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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大君继续说道:“你让你儿子跟我们家子规先生低头道个歉,这事儿就算完了。”
唐氏父子闻言一怔。
他们却知道这个歉是万万不能道的,因为一道,不就等于自打嘴巴,承认自己暗害梅子规了?
唐少爷努力保持镇定,他知道这个时候言语的选择至关重要。他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元大君,我理解您提出的要求了。然而,我无法向梅子规先生道歉,因为我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他的事情。我们希望能够以和解和友好的方式解决这个分歧,而不是通过道歉来承认不存在的过错。”
“并不存在的过错?”听了这话,元大君气笑了,手中马鞭一挥,一道红痕瞬间落在唐少爷的左脸上。
谁都没想到元大君又会突然来一下,唐少爷便没躲过。
他都被抽懵了,先是一怔,但刺痛的感觉很快让他回过神来。他双手紧握拳头,面色愤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不敢说话。
元大君客气的时候他敢大放厥词讽刺元大君没教养,但等元大君真的没教养起来,他就蔫了吧唧怂了认了。
金氏大君和王氏大君在一旁也是意思意思客气客气地劝和,只说“哎呀算了算了”“打人多不好嘛”“坐下来聊聊嘛”,完全没有认真帮忙的意思。
这儿又是元氏庄园,是别人的地方,唐氏大君知道这不是硬碰硬的时候。
但要他儿子给那个什么劳什子娘娘腔造型师赔礼道歉是万万不能的,没让动手打人的元大君道歉就不错了!
唐氏大君便冷哼一声,说:“既然这儿不欢迎我们,我们就不久留了!告辞!”
说完,唐氏大君拉起儿子,转身就走。
这在众人看起来,其实就是落荒而逃了——不过这也正常,难不成真跟元大君打起来吗?又打不过。
没想到,这时候元大君却慢腾腾地说:“慢着。”
唐氏父子听了这一声,如听见老虎在树林间隐约而遥远的低吼,双双背脊一紧。但唐氏大君保持气度,挺直腰杆转身来,一脸正色道:“怎么?难道你还想把我们拘禁起来?元大君,你可别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无法无天!”
元大君闻言一笑,指尖摩挲马鞭,笑道:“这是什么话?谁要把你拘起来?养你们也浪费米饭啊!”
唐氏大君气得咬牙,正要反击,元大君却又道:“别跑那么快,彩头还没给我呢。”
这下唐氏大君的脸更是一阵红一阵白,后牙槽咬得咯咯作响。
但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实在没脸不认,只好不情不愿地把手上这块太爷爷传下来的珍贵腕表除下来。
此刻,这手表似有千钧之重,唐大君的手指颤抖着,把腕表拿起来,表情痛苦不舍,仿佛是在割裂自己的骨肉。
唐大君尽管心中充满了不甘,但仍抬起高傲的头颅,缓声说:“这是我们家族的传承之物,我希望你能对它给予应有的尊重和珍视。”
元大君闻言真是好气又好笑,感叹这些老家伙骑马做生意都是一般般,但是装模作样那是天下无敌。
元大君笑着接过腕表,随意地在手里抛了两下,看得唐大君双眼冒火。
元大君却说:“不用舍不得,君子不夺人所好,过一阵子,这表会还到你手上的。”
听了这话,唐氏大君心下颇为惊讶,却又不敢相信元大君会轻易把腕表完璧归赵。
就看元大君往唐氏少爷脸上甩的那两下,就知道这人不是什么体面人啊!
然而,唐氏大君还是心存侥幸,暗自期盼这个元大君还能讲点道理,讲点信誉,能真把腕表奉还。
说到底,这腕表虽然昂贵,但其实对家财万贯的元大君而言不值什么,但对唐家却有重要意义。
唐氏大君又想,虽然唐少爷真的在赛场上动了一点手脚,但梅子规不也安然无恙,而且还赢得了比赛吗?
就这样,唐少爷还白白挨了两下子,这还不够出气吗?
这明明吃亏的是他们唐家!
元大君要是真的懂事,就不该咄咄逼人。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说到底,大家都是本地大家族,讲的就是一个同气连枝、和气生财嘛!
唐氏父子离去之后,聚会照常举行。
大家都是见过风浪的人,没有谁会因为这样一段小插曲而影响气氛,个个都默契地略过这段意外。而李大亨夫妇也没提此事。
只是李大亨的太太有些好奇地问元大君道:“如果真的论马术,你和唐少爷比怎么样?”
元大君爽朗一笑说:“马术精深,我只学得皮毛,这一点,我是不如我们家子规先生。你看看他,就知道他是有熏陶的。”
李太太听了元大君这话,只是微笑:“那位梅先生确实很出色,令人印象深刻。”
聚会继续进行,欢声笑语在空中飘荡。
聚会结束之后,梅子规回房间将骑马装换下。
骑马装紧贴身体曲线,确实束手束脚,梅子规脱下后,只觉得轻松不少。肌肤重新感受到空气的流动,他下意识地伸展了一下身体。
梅子规到浴室打开水龙头,水流温暖地洒在他的身体上,洗去了汗水和尘埃,同时也洗去了一天的疲惫。
梅子规刚刚享受完洗浴的宁静时,突然听到了敲门声。他起身,走向门口,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着的是元大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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