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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是感冒了,昨天凌晨被盛危从车上放下来,他走了将近四十多分钟才走到市区,虽然是夏天,但他走了一身汗,又被夜风一吹,于是就感冒了。
今早挂了个水,买了东西,立即就往这里赶,却没想到在这里看到林鹿,而且还穿着家居服,一看就是在这里美美睡了一觉才起来。
叶褀死死捏着手指,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深吸一口气,扬起一个僵硬的笑脸:“林鹿,你想不想知道以前我们来这里都上哪里玩?”
“哪里?”
叶褀:“你跟我来。”
林鹿看着叶褀脸上的表情,叶褀自以为自己控制得很好,其实恶劣的想法全都挂在脸上。
不过他还确实挺好奇叶褀想做什么的。
叶褀带他来到二楼的书房。
书房分为里外两间,外面有点像小型会客厅,是开放式的,只有里面的书房只有盛危能进。
林鹿平时为了避嫌,连外面的会客厅都没怎么进来过。
“这么多年了,这里的布局居然还没变,”叶褀怀念地东张西望,从书架上面拿下一本相册。
翻开后,林鹿看到照片上的盛危手里捏着矿泉水瓶,颈子上挂着奖牌,身上穿着运动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对着镜头露出一个敷衍的笑,看背景应该是某个露天体育馆的跑道。
“那时候校联运动比赛,全市二十几个初中都参与了,盛哥也报名了长跑,跑了个第一名,本该是很自豪的事情,可是好多媒体来采访他,他都不愿意露面。”叶褀语气中流露出憧憬和怀念。
林鹿盯着照片,十三岁的盛危个头在一群人里已经很优越了,面对镜头也很有气势。
“盛哥以前还经常打架,他体格成长起来后动手从来没输过。”
叶褀见林鹿抬眸看他,便笑了:“你以为盛哥不打架的?”
林鹿:不,盛危不打架他才觉得诧异。
他看得出来盛危现在只不过是披上西装装斯文而已,他刚来别墅的时候,盛危看他的眼神凶狠得让他记忆犹新。
但就算盛危动手很厉害,他也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匹夫之勇罢了。
以前他读的高中又不是没有校霸,在他面前还不是乖得像没爪的猫。
盛危能这么横行,那是因为高中没碰上他。
他轻叹:“可惜了。”
叶褀一怔:“什么?”
林鹿笑了笑,转移了话题:“你知道和我说话是按照金价计费的吗?你已经浪费不少时间了,倒不如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今天来不是为了装作长腿叔叔来这里送礼物的吧?又或是带我来只是为了缅怀过去?”
什么金价计费?
叶褀只以为他在吹嘘,转过脸来问他:“你和盛哥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个可以问吧,是朋友还是…”
林鹿托着脸颊想了一会儿:“朴实无华的金钱关系?”
毕竟根据合同,他每个月都能从盛危那里拿到好大一笔钱呢。
叶褀:……
都金钱关系了,还朴实无华!?
叶褀愣了愣,脸色彻底冷下来,他从架子上拿下一只古董花瓶,轻轻摩挲他表面的纹路,“你知道这个花瓶为什么摆在这儿吗?”
“这是盛哥的妈妈买回来的,小时候它被放在盛哥的床头,他妈妈每天都会从花房里面带来新鲜的花放进去。”
他作势要递给林鹿,又在林鹿的手碰到花瓶的一刹那放手,任由花瓶掉在地上,摔得稀碎。
管家听到动静,上来一看,脸色顿时变了:“这是……”
·
商务车平稳地行驶在回别墅的路上。
盛危随手将文件扔到一边,高大的身躯往后一靠,手机已经一天没动静了,林鹿没给他发来任何消息。
难道是睡了一天?这也确实是林鹿会做出来的事。
“让你查的事查得如何了?”
“查清楚了。”钱特助忙说。
“说。”
钱特助轻声汇报道:“查是查清了,不过并不是保健品,而是药物。”
盛危:“药?”
车开进别墅,钱特助将车平稳地停下来,继续说:“从标签上的注解来看,应该是针对一种遗传绝症的药物,这类遗传病在全球的病例都很少,学术报告也寥寥无几,所以很难查到什么信息,已知的病例都是死亡,基本上遗传到这种病活不过三四十岁,所以说,是一种绝症。”
黄昏时分暗淡的光映衬着盛危分明的轮廓,他没有说话,反而若有所思。
他忽然联想到林鹿的母亲,据说身体不好,一直住在疗养院里,后来去世也下葬得无声无息,外界对此了解也不多,上辈子他也没往这个方向调查过。
盛危沉吟片刻:“查查林鹿的母亲在哪所疗养院,得的又是什么病,还有…无论用什么手段,把这个遗传病的具体报告发给我。”
“是,我立即去办。”
踏进玄关,盛危注意到摆放在地上的礼品,还有二楼传来的喧闹声。
他解开领带,大步上楼。
一眼便见林鹿背对他蹲在地上,手里拾起一块花瓶碎片。
盛危表情看不出愤怒,平静却冰冷彻骨:“你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二更晚9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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