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连女人都罚?”路曼啧了两句,对他这一行为感到不耻。
“骄纵过度,引来她人使绊子,未完成任务,自当该罚。”祁焱似已习惯她这样对他冷眼相待,只是陈述了下事实,但在她眼里看来,更像是解释。
从刚那个立马出面对红莲冷嘲热讽的女人来看,却有女人间的争风妒忌。
她往他那处走近了两步,抬头盯着他的眼睛,“祁总眼神似乎不太好,看不出来人家喜欢你?”
“与我何干?”
这话让路曼一愣,倒是没想过是这么个反问,“船何时返程?”
祁焱冷嗤了声,一把扯下她的面纱,隔着丝绣点起她的下巴,“上错船了?路小姐倒是有趣,专逮我乘坐的船只,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履行承诺的呢!”
路曼被噎住,刚还帮了他大忙,现在就话里话外夹枪带棒,这男人果然不能深交,趁早离得越远越好。
她转身就欲离开,祁焱伸手想拽住她,却在离她手腕几厘米处顿住,手指蜷缩反复握拳,“回房间后不要出来。”
离开的步子丝毫未有片刻停顿,脚踝上的铃铛似风铃在清脆作响,不过数步,他便数清了数字。
还是没能逃过做20的命运。
甲板上海风咸湿,齐蕴藉梳的板直的发丝被吹得凌乱,他单手插兜,倚在栏杆上,轻轻晃着手中的果酒。
藏得越深的果子越香,酿出来的酒越醇,仅是品尝一口,便会魂牵梦萦。
洞察一切的双眼紧盯着步上阶梯的女人背影,臀挺而翘,腿长而直,长发飘然,倒是个尤物。
铃声渐远,踩着高跷的小腿已然消失不见,二人视线隔空相撞。
一人端起酒杯示意,另者微微点头。
看似客气至极,实则暗中交锋。
齐蕴藉虽和他是合作关系,但两人立场敌对,若非祁焱为了手下一帮兄弟,很难想象这二人竟会走在一起。
齐蕴藉家里世代为官,爷辈政法委已退休,父辈缉毒警已牺牲,本想走父辈老路为父报仇,却还是在母亲苦苦哀求下,进了检察院。
年纪轻轻干上了书记,背后树敌的也不少。
平常只是参与一些贪污贿赂或是渎职的案件,扫黑很少,几乎不碰。
直到祁焱带着一帮人堵在他的公寓门口,开门见山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很痛快答应了。
没办法,谁叫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蒋莱。
蒋莱不仅涉黑涉毒,据悉还开了很多地下赌场,聚众卖淫的就更不用说了,商场也有沾染。
今日邀请的庭力集团总裁龚永长便是他手下的一枚商场棋子,看似借力打力,但实则挖掉了他的一块大肥肉。
失肉便会补肉,失了一枚棋子,他不信,他不会再补一枚。
齐蕴藉看似不碰扫黑案件,实则暗地里收集了不少关于蒋莱的作案动机,奈何证据不足,顶多送他进看守所几天,他内部的暗线稍动下手脚,便能让他无罪释放。
过早暴露自己,并不是什么好事,既然有这个敲门砖愿当出头鸟,他何乐而不为呢?
路曼马不停蹄地赶回了房间,反手锁上门,刚在台上弹奏的时候,台下乌压压一片似乎个个腰里都揣有枪支。
这种只在电视上才会看到的场景,竟被她撞见了。
此刻手心都溢出了点汗,浑身冰凉发冷,说不害怕是假的,她一个女人,能扛的过枪子嗖嗖往身上打吗?
不被打成马蜂窝才怪!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屋外都静悄悄的,走廊突然传来闷闷的脚步声,随后门被敲响,路曼翻身从床上跃起,拎起床边早已拆解下来的木头制衣架,捻手捻脚走到门后。
“谁?”
“客房服务。”礼仪小姐的声音沉沉的,虽这么说但还是让她心里有些紧张,万一他们杀急了眼,把她也当成无差别目标了呢?
“路小姐,焱哥让我给您送餐,并让我告知您二十这个数字,说您听了便会开门。”见她迟迟不开门,礼仪小姐礼貌地解释。
路曼心里稍安,将门栓上几个防护一一拆解,摆满食物的餐盘被递了过来,对方很识趣,连门都没有踏进一步。
她急忙扔掉木棍,接过餐盘道了声谢。
这烂黄瓜居然还知道她饿了,早上赶得急没来得及吃早饭,加上礼裙腰身紧,她也不敢吃什么,这会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吃过饭,也没人前来收餐盘,密闭的空间无人说话,她渐渐有些乏,靠着床背睡得迷迷糊糊。
门突然被大力敲响,直接将她从睡梦中惊醒,还带着起床气的喊声就冒了出去,“谁啊!”
门外声音很沉,无法辨认男女,“客房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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