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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会场里凑在一起闲聊的不要太多,林轩澈还以为斜肩裙是盛危的女人,听了旁边人的议论,才知道那位是盛危的秘书。
盛危不怎么喜欢麻烦,也特别讨厌处理绯闻,所以每逢需要女伴出席的场合,都是让秘书兼任。
其实这看似是个结交人脉的好机会,但盛危的女伴每回都是秘书室内部抓阄决定。
倒不是盛危给的补贴不够高,也不是做女伴这个任务有多难,盛危对女伴没什么要求,甚至连挽胳膊都不用,只要乖乖跟着他后面就行了。但盛危除非特定的,必须带女伴的场合,平时基本上也没这习惯,所以时常会忘掉她们的存在。
这就导致女伴穿着高跟鞋提个裙子跟在后面,就跟赶场的似的,走得气喘吁吁,一个错眼很有可能就被盛总遗忘了。全程两三个小时下来,浑身暴汗的就跟做了一整套帕梅拉似的。
久而久之,盛危碰上避不开的酒会时,抓阉就成为了秘书室约定俗成决定倒霉鬼的方法。
今天的酒会就属于避不开的那种,房地产开发起家的盛氏早年和程氏合作密切,盛危虽不怎么喜欢这种场合,于情于理还是得来露一面。
和程老简单寒暄两句后,盛危一手端着香槟,空闲的手揣进了口袋。
等到钱特助打电话过来,他来到走廊,随手接起:“事办得怎么样了?”
钱特助汇报道:“加上这轮收购,我们手上现在总共持有平波9%的股份。”
平波公司股票收购的事情是从一年前,盛危刚刚重生,就让钱特助私下去办的,都是从一些散户手里陆陆续续搜集过来,所以并不引人注目,一年多的时间已经逐渐增持9%,在持股人手里算是第三大户。
盛危要的不是说一不二的话语权,而是不出头,却足够的持股量。
“这个数额刚刚好,暂时不用再买入了。”
钱特助说:“我立即去通知,那这些股份,您要用来做什么呢?”
“暂且先压着,有任何消息及时通知我。”
挂断电话,盛危往会场走,一路上听到周围嘈杂的声音,不是在议论当前的舆情,就是在聊某某人的八卦,他实在没什么兴趣,干脆在脑海里面回想明天需要审核的企划案,渠道和人事审查都已经通过了,盛氏往智能驾驶方面的转型算是有条不紊。
忽然脚步声传来,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危,”林海天笑着走过来,“你也来参加酒会了?”
盛危顿住脚步,随意朝他点了下头,“林董。”
“鹿鹿这几天身体还好吗?”林海天关切地问,“上次鹿鹿见过他大伯之后脸色就不太好,回去之后没生病吧?”
“他这孩子心肠软,对家人也很关切,看到他大伯那个样子躺在病床上,心里头肯定很不舒服…”
盛危短暂回忆了下林鹿中午吃了多少东西,那样的胃口可看不出哪里不舒服,“…他挺好的。”
“那就好,”林海天做了一个放心的表情,向露台方向扬了扬下巴:“小危现在有空吗,和我找个僻静的地方说会话吧。”
盛危挑了下眉,林海天要和他聊什么?
莫非发现他私下筹备的事了?
酒会会场在西山一家高档酒店,顶层露台修得十分豪华,视野开阔,能够饱览新京市夜景。
露台延伸出的地砖是玻璃材质的,站在上面就仿佛悬浮在万丈高空。
林海天有点后悔挑这么个地方谈话,但看着盛危泰然自若的模样,他也不好意思说再换个地方。
林海天微微闭眼,沉思片刻后才开口:“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你们都这么大了,我们这一辈都老了…”
盛危不耐烦听这些套话,也没耐心浪费时间听林海天追忆过去,笑了声:“林董要说什么,就直说吧。”
“我听轩澈说,盛氏接下来不打算和我们续约合作。”林海天沉吟:“虽然不知道小危你是出于什么考量,但我尊重你的选择。”
盛危啧了一声,他觉得和林海天说话怎么那么累呢,但最烦和林海天这种张口闭口打感情牌的人打交道。
林海天捏了捏眉心:“你也知道小澈被卷进诈骗的那件事情,对他个人影响很坏,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能坐视不管…尤其是小澈还需要历练,所以我打算把他送到兴城去。”
林海天小算盘打得啪啪响,原本是打算让林轩澈借着拿下和盛氏项目的机会,重新回归到林氏。
但盛危似乎铁了心的不打算和他们续约,负责人每回都拿一些套话来搪塞林轩澈。
林海天的原先的计划就被打破了,但好在这个时候平波会所进入了他的视线。
平波会所是一个绝佳的契机,他打算交给林轩澈来负责,自己在后面坐镇,这样一来,给林轩澈积累经验,二来也能真正做出实绩也能堵上那些悠悠之口。
平波会所的总部就在兴城,也是国内出名的山城。
盛危散漫道:“这是好事啊。”
但和他有半毛钱关系吗?
“小澈也要二十六岁了,又是刚回国,在国内也没有住处,”林海天浅尝了口香槟,说:“眼看要过生日了,他到兴城去,也没个落脚点,我想问问小危那里有没有合适的住所?”
林氏的置地有很多处,但到底比不上房地产起家的盛氏,在全国各地都有地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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