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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人听到梅子规对这些艺术品说得头头是道,而元景石却毫无认识,更加觉得元景石是傍大款的,而梅子规就是被傍的那个大款。
有的人在旁听着都叹息:“这位绅士看起来风度翩翩、英俊儒雅,对艺术品的品位也不低,怎么挑男人的眼光这样?”
却也有人说:“你看那伴游的脸蛋和身材,这品位也不差!”
“难道挑男人只看脸蛋身材吗?”
“不然呢?”
“只能说挑鸭还是得挑脸好腰强的。”
“对,我最烦那些文艺鸭,花钱还得赔笑脸,不如这种玩得尽兴。”
……
梅子规在宴会厅中转过身,注意到一只位于角落的相当精美的花瓶,只见其瓷面细腻光滑,透着温润的光芒。
梅子规不觉为之注目,眼神流露出一丝赞赏。
元景石随他的视线望去,也不懂评价,只说:“这花瓶很颜色很素净。”
梅子规点点头,道:“这是玻璃质感的透明釉,完全依靠胎土本身的白度呈现出白色。对胎土的精纯度要求非常高,稍微有一点杂质就会影响釉面的纯净。这种釉色常见于18世纪的清朝官窑瓷器,被称为‘雍正白釉’。”
元景石望着梅子规,笑道:“你喜欢这个花瓶。”
梅子规到底还是一个不惯显露喜好的人,便淡淡道:“何以见得?”
元景石笑道:“你望它的眼神,和望我肌肉的眼神是很似的。”
梅子规听他不正经,只冷冷道:“这哪里能比?”
“那破花瓶是死物,当然比不得我,我就是打个比方。”元景石哈哈笑道,“好啦,别想这么多,喜欢就买。”
梅子规听了这话,却摇头问道:“你连价格都不知道,就说要买?”
元景石说:“总不能贵到连元氏大君都支付不起吧?”
“那倒不能。”梅子规淡淡笑道。
似乎是察觉到买家有意,负责销售的人士迅速走过来,微笑着向他们询问:“尊敬的客人,您对这件花瓶感兴趣吗?我可以为您提供详细的信息和报价。”
元景石眉头一挑,戏谑地看着梅子规。梅子规却没说话。
销售人员面带微笑,专业地介绍道:“这件‘雍正白釉’花瓶是一件稀世珍宝,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和收藏价值。同时,它是清朝雍正时期的官窑瓷器,代表了当时瓷器制作的顶峰水平,其精湛工艺和卓越品质使之成为众多收藏家追逐的对象……”
元景石摆摆手,说:“我们可不耐烦听这个,你直接报价吧。”
销售人员微微一愣,随即恢复微笑,对元景石说道:“根据我们的估价,这件‘雍正白釉’花瓶的价格为贰佰万*。”
元景石笑道:“两百万?这也不贵!可以了。快买了吧!”
梅子规没好气地说:“你觉得不贵?”
“那老家伙买手表都买一千万,这雍正花瓶才两百万,不划算似白菜?”元景石夸张道。
梅子规笑了一下,只是点头。
销售人员见梅子规点头,随即露出喜色,但也只对梅子规致谢,没有多跟元景石交谈。大约连这个销售人员也以为梅子规才是大款。
元景石却乐意成全这样的误会。
随后,销售人员迅速安排了相关的购买手续。
在一旁的元景石主动说:“卡在我这儿,我来刷吧。”
——走到这一步,销售人员竟然也没看出端倪。
销售人员顺从地接过他的银行卡,并迅速完成了支付手续。他依然没有怀疑元景石的身份,将所有的交流和感谢都集中在梅子规身上。
梅子规只好替元景石接过购买凭证以及销售人员的感谢。
在展览会里,除了购物之外,梅子规和元景石亦结识了几位对艺术情有独钟的朋友——不过,元景石的交友标准当然不会是艺术水平。他只选择不会看不起自己这个“不懂艺术的牛郎”的富豪作为可以结交的对象。
这标准也是很高了,在场要找有钱人容易,但要找有钱却不会看轻这位“牛郎”的却很难。
在谈论艺术的时候,梅子规能说得头头是道,但元景石却只能讲出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评价,这些话,有人听了会嗤之以鼻,甚至冷嘲热讽,有的人一笑置之,但也有人会选择包容,甚至是会欣赏他的幽默和直率,将他的评价视作一种别开生面的角度。
比如在谈论一幅抽象艺术作品时,梅子规从色彩运用、线条表达、形式与内容等方面进行深入剖析,提及艺术家的背景和创作动机,最后给出精准而有深度的评价。
而元景石则说:“这画……嗯,感觉就像是一团错乱的绕口令,把我的眼睛弄得晕乎乎的。”有的观众听了这个评价,便暗自好笑,却也有旁人听了,觉得颇具意趣:“错乱的绕口令?这个评论也是相当具有艺术性啊!”
在这一场展示下来,二人统共认识了四个朋友:
首先是一位名叫李婷婷的年轻女性,是一位艺术学专业的研究生,对每一件作品都有深入的了解和独到的见解。她与梅子规就一幅抽象绘画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彼此交流着对艺术的理解和感受。与此同时,她还盛赞元景石对艺术有着奇诡的直觉,相当有趣。
另外还有一对年轻夫妇,他们是艺术品收藏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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