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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景石却道:“你这样花钱把她的画买回来,等于让真正喜欢她的画的人买不到!”
叶轩听到元景石的质疑,微微一愣,随即苦笑道:“你怎么能说我不喜欢她的画呢?我是她最忠诚的粉丝之一!”
元景石嗤笑一声,说:“那你看着我的眼睛,不要看别处,告诉我,你刚刚摸的那幅画上面的百合花是什么颜色的?”
叶轩整个怔愣。
元景石眼神里的嘲讽更深。
叶轩到底姜是老的辣,完全没有尬住,只是含泪幽幽道:“对不起,我确实不记得百合花的颜色了。尽管我欣赏淑君的艺术作品,但我对每一幅细节并不是完全了解……或许我对她的热爱还不够深,对不起……”
元景石实在没想到一个老男人的茶艺居然如此出众,这时候还能茶言茶语。可以说不愧是吃软饭发家的吗?
“好了,别整这些没用的。”元景石大手一挥,“你以后想要给我表示歉意跟补偿,就直接打钱备注赠予,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
叶轩这个文艺了半辈子的老绿茶哪里见过这样的直球大哥,也是一整个愣住,不知该给什么表情。
在叶轩尚未回过神来之际,元景石迅速拉着梅子规转身离开了收藏室。叶轩想拦也拦不住,只能眼巴巴看着他们径直穿过豪宅的大门,登上等待着的车辆。
车辆驶离了叶轩的豪宅,朝着远离这一切的方向行驶。
入夜。
酒店阳台上,微凉的夜风吹拂着元大君散乱的及肩长发。月光洒在他的发丝上,似点点银光在黑色的瀑布上闪烁。
细长的香烟在他的指尖缓缓燃烧,释放出一股淡淡的烟雾,在夜空中升腾而起,形成一道飘渺的轻纱。
烟雾弥漫中,梅子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柔和而温暖。
梅子规走到元景石身边,信手拿过他手里的烟,说:“不是说陪我一起戒吗?”
元景石看着梅子规拿过烟,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但随即他点点头:“当然,亲爱的子规。”
他亲爱的子规站在阳台旁,手里夹着他想要的香烟——这两者都是他有瘾的东西,站在月光下摆在一起,让元景石很折磨。
元景石说:“你好像不好奇我和叶轩的事情。”
“当然,我从来不打听雇主的私人生活。”梅子规信手将香烟摁灭,放在烟灰缸中。
元景石伸手握住梅子规的手,嗅他指间残留的香烟味。
梅子规淡笑着看他,没有说什么,摊开双手,捧住元景石雕塑般的脸,却似碰到了世界上最柔软的最脆弱的物质。
元景石难得地从梅子规眼里读出了温柔。
他立即对这份温柔开展了一场捕猎。
他开始用手指轻抚梅子规的肌肤,感受着他的柔软与温暖。
他继而用手指轻轻地滑过梅子规的唇,传递着他内心的渴望。
梅子规接纳他的一切。
他们这一次,不像以往。
不再是激烈的占有,而是沟通般的连接。
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完了一遍,元景石没有再追一次,只是躺在床上,好像沉浸在一种古老的抚慰之中。
他们的身体紧密相拥,温暖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仿佛成为了彼此的避风港。
在这个时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梅子规手指轻柔地穿过元景石的发间,仿佛在为他拂去一切的疲惫和忧虑。
元景石眼皮微动,却依然半闭,好似随时要睡过去。
梅子规却突然开口:“你该剪头发了。”
元景石昏昏沉沉的眼睛突然睁开:“你知道我不愿意让别人碰我的头发。”
梅子规说:“我知道。”
元景石说:“那么……”
梅子规说:“我学好剪发了。”
元景石闻言一怔。
梅子规依旧轻轻用手指梳着元景石的长发:“你难道以为我会放任我的雇主一直留着这头乱发吗?”
元景石听了这话,眼中疲惫一扫而空,压上梅子规的身,笑道:“我和你,有一个今晚要死在这里。”
梅子规似笑非笑:“胡说。我们谁都不会死。”
好长的这个夜里,狂暴的温柔,卷住了二人的身。
早晨,阳台,梅子规为元景石剪头发。
阳光透过元景石的发梢,照射在梅子规的剪刀上,闪烁着金属的光芒。
梅子规静静地站在元景石的身后,轻轻地抓住一缕头发,开始娴熟地修剪起来,有模有样,似是一个熟练的发型师。
当一一缕发丝都被修剪得恰到好处,梅子规才告结束,轻轻拂去剪刀上的头发残渣。
他看着元景石的新发型,说:“剪发不是一日之功,我这只是根据您的外形和喜好速成的简单剪法,希望您会满意。”
元景石笑道:“我不可能不满意。”
梅子规说:“还是请先照镜,再作论断。”
两人转身走向室内的镜子,阳光照耀在镜面上,映照出他们的身影。
元景石在镜中看到的是一头最简单的短发。
正是梅子规所说的,特别简单易学的发型,即便是新手也能修剪出来。
然而,就是这样简单的短发更能凸显出元景石得天独厚的相貌气质。
过去的长发已经被剪去,利落的短发更突出他清晰的轮廓,使他的俊美更加锋芒毕露,直击人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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