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田哼了一声:“你说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收了谁的钱,弄出了这么一份伪造的检测报告来敲诈我,你现在是不是见事态不对,还想对这两位记者下手呀?那边还有三位警察呢,你要不要也去试试?”
马泽里强打精神的应付着张一田,张一田这几句话一出,他脑门子立马渗出了一层虚汗。
事到如今,只能狡辩,这要是当着摄像机都把这事情承认了,他马泽里也就真的没活路了。
“你……你胡说什么?你别诬赖好人!”马泽里辩解道,“那份检测报告是我们局里出具的,有种你去找局里说,你跟我叫什么劲?还敢诬陷我……”
马泽里原本是想用质监局这座大山压一压张一田,可是话一出口,他立马就后悔了。
他竟然一时图了嘴头痛快,忘了一个大忌讳,这话回头让局里那些领导们听见了,别说彻不彻查这件事,那些人自然不会为自己顶包的,回头还不是把责任都推给自己喽?
这把火万一烧起来,那些领导们保不齐就为了自保把他给推出来,到时候可真就是百口莫辩,得自认倒霉了。
马泽里啧了一口,现在整个事情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他自己竟然还时不时错误的填把柴火。
这视频到时候要真的被播了出去,马泽里可就是里外受困,腹背受敌了。一方面他要提防着外面人给他下绊子,最后来个罪加一等。另一方面他还担心局里领导的怪罪和把他踢出来……
现在为今之计,只能是保证这视频不流出去了。
马泽里瞧了一眼张一田那精神劲儿,立马就断绝了用武力的这条路,何况那边还有三个警察在虎视眈眈的瞧着自己个儿。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吧。
马泽里心里头清楚得很,今天出了这研究中心的大门,他可真就是生死未卜了,保不齐哪天检察院就找上门来,莫要说这件事背后的勾当,就是之前那些龌龊事,也没跑,肯定都会被挖出来……
马泽里一想到自己两处房产……三辆车……哪个算是正经路数来的?
保命要紧,马泽里只能是断臂求生了。
马泽里想到这,立马换了一副面孔,几近讨好似的向着张一田眉开眼笑。
“张先生……张老弟……”马泽里谄媚道,“其实咱们俩的过节,并不算太深,我想只要咱俩好好说说,商量商量,这些误会自然可以化解,说不准咱们到时候还能交个朋友,何必这样剑拔弩张呢?”
张一田哼了一声:“刚刚要置我于死地的是你马泽里,现在说出这般话的还是你马泽里,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还真以为什么事情都能按照你的意愿来?”
马泽里脸色僵了片刻,随即又说道:“是是是,的确都是兄弟我的错,可是张兄弟你也知道我是小人,你又何必和我一般见识呢,莫要气坏身子呀……”
张一田一脑门子官司,他实在想不明白这马泽里唱的是哪出,刚刚还张狂的要把所有人置于死地似的,现在却又孙子似的讨好自己。
虽说不明意图,可张一田心里还是提高了一丝谨慎,心想绝不能再上了这当。
“你到底要说什么?”张一田质问道,“有话请你快点说!”
马泽里笑了笑,对着张一田身旁的摄像记者道:“兄弟,你也且把那机器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你说你冷不丁的把这东西支上了,我怎么能不慌张?”
那记者不为所动,像是雕像似的呆呆的矗立在那。
马泽里叹口气,哀求道:“兄弟呀,我真是有几句心里话要和你们说,你说你用这东西对着我,我可怎么说的出口呀?”
那记者晃了晃,可还是没放下摄像机,犹豫片刻道:“有话请你说吧,我是摄像记者,这是我的职业也是职责所在!”
马泽里这就犹豫了,到底是说不说呢?
好半天以后,他才理清了头绪。既然这视频只要一播出去,自己就是死路一条,那么再加上后面这一段,估计也就无所谓轻重了。
长叹口气,马泽里才说道:“对,的确,这件事我是收了人家钱的……”
马泽里竟然亲口承认了,这让张一田在内的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所有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那位摄像记者也瞬间给马泽里来了个脸部的特写,稍稍把话筒的敏感度调到了最大,唯恐录不清楚一个字。
“想必你也能猜得到,那个人就是田丰,田园果蔬那位!”马泽里摇了摇头,像是半分解脱的道,“我之所以和各位说这些,只求各位一件事,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呀。”
“我在这质监局混了十多年,才混出了一个科长的位置,我家里还有老母和儿子,今天这镜头只要一播出去,我立马就完蛋了,但是可让我那家人怎么活呀!这里的各位,我答应大家,只要不把这事说出去,不把镜头播出去,我每人十万块的酬谢……哦不,是赔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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