这样——”
盛危坦然回视,唇角扬起轻微的弧度:“不然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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