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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玄陵简直哭笑不得,不知道自己这位小徒弟为何会有两幅面孔。
顶嘴的时候呲牙咧嘴,让人恨得牙根痒痒。撒娇卖痴时,又让人软了心肠,根本生不出半分厌烦。
下意识抬手托住小徒弟的臀腿,略一思忖,江玄陵才道:“本座怎么欺负你了?你且说清楚,说不清楚,本座不认。”
李明觉气得张口咬着师尊的肩膀,又怕给他咬痛了,咬过之后瞥见师尊神色不善,赶紧又伸手往牙印上揉一揉。
师尊欺负他的种种,焉能说得出口,实在难以启齿,光是想一想就让人面红耳赤的。
就昨夜,师尊突发奇想,将他绑了起来,随手往桌子上一按,抬起他的双腿,一把举过头顶,里里外外,又将他淦了个通透,事后还要他自己寻出一块打磨得十分光滑的玉佩,自己堵上。
此刻还封在身体里,也没别的什么用处,就是上面涂抹了消肿化瘀的药膏,对修复那处有益。
方才在席位上,坐着还不觉得有什么。此刻在师尊身上一缠,小腹下面肿胀得难受,不得不并拢起双腿,否则玉佩就要顺着腿根滑落下来。
那处必定像是怒盛的海棠,汁水横流,一片嫣红泥泞。
只要一想到这种场景,李明觉的脸色更红了,几乎能往外溢出鲜血来,咬着下唇,努力了很久,才贴在师尊的耳畔道:“师尊知道的!”
江玄陵摇头:“本座不知道。”
话虽如此说,还是伸手将人抱得更稳了,好在此处僻静,寻常也不会有弟子们过来。
长腿一抬,便绕入假山后面,光线瞬间暗了下来,隐隐还能听见潺潺的流水声,以及浓郁的菡萏香气。
李明觉双腿死死圈住师尊精壮的腰肢上,还不得不紧紧夹住,否则玉佩立马就要掉出来了。羞得耳垂都红了,埋脸在师尊怀中。
好半天才偷偷露出一只眼睛,恰好撞入师尊深不可测的眸子里,当即猛一提气,险些破功了。
“别乱动。”
江玄陵一手托着他的臀腿,另外一只手掀开他的衣裳,往里一探,贴着光滑白皙的皮肤摸索了几下。
“疼。”李明觉几乎羞得要把脑袋钻进师尊衣裳里了,很难得这般乖顺小意,细若蚊吟道:“师尊,轻点。”
只听“啵”的一声,像是拔出酒塞的声响,从不可言说的秘道中破体而出。
李明觉忍不住“啊”了一声,浑身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偷偷瞥了一眼,昏暗的假山后面,师尊白皙修长的大手上,托着一块玉佩,上面水光津津,顺着师尊的手指滴落在地。
“师尊,快拿开!脏!”
一把将师尊的手推开,李明觉想死的心都有了,万分不明白,自己分明是个正儿八经,顶天立地的男人,那处怎么能同女子一般,只要一被师尊触碰,立马发了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浑身的骨头都麻酥酥的软了下来,倘若不是师尊托着他的臀腿,早就跌落在地。通红着眼睛,李明觉咬牙道:“都是师尊做下的,师尊给弟子洗干净!”
江玄陵不可置否,修真者眼力过人,方才取出玉佩时,便一眼看出小徒弟的伤势无恙了。
听到此话,淡淡道了个“好”字,而后一把握住李明觉的腰,直接将人端了起来。
大步流星地往莲池边走去。
李明觉又惊又羞,惊的是师尊居然这般胆大,直接将他端了出去,羞的是下身还光着,晚风一吹,还微微发着颤。
“师尊,算了,不……不洗了,等回去,回去再洗,好不好,师尊?”
江玄陵道:“要洗是你,不洗也是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既说出口,本座也应了你。何故还要反口?”
语罢,已经走至了莲池边,半蹲下身来,掬起一捧池水,衣袖都被沾湿了,他也浑然不顾,便借着池水,仔细给小徒弟清洗。
全程李明觉都亲眼看着,师尊是怎么给他洗干净的。
倘若光是洗个表面,那也就算了,师尊今夜难得温柔体贴,由外到里,由浅入深,将他洗得干干净净。
末了,又寻出那块玉佩,当着李明觉的面,往上面涂抹伤药。
李明觉赶紧抓着师尊的手腕,疯狂摇头道:“不要了,不要了!这不过就是个死物,有什么好玩的?师尊,赶紧丢了吧?”
江玄陵想了想,低眸问他:“这个不好玩,那你觉得什么东西好玩?”
李明觉哑口无言,心里暗暗想着,这东西即便再好,也是个冰冷冷的死物,远不如师尊好。
但作为一个要脸人,他怎么能告诉师尊,自己不喜欢玉佩,只喜欢师尊的?
当即便悻悻然道:“反正这个就是不好玩,我不要了!”
抬手将玉佩打落在莲池里,水面立马溅起涟漪,整个湖面波光粼粼的。月色宁静温柔,在师尊的身上渡了一层淡淡的华光。
有些许水花溅起,沾湿了师尊的额发,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一颤,抖落下些许水珠。师尊的面容俊美,神清骨秀,即便替他做这种污秽之事,也似寻常焚香抚琴,身姿高岸,不染凡尘。
偏偏李明觉误打误撞破了他的无情道,将之狠狠拉下红尘,行下那种不可言说之事,二人缠绕得死紧,连任何一丝缝隙都没有。
泥泞不堪,嫣红无比。
一时间,李明觉看得有些呆了,情动不能自控,忽然凑过去,往师尊的唇上一贴,温凉如玉,香软无比。
他尝到了甜头,越发不肯松手了,转身双臂环住师尊的脖颈,欲将他拉入无尽的沼泽。
噗通一声,二人双双落水。李明觉仍旧不肯松开,在水下轻解衣衫,迫不及待地抓着师尊的手,往自己的后腰一按。
他没别的本事,仅一身皮肉可供师尊玩乐,一身筋骨可供师尊驱使。
恍恍惚惚间,二人又缠在了一处,江玄陵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勺,一手紧紧握住他的纤腰,一次次将人狠狠撞入怀中。
天与地之间骤息荡然无存了,红尘滚滚,再无旁人,唯有紧密相连的二人相互依偎,耳鬓厮磨。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明觉冒出水面,媚眼如丝,眼尾嫣红,伏在师尊怀里,乖顺异常,只觉得尾椎骨麻酥酥的,连腰眼都酸涩无比。
大喘着粗气,好不容易能说话了,才一开口,声音就哑了:“师尊,弟子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弟子想同师尊结为道侣,一生一世与师尊永不分离。”
江玄陵听罢,神情一阵恍惚。苦修无情道多年,一朝被徒弟所破。
从未有过情爱,不知何为情爱。甚至不知怎么对喜欢的人好。
对小徒弟行下的任何事,都出自于一种本能。
骤然听见此话,江玄陵还微微蹙起浓眉,暗想,两个人早就是名副其实的道侣了。他会竭尽所能地待小徒弟好。
可落在李明觉眼中,却是师尊的凉薄寡情。连半句回应都不肯。
心里一个咯噔,误以为师尊对自己未曾动情,不过对他的身体出于本能的欲,除了欲之外,再无其他了。
“师尊,你这副神情让弟子……让弟子……”
好生难过。
但作为一名穿书者,李明觉认为自己绝对不能胡搅蛮缠,即便成了炉鼎师尊的炉鼎,但也必须有起码的尊严。
师尊睡他,他睡师尊,各取所需,你情我愿。谁也不吃亏,事过无悔罢了。
想清楚这点后,李明觉故作镇定,咬牙道:“当真让弟子好想以下犯上,欺师灭祖!”
他口嗨了一下,心里不痛快,那就痛快痛快嘴。
本以为终于赢得了上风,将师尊的威严狠狠踩在脚底了。下一瞬,一阵天旋地转,他就被师尊按着后腰,噼里啪啦赏了一顿手板。
直揍得他跟条搁浅的鱼似的,嗷嗷大叫,手脚并用地往岸上爬,可师尊的手掌跟铁钳子似的,一把握住了他的后腰,另一只手好似那铁板,专门责他羞耻的地方,而且责得好疼。
即便不回身去看,李明觉也知道,身后肯定红通通的一片,跟猴子屁股似的,凄楚可怜。
江玄陵道:“反了你了,真当本座不会管束你么?”
“江玄陵!你为老不尊,教坏徒孙!你道德沦丧,枉为人师!你薄情寡义,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忘恩负义!”
每骂一个字,师尊就毫不留情地责打他一下,耳边尽是噼里啪啦的声响,以及李明觉压制不住的哽咽声。
他心想,其实这样也好,师尊待他越坏,那才越好。
只要师尊一直待他坏,他就永远不会爱上师尊。如此一来,日后师尊不管被哪一个师兄废了修为,囚禁起来折磨羞辱。
那也同自己毫不相干!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师尊被其他师兄欺负,心里就那么的酸楚难过,以至于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后来索性把头往臂弯一埋,直接不吭声了。
江玄陵听见他如此,停下了手,轻轻一推他的肩膀,低声问:“怎么了?哭什么?别哭了,师尊不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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