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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教练也觉得很欣慰,他记得以前林鹿过来都是当打卡一样不走心,现在做起复健来倒是很用心,这样他教起来也得心应手。
费教练帮忙把计步仪关了,“好了好了,今天的任务达标了,三公里目标拿到了,停下来歇歇吧。”
林鹿从跑步机上下来,撑着膝盖喘气,额头前的发丝都被汗湿了:“我现在怎么样?”
“和之前判若两人!”费教练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朝他竖了个大拇指:“以前你可是跑个一两分钟就小腿抽筋现在能坚持这么久,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而且脸色也比以前好太多了。”
林鹿也觉得很受用,他这段时间积极配合调养身体,看来是挺卓有成效的:“我还能再跑1公里。”
“要循序渐进,”费教练劝他,“你才刚开始训练,别给自己这么大压力,又不是要去跑马拉松。”
“马拉松?”林鹿拿起毛巾走进浴室,随口问:“我也能参加吗?”
费教练客观道:“马拉松难度太大了,对身体素质要求也特别高,你只有把耐力提上来才有可能。”
不过以林鹿这个势头,要是能保持好,说不准还真能创造奇迹。
林鹿到浴室里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出来,外面负责清扫的工作人员一边做器材打理和维护,一边和费教练闲聊:“昨天那个年轻人又来了,还到前台打听林先生的房号。”
林鹿从浴室里出来,刚好听见他们说的话,便擦着头发问:“什么事?”
“最近保安发现有个年轻人总在这附近徘徊,”工作人员说,“因为在附近转悠得太频繁了,所以我也见过几次,昨天我搬器材到仓库路过前台的时候还看到他和前台打听林先生的信息。”
费教练说:“真是什么人都有,林先生可得保护好自己呀。”
林鹿一下就回想起护工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说有个年轻人向她打听他的消息。
起初他还以为是柏季言的人跟踪他,现在看来很有可能不是。
“哦对了,”工作人员用胳膊肘碰了碰费教练,“前段时间不是还看到你和一位美女处得不错吗?最近怎么没见你们在一块儿了?”
“分了。”费教练苦笑。
“分了?!”工作人员一愣,“这才多久啊?”
费教练解释:“其实就没在一起过,是我追她来着,后来见她没这个意思,我也做罢了。”
工作人员一脸遗憾,又打趣地问林鹿:“林先生呢?有对象吗?以林先生的条件应该不缺吧?”
“还没有,不过有目标了,”林鹿换好衣服,淡淡笑了笑:“他很快就是我的了。”
工作人员又去拐费教练:“看看,人家这信心。”
从健身馆出来,林鹿手机震动起来,他打开一看是盛危发来的信息。
[盛危:我到停车场了,你在哪?]
[鹿:坐电梯下来了。]
刚走出电梯,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林总。”
林鹿停下脚步,抬头一看,看到一个身穿卫衣的年轻人从车位旁走过来,走近后,对方拉下口罩,他这才认出这段时间跟踪他,想迫不及待地联系他的人是谁。
年轻人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林总,我想跟你谈谈。”
·
来到附近一家咖啡店,两人选了一处不起眼的位置。
林鹿看着对面那张熟悉的脸,回想起六七年前林氏出过的一起重大事故。
那就是轰动一时的环保海洋工程,原本是个环保造福的项目,结果出了重大的纰漏,先是上面伪造土地调查报告,后来是承建方材料偷工减料,还有强迫工人超时完成工作,可以说是一系列连锁反应,最后导致了工程大面积塌方,近一百人丧生,三百余人轻重伤,在当年可谓是爆炸性新闻。
林氏董事会因此动荡不堪,顶不住压力离职的就有一大半。
后来是他出面处理的这件事,善后工作也一直是他在负责。
他会一直给姜学文打钱,也是因为这件事。
这些年姜学文在尽心尽力调解下,大多数的家属早就已经走出阴影,重新过上了正常生活,但也有极少数的人,依赖于林氏的救助就像吸血的蚂蝗一样,不思进取。
譬如说眼前这个年轻人,潘凡斌。
潘凡斌比林鹿还大两岁,从小就游手好闲,高中都没读完就辍学了,他父亲因那场事故落下残疾后,潘凡斌就觉得没人再管他了,更加的不着调,林鹿了解情况后,当时给了一笔钱让他重新复读,并且还愿意负责他的大学学费,潘凡斌却拿着这笔钱,还卷走了林鹿定时打给他父亲的补偿款到国外挥霍。
但他花钱大手大脚,又是赌博,又是泡女人,很快钱就花光了,还欠了赌债,现在应该是在被高利贷追债途中。
所以迫不得已又来找林鹿要钱。
上辈子林鹿出入都带着五六名保镖,而且工作繁忙,经常是国内国外到处飞,所以潘凡斌就算是想找他,也根本没机会接近他,林鹿还是从新闻上看到他故意去跳楼,被人救下的消息,才知道这些事。
后来林氏海洋工程重大事故的新闻又再一次登上热搜,在潘凡斌面对新闻媒体声泪俱下的控诉中,林鹿对伤亡者家属不闻不问的形象很快受到广泛关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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