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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
难道是林海天?
林鹿放下叉子,擦了擦嘴角:“我爸说什么了?”
盛危心情还算不错,倒也回答他了:“就寒暄了两句,他说打你的电话没打通,让你有空了立即回电话给他。”
林鹿这才想起刚才手机上好像有两通林海天的来电。
不过有空回电话,那得等他有心情的时候。
林鹿不动声色:“起初我还以为是林轩澈呢…”
盛危放下酒杯:“那家伙烦人得很。”他问林鹿:“他和你真是亲生兄弟吗?”
盛危对林家人都没什么好感,但比起林轩澈,他承认林鹿还算可爱。
不对,他刚刚是在觉得谁可爱呢?
盛危按了按眉心。
“那还有假,”林鹿垂下眼睑,虽然是同父异母,但也是亲生兄弟,他轻轻摩挲咖啡杯,眉眼微弯:“那盛哥再觉得他烦人,还不是和他互换联系方式了?”
“联系方式?”
林鹿托腮:“我都看到他的来电了。”
盛危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你说的是商务电话?这部公用的,平时都扔在钱特助那里,只有我出差在外面才会带上,人应该是他加的。”
“原来不是私人电话啊…”
盛危挑眉,“你在意这个?”
林鹿轻翘起唇角,将叉子上的蛋糕含入口中,笑道:“就算和轩澈关系不错,但分明我和你是先熟起来的,要是轩澈和你更好,我也会难过。”
盛危心脏忽然间“咚”了一声,就像胸腔被重捶很重地落鼓。
林鹿趁他还没神,挖了一口蛋糕塞进盛危嘴巴里。
表层的巧克力碎很快就化了,樱桃酱和奶油在口腔里融化交织,分明是甜腻的味道,但却不让人生厌。
“味道怎么样?”林鹿将银叉搁在瓷碟上,笑着拍了拍盛危的肩:“脆饼底果酱抹得很足,戚风里还能品出一丝肉桂口感,这块黑森林应该挺好的吧?”
盛危回过神,随意哼了一声:“…还行。”
林鹿用纸巾擦拭唇角,弯唇一笑:“那我们算是和好了。”
·
回到套房,林鹿就迫不及待拿起浴巾进了浴室。
虽然出门前洗过澡,但在外面走了一圈,头发上落的雪都化成水,发梢凉飕飕地贴着后颈,只让人想泡个热水澡。
在浴缸里放满热水,入水的一瞬间,热水包裹住全身,他轻叹一口气,仿佛浑身透骨的寒意都散去了。
等到水温变凉,林鹿才起身,擦干净身上的水。
盛危在客厅用电脑处理文件,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生啤,屏幕上都有点看不进去,注意到林鹿走路磨磨蹭蹭的,随口问:“你脚怎么了?”
林鹿正扶着墙往卧室走。
刚才进浴室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不知道怎么的,碰一下就觉得酸疼,他只能扶着墙慢慢往卧室挪。
盛危盯着看了几秒,顿了顿,站起,扶了他一把。
林鹿一进卧室,就把自己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盛危的目光沿着凹陷不盈一握的腰线下滑,最后停在林鹿的双脚上。
肤色是细腻光滑的釉白,足弓线条优美流畅,只除了挫伤的地方泛出绯红。
这人不仅脸长得好看,连脚都像是工艺品。
其实人的感知在寒冷的环境里会减弱,但一旦回到温暖的环境感觉又会恢复,盛危说:“皮肤的热水里会泡的敏.感,血液循环,所以让你挫伤的部位比平时要疼一些。”
“开的药涂了吗?”
林鹿一顿:“…涂了。”
其实他只涂了两回,后来因为睡觉的时候涂好的药液总是会糊得到处都是,很不舒服,所以后面就没涂了。
盛危再怎么说也和林鹿生活了几个月,更别提林鹿心虚的这么明显。
他是真的搞不懂,林鹿怎么会对自己身体这么不上心。
盛危靠在门口,揉了揉眉心说:“现在涂。”
林鹿只好从抽屉里拿出药膏给自己上药。
在这段时间盛危的手机响了三四声,直到林鹿涂完了药,盛危走过来,低头确认过,才出去接电话。
电话那头是沈修未,应该是正打算去酒吧开启夜生活,能听见那辆超跑发出引擎制动声:“北距路又开了一家酒吧,我们到门口了,出来聚一聚啊。”
“你们聚,”盛危走到落地窗前,随手拉开遮光帘,“我人不在新京市。”
“出差了?”沈修未心下可惜,遗憾道:“那就没办法了。”
“没事挂了。”
“哎等等,”沈修未叫住他,敏锐察觉到盛危心不在焉,“你怎么回事,感觉那么漫不经心呢?”
“嗯?……没什么事,就是刚才想了点事。”盛危一直在分神,脑海里面不停闪过刚才林鹿在咖啡厅说过的话。
沈修未点了支烟,说:“什么事?或许我也能帮着出出主意呢。”
“老沈,”盛危声音平静:“假如说有个人对你说,你和别人关系好,他会难过,他这是什么意思?”
沈修未揉着头发,吐了口烟:“那当然是对你有意思呗,你要是对她有感觉就答应她,没感觉就回拒呗。”
盛危啧了一声,“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啊啊…”沈修未摸摸下巴碎碎念:“也对,这话好像挺暧昧的,就算是关系好的朋友也可以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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