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皇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随即便出言打断了司马渊的聒噪,“在朕看来,你的确非此类人。”
一听这话,司马渊立马暗暗长吁了一口气,伸手抹了一把额头冷汗,但这手还没放下,冰皇又开口了。
“一个死了上千年的人,还如此让你挂怀,仅仅只是看了画像便能一眼认出朕,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
说到此处冰皇拉长语调,声音柔美到了极点,让人遐想连篇,至少这一刻张一田就产生了这种想入非非的念头。
而司马渊更加深谋揣度冰皇每一个字的含义,生怕错过了什么,而导致一命呜呼的下场。
“就只有一种人了,便是对朕心怀不轨的人,或是觊觎朕的宝藏,是也不是?”话到最后冰皇的语调变得凌厉了几分。
司马渊才刚平复了几分的心脏再次砰砰跳动,几乎快从嗓子眼蹦出来。
“陛下明鉴,末将绝无此意,还请陛下明鉴呀……”司马渊磕头如捣蒜。
冰皇却没再理会他,只是冷笑了一声,深邃的眸子忽然泛起了蓝光,才凝视了司马渊一眼,这老小子就没了动静。
求饶声戛然而止,所有惊恐都被冻结在了生命终结的那一瞬,司马渊浑身冒出了阵阵寒气,变成了一具闪烁着寒芒的冰雕,匍匐在青草茵茵的草地上。
紧跟着,冰皇清冷的目光投向了张一田,淡淡说了一句话,“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有个毛意思!”张一田心中腹诽,嘴上却不答话,甚至放下了满心防备。
见他不说话,冰皇便问道:“为何你放弃了戒备?”
张一田忽然变得坦然,“戒备也没用,你的修为那么高,既然打不过,为何还要戒备,岂不是多此一举!”
冰皇眼中绽出一丝精芒,自言自语起来,“不愧是那老鬼的后人,胆识果然非同一般,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张一田顿时就懵了,心想,“什么那老鬼,这女人没疯吧?”心里这么想着,忽然他有了一丝预感,觉得冰皇并非是在说胡话。
喃喃嘀咕了一通,冰皇随即又看向张一田,询问,“苍生老鬼现在在何处?”
“果然如此!”刚才张一田就联想到了苍生氏,因为他的来历只有自己知道,冰皇是不可能知晓他是穿越来的,据此推断,冰皇一定另有所指。
而张一田身上唯一有代表性的东西,除了样貌以外,就属功法了,因为苍生氏的功法都是独创的,所以标志性非常鲜明。
从这一点就可以做出判断,冰皇必定是认出了他修炼的功法,以此为判断依据,误以为张一田就是苍生氏的后人。
尽管冰皇表现出了对苍生氏的兴趣,但张一田不清楚她着兴趣是基于友情还是仇视,所以不能随意做出回答,万一要是有仇,那他也就跟着玩完了。
此时张一田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不知你说的是什么?”张一田选择矢口否认,然后转移话题,“刚才在冰神殿下方的洞穴内,你为何要害死女侍?”
冰皇没料到张一田会如此大胆,居然敢以这种语气和她说话,一时竟愣了。
“她是明珠公主最喜爱的女侍,对公主更是照顾的无微不至,你却对她下手,公主一旦醒来,还会认你这个老祖宗吗?”
作为一个社会经验丰富的老油条,在无数古装剧的熏陶下,张一田对达官贵人的心理多多少少有一些了解。
其实说白了,这些人平时养尊处优,受人阿谀奉承惯了,因此,有时候顺着他们的意思倒不一定有好结果,就像刚才的司马渊。
司马渊之死虽然大多数原因是因为他自身不够忠诚,怀有二心,结果被这位貌美如花,且心智过人的女皇给识破了,但在死之前,他好话说尽,跪地求饶也不起作用。
有了这样一个前车之鉴在眼前,张一田自然不会选择这种已经宣告失败的沟通方式,而是反其道而行,表现出衣服大一凌然的姿态,横加指责冰皇无端杀人的恶劣行径。
但张一田也并非盲目去指责,而是怀有目的性,是站在皇家血脉亲情的角度来教训人的,起码在表面看来是一片好心,只是表达方式有点过激。
对于这个反其道而行的方式最终成功与否张一田心里也没一个定数,只有二一添作五的信心,有一半是悬而未知的。
被骂了一通,冰皇的脸色骤然冷冽,这让张一田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有种不妙的预感,觉得自己十有八九要落得和司马渊一个下场,变成一根冰棍。
但他心中随即盘算出了另一条死中求活的办法,要是冰皇打算对他下手,张一田就以有皇命在身为借口,能拖一时是一时。
而随即就听冰皇冷漠开口……
“先前朕察觉到你们进入洞穴,当时朕身上封印了血符,需外力介入才可化解,本来想牺牲掉你来住朕脱困,奈何发现你乃是苍生老鬼的后人,便饶了你一命,你现在却来指责朕的不是,真当朕不敢杀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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