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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想到换来的是彻头彻尾的一场骗局。
盛危听他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慢慢冷静下来。
他还以为这件事沈修未也知道,但沈修未并没有帮着隐瞒,从头到尾也是不知情,也是被骗了。
“老盛,校友会那天他带我去京大,我还以为他是要对我敞开心扉了,没想到他是要套取情报去的。”酒喝得太多,又一个劲的猛抽烟,沈修未的嗓子哑的厉害。
“我当初就是觉得这小袁挺可怜的,想把他带在身边,拉他一把,却没想到被骗得这么惨,还差点你们俩出了事,真的……没脸见你们。”
盛危要陪林鹿,这些天警局的事都是盛晴在忙,盛晴先认出了沈修未是小时候经常来家里玩的小沈,在她的鼓励下,沈修未才鼓起勇气约盛危坦白。
其实要说沈修未对袁初洲的感情更多的是可怜和包容,却没想到因为他自己的失察,和一时怜悯,差点害了兄弟。
当听到袁初洲居然和人密谋放火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惊呆了,毫不夸张地说,就像一道雷从天灵盖劈下来。
他一直以为小袁有说不出的苦,背景凄惨可怜,但至少心是好的,没想到他心思歹毒得能害人。
“我真没想到他会做出那样的事,我从来都没真正了解过他……”
盛危脸色紧绷,嘴唇抿得很紧,虽然理智上知道这件事和沈修未没关系,但想到林鹿遭遇的危险,原谅的话怎么也轻易说不出口。
他也想起来了,当时在温泉会所的时候,林鹿和桐桐商量着要去度假中心,那时候还碰上了袁初洲偷听。
只不过他当时问过林鹿,见他没有谈生意上的事,便没有放在心上,谁知道会酿出后面这么大的祸事!?
沈修未捂脸道,“都怪我一直在逃避,老盛…对不住…”
盛危放在膝盖上的手背绷起青筋,他喉结轻滚,声音低哑:“……这事,不能全怪你。”
他深吸一口气:“这件事的受害者是林鹿,他今天才拆石膏,你该和他道个歉,还有桐桐。”
“那是肯定的。”沈修未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低头捂住了脸,盛危见他眼眶干红,眼底红得里面全都是血丝,嗓音也被烟熏得听不出原样,盛危看不过去,给他肩膀来捶了一拳:“行了,赶快回去洗把脸,你这个样子是给人家道歉还是给人家上刑?”
沈修未捂着肩膀疼得龇牙咧嘴。
盛晴也拍拍他的肩膀:“往后擦亮眼睛,长点心眼,可别白白赶着讨好那种人了。”
沈修未颓丧地点头,“知道了晴姨。”
“行了,去洗洗脸再到我家来吧。”盛危起身,不想再在这里耗时间了。
沈修未缓缓:“?”
“林鹿最近住在我家。”
沈修未打了个惊吓的酒嗝:“!”
见盛危立马就要走,沈修未摁灭烟头,搓了把脸:“……你不陪我喝两怀吗?”
“家里有人在等,走了。”
·
林鹿回到别墅的时候,余曜已经在客厅坐着了。
“咦,盛哥什么时候把库库接回来了?库库还记得我吗?”
管家见他拿着冻干零食逗库库,就提醒他:“库库有脾气的很,除了林先生,别人逗他,他都不上钩的。”
余曜就不信这个邪,非要逗库库。
然而任凭他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他凑在左边,库库就把脑袋挪到右边,他往右边凑,库库又把头挪到左边。
余曜干脆开了个罐头诱惑它。
库库下巴抵在前爪上,合上眼皮,连看都不稀,得看他一眼。
余曜:“……”
林鹿一进玄关,库库听见熟悉脚步瞬间就坐起来了,甩着尾巴迎上来。
至于余曜摆在他面前的那个肉罐头,被它脚一踹,就给踹到一旁了。
余曜哀怨,“这也太差别对待了吧!”
管家笑眯眯道:“库库肯定是又想出去散步了。”
林鹿刚拆了石膏,正好想要多走走,“那我带他出去散散步吧。”
余曜立马跟上,“我也一起。”
因为林鹿刚把石膏拆下来,还不能走太长的路,所以他们就在后院转了转。
前两天新京市下了一场小雪,地面铺了一层薄雪,刚化掉,还有一点湿滑,后院大多数树木叶子都掉光了,就剩光秃秃的树干。
余曜以前也经常来玩,东摸摸,西转转:“好久没玩了,这些银杏树居然都长这么高了,深秋的时候可漂亮了吧。”
林鹿记忆一向不错,一下就想起来之前校友会那天植树的时候,余曜有话没说完,“对了,你上次话还没说完呢,盛危为什么偏偏喜欢银杏?”
余曜听他提起这个话题,顿时就来劲了,东张西望发现没人听见,这才林鹿凑到耳边说:“我就告诉你一个人,你可千万不能跟别人说。”
林鹿:“……”
他怀疑他看了一眼余曜。
这话要是沈修未说出来,他或许能信,出自余曜的嘴就得打个大大的折扣。
“相同的话,你早就不知道跟多少人说过了吧?”
“这不重要。”
余曜摆摆手,神秘兮兮地说:“重要的是这和盛哥初恋有关。”
作者有话说:
存稿见底惹,明天要恢复单更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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