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瑟还认出不少。
沈星冉穿着短裙套装走在后面,笑靥如花和其它女眷交谈。
柳瑟将这几张照片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没有看到钟晏的身影,蜷缩的身体忽然松懈下来,嘴角不自觉地漫起弧度。
连她自己都没察觉。
她心情略微畅意地点开那段从私人会所出来的视频,目光微转,在视频的最边上一道清隽的背影站在轿车边上,宽肩劲腰,衬着西装外套笔挺有型,他微微低头,正要打开车门坐进去。
明明他离秦淮林这么远,远到连狗仔截视频截图时都把他那一部分截掉,一行人里,她还是第一个把他认出来。
柳瑟觉得自己很可怜。
她自嘲笑笑。
也对,沈星冉都给她发短信了,他怎么会不去呢。
那款手机都多久的款式了,他还留着呢,虽然和沈星冉分了手,却有种斩不断的联系。
他真专情。
连柳瑟都感动。
可惜她是钟晏的妻。
第二日。
白色透明的玻璃窗,外头的栀子花开得正艳。
柳瑟坐在餐坐上,左手拿三明治吃,这样方便,不需要拿刀叉或者筷子,她的右手还未完全恢复。
看见背着晨光的钟晏朝她走来,周身漾着明亮光晕。
钟晏穿了一件浅蓝色细格子衬衫,高瘦挺拔,头发服帖微长,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框眼镜,肌肤透着光泽,袖口别有钻石袖扣。
只一眼,柳瑟就撇开目光。
就在她提着气试图和他说话时,钟晏深深看了她一眼,眼镜反射的光平直而下,他坐下,慢条斯理地吃早餐。
这鼓气也在那一眼中彻底松懈。
他一点也没有想要道歉或者弥补昨天祝福的意味。
柳瑟其实明白他们这场婚姻来得不太正当,双方各怀心思。
那时候她刚考上研究生,涉世未深,这两年和钟晏相处下来总算琢磨出点东西来。
钟晏是那种两相其害取其轻的典型自我主义者。
结婚的时候钟家身陷囹圄,他的婚姻被当做筹码售卖与其它豪门,恰好又碰上不得以要负责的柳瑟。
娶她总是好过娶其它豪门千金,最大的好处就是离婚的时候钟晏不用脱一层皮,及时给心目中的那位挪位子。
这是她想了许久才想明白的原因。
柳瑟大口大口吃着三明治以抵消心底不断涌现让她反胃的心思。
钟晏抬眼,目光毫无波澜:“你怎么了,今天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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