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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带?
啥腰带?
李明觉赶紧低头一看,自己的腰带不见了。
好似昨晚在水遥涧解开来着,难道说……落……落师尊那里了?
李明觉顿觉头皮一阵发麻。
林景言看他这样,便误以为他又在外闯祸,好笑道:“明觉,你究竟是怎么了?脸色白成这样。若是闯祸了,只管同师兄说,师兄替你在师尊面前求情。”
李明觉以为,还是不要了,省得林景言发现自己昨夜在师尊那里睡了一晚,还好死不死的,将贴身的腰带丢那了。
于是便道了句:“我这便去寻师尊。”
而后硬着头皮去了。
一路上都没遇见啥人。
据原文里说,江玄陵的美貌,那可是在修真界鼎鼎有名。
有闲得蛋疼的修真者,还在人间杜撰些话本子,像什么《江宗师的落跑小娇妻》,《霸道仙尊太爱我了怎么办》,《在江玄陵怀里撒个娇》以及《江玄陵偷偷爱着我》等等。
大部分都是以江玄陵为主角,加上无数人的杜撰,背地里各种意|淫,所产生的一系列话本子。
据说还有插画呢,虽然画不出江玄陵的半分神韵,连容貌都大相径庭,但胜在新鲜刺激。
曾经就有门中弟子下山游历,然后买来话本子带回天玄山,越看越面红耳赤,越看越心痒难耐。
于是就趁着月黑风高夜,意图翻过水遥涧的墙,去偷看江玄陵洗澡。
没想到被其发现,打断了狗腿,生生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不仅如此,对方还是个男扮女装的男修,经过此事后,江玄陵对弟子们便愈发疏离了。
想着想着,李明觉已经走到了殿外。
他暗暗给自己打气,必须拿出穿书者应该有的傲气,不能让人看扁了。
不管江玄陵待会儿说什么,就是要强势!
于是犹豫再三,才要抬手敲门。
哪知手还没贴到门上,殿门就轰隆一声开了,大敞着欢迎他进去。
李明觉颇为受宠若惊,转念又想,要矜持,要高贵冷艳。
于是抬腿迈入门槛,隔着珠帘,瞥见里面坐着的一道白影。
江玄陵终年白衣胜雪,从头到脚都是白的,宛如披麻戴孝。长发用玉冠封住,比昨夜少了几分妩媚,多了几分理智的清冷。
李明觉拱手拜道:“师尊,您寻弟子有事儿?”
头顶长时间没听见回声,他琢磨着,师尊可能耳背,于是又要大声重复一遍。
脚下蓦然落过来一样物什,定睛一瞧,正是自己那条腰带。
“这是你的东西吧?”
江玄陵的声音听起来脆脆的,冷冷的,好似春日冰河里,叮咚乱蹦的碎冰。
李明觉估摸着,师尊已经忘了昨夜种种,但仍旧不死心地抬头瞧他,使劲眨巴眼睛。
江玄陵:“眼睛怎么了?瞎了?”
李明觉:“……”
“说话,此物是不是你的?”
“是!”
当然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上面的气息做不了假的。
李明觉硬着头皮承认了,感觉到头顶那两束目光,宛如实质一般地杀了过来。不知道是鬼使神差,还是脑子抽抽了。
他竟然脱口而出:“好啊,师尊偷我腰带!”
第十三章 孽徒当死
江玄陵一愣:“偷?”
“是,是啊,师尊竟然偷我腰带!倘若师尊喜欢,只管开口便是,弟子给师尊买一条,师尊何苦要偷?”
江玄陵:“不是为师。”
“师尊做了就做了,居然还不敢承认。”
江玄陵:“……”
“算了,师尊既然喜欢,那便赠与师尊。弟子还有些正事儿,这便不打扰师尊休养,告退!”
李明觉极快速地说完,转身就走。
哪知还没走出去几步,就被自身后袭来的一条绳索捆住。
被一股大力狠狠拽了回去,还噗通一下,直接双膝跪地,给师尊拜了个早年。
江玄陵居高临下地审视他,冷漠道:“第一,为师没有偷你的腰带,第二,你这腰带上有什么东西,你自己可知?”
李明觉稀里糊涂的问:“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啊!”
忙低头趴地上细闻,便觉得有一股子很奇异的香。嗅过之后,浑身发烫,还轻飘飘的,不仅如此,还面红耳赤起来了。
一杯冷水立马泼了上来,江玄陵厉声呵斥:“放肆!孽徒还不住手!”
被冷水一刺激,李明觉浑身一哆嗦,又恢复了神智。
这腰带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上面的气味不对劲儿。
“师尊。这上面有……有那种东西!闻了会……会产生幻觉,然后……然后……”
李明觉以为是师尊为了与自己双修,遂特意搞了这么一番阴间的操作,故作矜持,实则慌乱地道:“原来,您竟是这样的师尊!”
江玄陵:“……”
孽徒当死!
“明觉,你可还有别的话替自己辩解?”
李明觉搜肠刮肚的想,没啥好辩解的。像腰带这种贴身之物,肯定不会让外人随便碰的。
既然上面不干不净,那么只会是有人陷害他。
修真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自己不争气,就不要怪别人给他挖坑。
再说了,人死鸟朝天,自己就这么个德性了。
于是摇头,斩钉截铁道:“没有,师尊。”
“那好,你既已承认,那为师便当你知错就改,但有错不能不罚。”
江玄陵的语气轻飘飘的,抬手一挥,什么东西飞了下来。
李明觉定睛一瞥,居然是一块紫檀木板,上面撰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以他肚子里的墨水,勉强可以辨认出一些字迹。
比如说,不得欺师灭祖,不得以下犯上,不得聚众斗殴,不得大声喧哗……
总而言之,就是不得这个,也不得那个。
“这是什么东西?”李明觉拿在手心里把玩,觉得还挺厚重的,忽然满目欣喜道,“啊,师尊!这是你送给徒儿的法器嘛?”
江玄陵:“……”
小徒弟从前过于木讷,不爱说话,每次见了他,就躲得远远的。
不似另外三个徒弟,成天到晚像狗尾巴黏着他不放。
如今看来,座下这位小徒弟,还少管教。
居然连此物都不认得。
江玄陵淡淡道:“戒尺。”
“啥?戒尺?”
李明觉眨巴眨巴眼睛,满脸好奇。觉得这事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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