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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危走过来,“发什么愣?”
林鹿问:“只要在后山上挖个坑,把树苗埋进去就可以了吗?”
“以前没种过树?”盛危看他。
林鹿摇摇头。
盛危就顺手把他的小树苗也扛上了:“跟我来。”
一路气喘吁吁地跟着盛危后面来到一个小山上,林鹿累得心脏都要炸了,撑着膝盖在原地喘气,已经没有挥舞小铁锹的力气了。
盛危倒是脸不红,气不喘,脱下外套就开始干活。
林鹿便蹲在地上看他干活。
过了一会儿,余曜也扛着小树苗跟过来,“盛哥…你怎么挖了两个坑啊?”
他厚着脸皮:“难道是给我挖的?”
盛危瞥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把两棵桂花树苗扔下去。
用实际行动证明,这里没有他的坑。
余曜垂头丧气,只好跑到一旁吭哧吭哧挖坑去了。
忽然他要是想起了什么:“对了,盛哥,景哥说是今晚上落地,飞机晚点,可能没办法来参加今天的庆典了,但是大家说晚上给他办个接风宴,你也去吧?”
盛危:“当然。”
林鹿在树下乘凉,看着不远处盛危顶着大太阳干活,难得升起一丝愧疚之意。
他提着小铁锹走过来:“我也来帮忙埋土吧。”
盛危没让他靠近:“你就在边上呆着吧。”
林鹿也就是跟他意思意思,中午太阳日头还是挺大的,他又一向不喜欢流汗的活动。
于是只有在学校和电视台来拍摄的时候,他拿起小铁锹在旁边装模作样做了个样子,其他的工作都是盛危做的。
但他想不通是为什么盛危这么为他着想,如果以前还能说是因为他住在盛家,所以盛危对他有责任,出了什么事要算在盛危的头上,所以盛危迫不得已要关照他。
那现在又是什么理由呢?
中途盛危又接到一通电话,林鹿隐约听见“地皮”“招标”之类的词。
盛氏又在开发新项目了?
等拍摄的人走了,他仰起脸来:“盛氏又要开发什么项目了?”
他还是忍不住说:“为了支持清洁能源汽车产业,清洁能源汽车的免征购置税会顺延两年之后,所以你应该趁这个机会,把所有重心都放到打造阿罗拉,转型阶段最好着力做一件事,地产开发停一停比较好。”
盛危知道林鹿在和他说生意上的事,但林鹿认真起来的表情实在太可爱了,他按捺了一整天,还是忍不住揪了一把林鹿的脸:“我知道,但这个项目我有非开发不可的理由。”
林鹿拍开他的手,“你手洗了吗。”
盛危起身:“一起去洗?”
林鹿没拒绝,两人一起往离得最近的洗手间走,路上刚巧经过体育馆,或许是因为大家今天都聚集在礼堂的缘故,这里人不算多。
见林鹿不时向看体育馆,盛危问:“进去走走?”
林鹿果然点头了。
里面人果然不多,但场地很大,篮球碰撞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旁边器材室里是有公用篮球的,盛危随手挑了一个,在手里掂了两下,抬手轻松抛进篮筐。
“有点手生。”
林鹿没有投过篮,见他这么轻松,顿时也跃跃欲试,但他又有点犹豫。
盛危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一会儿要去洗手。”
林鹿一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也是。”
林鹿毕竟没怎么玩过篮球,一连投了五个都没中,就没力气了。
倒是见盛危随便一个三分都轻轻松松,旁边打篮球的人都不时把目光投过来,还有个练习投篮的校队成员,都说内行看门道,他一眼就看出来盛危也是专业的,主动过来求教,盛危就告诉了他几个诀窍。
盛危以前也是校队的。
一会儿两边都被人包围住了,围在盛危身边的是校篮球队的。
还有的人则是认出了林鹿,给他送水,想要和他合照。
林鹿不经意往盛危那里瞥了一眼,盛危上身只穿了一件衬衫,领口扣子是敞开的,依稀能看见结实的腰线,挽起的袖口肌肉精悍,面孔棱角分明,和一群大学生在一起也俊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和他记忆里在体育馆看到的盛危完全重叠。
也是,不算上辈子,掰掰手指头,他们也才毕业没几年。
这么一想,他居然对盛危如此记忆犹新。
不会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有想法了吧?
林鹿若有所思,在他还没想明白的时候,盛危走过来了。
见林鹿不想投篮了,他也没在体育馆多留了。
林鹿回头看了眼那些依依不舍的校队成员,“不再多留一会儿?”
盛危说:“没必要。”
他们在体育馆里的洗手间里洗了手,出来之后一边聊天,一边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走。
林鹿还从来没这么悠闲地逛过京大。
天色逐渐暗下来,不知道怎么走到了景观河的旁边。
运河分支正好横贯京大校园,说是河流,因为只是分流,所以两畔相距不过二十米。
河畔两岸都栽种了柳树,上面挂满了霓虹灯,一到晚上灯火璀璨,河畔上方架起桥梁,河水中央还有几条石阶小路连通。
水位并不高,依稀能看见菱形凸起的礁石,水流还算清澈,能看见小鱼在游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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