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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北远笑,仰头将杯中未经调制的烈酒一口闷了。
第二杯酒,邹北远把苏鸣拉起来,在所有人的欢呼声中,很亲密地交了个杯。
许嘉迪和余典几个人带头尖叫,嗑起了自家兄弟的CP。
这边闹腾的动静太大,连隔壁桌都被吸引过来看热闹,还以为是哪个准新郎的婚前单身派对,结果一看是两个大帅哥在高调出柜,顿时气氛热烈到极点。
邹北远这个直道转弯的人一脸坦荡,苏鸣却反而觉得很不好意思,下半场就半真半假地睡了过去。
周围的环境很吵闹,苏鸣贴在邹北远身上却感觉到一种与世隔绝的安静。
邹北远胳膊一伸把苏鸣揽在怀中,只腾出一只手去跟别人喝酒。和朋友聊天时身体的轻微震动传递给苏鸣,也让苏鸣心跳不止。
醒来时酒吧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桌子和地面都被收拾干净,空荡荡的,显然是已经打烊了。
四周更暗了,只在拳台那边留了一盏小小的白色聚光灯,两个人相拥的身影就隐没在没被照亮的角落里。
苏鸣睁开眼睛,看到邹北远仰面靠在沙发上,不知是不是也睡着了。
他动了一下,邹北远立刻醒过来,问他有没有口渴,要不要喝水。
苏鸣摇了摇头,手语问:他们呢?
“他们走了,”邹北远大概是喝酒喝太多,嗓子有点哑,声音低沉地说:“我看你睡得熟,不想弄醒你。”
苏鸣点点头,坐直身子要起来。
“想回家了吗?”
苏鸣手语:想上厕所。
喝太多水了。
两个人站起来往卫生间走,脚步声在开阔的空间里荡出回音。
苏鸣还有点头晕,不小心在一张没摆放好的椅子上撞了一下,差点摔倒。邹北远抄起他的膝弯把他打横抱起来。
苏鸣身体先于脑子地小幅度挣扎,总觉得这是在公众场合,怕人看见。
“没事,”邹北远低头亲他的额头,“这里没别人了。”顿了一下又压低嗓音说,“而且我让他们把监控摄像头也关了。”
苏鸣伸手搂住邹北远的脖子,被邹北远一路抱着进了卫生间。
这里还是跟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一样。那时苏鸣被人骚扰,邹北远帮了他,带他去二楼,教他跟人打架的时候不要打颧骨。
那时候的他,大概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被邹北远抱着进来。
苏鸣洗了个脸。像那次一样,清水弄湿了苏鸣的衬衣领口和头发。
水珠子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滴,几缕黑色发丝贴在额头上。
邹北远帮他撩开碎发,捏着他的下巴吻他。
苏鸣好像又忘了接吻的时候要怎么换气,被小狼亲得几乎窒息。后腰抵在擦洗得反光的洗手台边缘,被硌得很痛。
邹北远咬着他的嘴唇问他:“要不要回家?”
苏鸣抓住邹北远结实的手臂,喘着气,半睁开眼睛点头。
于是邹北远牵着他的手往外走。
经过拳台的时候苏鸣脚步有些迟滞,目光落在方方正正的场地中央。
他记起他第一次在这里看邹北远的比赛,拳台上的小狼好像战神,让他产生那种,有什么东西在他心脏里炸开的感觉。
忽然很想上去试试,想要试一次做邹北远的对手。
邹北远看他停了下来,顺着他的目光望向拳台,问他:“想上去玩吗?”
苏鸣点了点头。
明明都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连酒吧里最后一个下班的服务员都走了,他们还不愿意让这个夜晚结束。
因为还有不到十个小时,邹北远的飞机就要起飞,而他们还有好多想做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一起做。
邹北远握着苏鸣的手帮他缠上绷带,给他戴上拳击手套,教他怎么对自己发起有效攻击。
直拳,最基础的动作。
苏鸣打偏了,邹北远自己把脸凑过去。
本来就没什么力道,拳套碰上邹北远的脸时,苏鸣还收了一下手。
“你这样怎么打?”邹北远笑他,“你的对手可不会对你心软。”
苏鸣手上戴着拳套没办法做手语,只好轻轻地碰了一下邹北远的胸口,又把拳头指向自己,让邹北远攻击他。
邹北远笑着歪了歪头,没戴拳套,赤着手,很突然的一个前手平勾!
拳头带风袭向苏鸣的面部,苏鸣顿时睁大眼睛,像食草动物被肉食动物锁定的那种恐惧,从背脊窜起一股凉意直达头顶,让他在这个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
拳头停在离苏鸣鼻梁不到五毫米的地方,苏鸣毫不怀疑这一拳会很轻易地杀掉自己。
但是邹北远手掌张开,拳头变成了抚摸。拇指顺着他的眉心划到鼻尖,语中带笑:“怎么不躲?胆子还挺大。”
不是,苏鸣心脏狂跳,很快地眨了几下眼,在心里说,不是不躲,是我被你吓到了。
他看向邹北远的眼神还有一点心有余悸,好像受惊的兔子。邹北远摸他的脸,“如果我们在赛场上遇到,我直接就认输了。”
“舍不得动你一点。”
苏鸣在邹北远掌心蹭了蹭,举起双手让邹北远帮自己摘拳套。
邹北远于是低下头帮他,神情很认真,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苏鸣脸上。
刚在那一拳,让苏鸣几乎经历了场濒死体验。虽然知道邹北远不会真的伤到他,但这种体验还是让苏鸣口干舌燥,心脏悬在半空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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