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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玄陵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侧眸瞥了一眼旁边的矮冬瓜,唇角忍不住微微向上一牵,尤其看见李明觉下意识绞着十指,看起来像是短短粗粗的十根胡萝卜。
当即就忍俊不禁起来,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的快乐很简单,完全建立在了欺负小徒弟上。
李明觉听了,竟然一时间无言以对,还生不起来气,毕竟师尊也是为了他好哇。
可是把他变得那么丑陋不堪,连抬眸看一眼师尊的勇气都没了。
就这么一副矮穷矬的样子,一整晚都不会有美人投怀送抱的。这让他觉得颇为苦恼。
更加苦恼的是,李明觉还瞧见许多客人往这边看来,还无一例外都是看师尊的。
李明觉当即就抱着江玄陵的手臂,三步并两步地往二楼冲,随意寻了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垫起脚尖,气势汹汹地双手捧着师尊的脸。
佯装无比凶狠地龇牙咧嘴道:“不准看别人!师尊,看我,看我!”
江玄陵果真不去看别人了,低头深深凝视着小徒弟,深邃温柔的双眸中,倒映出了李明觉的脸。
黑黝黝的,面庞肿得像个发面馒头,还故作凶狠的龇牙咧嘴,怎么看怎么丑。忍不住就笑出声来。
“不许笑!师尊不许笑!”
李明觉又气又急,脸都憋得通红无比,看起来就更丑了,尤其他还看见了自己倒映在师尊眼里的丑样,羞愤交加之下,索性踩着师尊的脚,拼命踮起脚尖,去咬师尊的嘴。
着急地撬开师尊的唇齿,两手摸索着去抓师尊的手腕,往身后的墙面上一按,然后抬起右膝,将师尊的双膝顶开,然后跟泥鳅似的,顺势卡了进去。
两个人贴得紧密无间,连任何一时缝隙都没有了。直到李明觉喘不上气来,才主动松开,伏在师尊怀里,气喘吁吁地道:“师尊,你不要笑了,你再笑,我就真的生气了……”
“好,本座不笑了。”
江玄陵敛眸,余光瞥见有人影逼近,便护着李明觉往阴暗处一藏。
便见从大堂里走上来两个男子,身着箭袖常服,瞧着像是散修,一个生得满面油光,肥头大耳的。一个生得贼眉鼠眼,瘦骨如柴。胖的像个冬瓜,矮的像根竹竿。
一上楼冬瓜就嚷嚷道:“妈的,草!真是晦气!昨晚花了一百枚灵石,买了一个雏儿,结果还没干几炮,就把人给弄死了,哭也不会哭,叫也不会叫,活又差得狠,比起之前那只小狐狸,可差太远了!”
“你说的那狐狸,我之前也玩过,还别说,那狐狸耐淦得很,在床上的花样也多,之前我也玩弄过不少炉鼎,都没那狐狸会哭会叫!关键是便宜,狐妖嘛,能值几个钱?”
瘦竹竿一边说,一边面露诡笑,似乎还在回味那小狐狸的滋味,还颇为得意扬扬地同冬瓜炫耀道:“实不相瞒,那狐狸骚得很,怎么淦都淦不坏。我一晚上能干个三四回,早上起来时,嘿嘿,还没分开呢!”
冬瓜一听,当即便道:“一晚上三四回怎么了?我跟你说,有一回我跟几个哥们约着一起来,我们好几个人,弄狐狸一个,一晚上下来,把那狐狸累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哭着抱着我的大腿,求我饶了他!”
瘦竹竿问:“那你饶了他吗?”
“饶?为什么要饶?出来玩的,不就寻个乐子,不哭不叫那有什么意思?”
李明觉听了,暗道,现在的修真者,都玩得这么花的?一夜三四回不说,还几个人一起?
那狐狸也惨兮兮的,年纪那么小,就被迫在无数男人身下婉转求欢,又不通神识,什么都不知道。必定是被欺负得极惨,极惨。
想到这里,李明觉猛然想起小狐狸不见了,赶紧从师尊怀里爬了出来,四下逡巡,低声道:“哎?那小狐狸呢?我那么大一只小狐狸呢?”
冷不丁听见隔壁房里传来声响,李明觉赶紧竖起耳朵听,暗道坏了,二话不说破门而入。
入目就见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蒙着眼睛,满屋子抓人,同样衣衫不整的,还有几个少年,看模样都不大,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
躲在墙角瑟瑟发抖,身上还赫然横着狰狞的血痕,一看就是被人用鞭子,一鞭鞭生生抽出来的。
李明觉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准备来一出英雄救美,正要满脸浩然正气地大喊一声:“大家别怕,都躲到我身后来!”
哪知那些少年不见他还好,见了他立马呜呜呜地哭了起来,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那屋里的男人听见了动静,一扯脸上的发带,见来了个丑八怪,下意识以为,李明觉是要来加入的,当即就面露诡笑道:“怎么,你也是过来玩的?这是第一次来吧,连点规矩都不懂?”
李明觉的身形一错,露出身后那道玉树般的身影来,那男人一见江玄陵,当即眼睛都瞪圆了,满脸不敢置信道:“好俊,好俊,妖仙楼何时来了这么个绝色美人?这脸,这身段,太绝了!”
转头又冲李明觉道:“兄弟!这是你带来的炉鼎?多少钱,你开个价,让他陪我睡一晚,多少钱都行!”
李明觉听了,眨巴眨巴眼睛,暗道,原来丑也有丑的好处,这不,对方居然误认为师尊是他的炉鼎。
也是,不管是师尊的原貌,还是眼下幻化的容貌,都俊美不凡,身段绝佳,光是这副形容,就能让人看直了眼睛,倘若瞧见了师尊的真容,还不得当场大动脉崩裂。
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李明觉比划出了五根胡萝卜似的短粗手指。
“五百灵石?”
李明觉笑而不语,摇了摇头。
“五千?”
李明觉还是摇头。
那男子当即脸色就难看下来,不快道:“兄弟,你这做事就不地道了吧,虽然你这炉鼎生得人间绝色,但早就被你给玩了,又不是个雏儿,怎么值五千灵石?要不然这样……”
他下定决心一般,咬紧牙关道:“我出五万灵石!足够买一样上品的法器了,你把这炉鼎直接卖给我,以后生死,全与你不相干了!”
江玄陵神色如常,问李明觉:“五万两灵石,你答不答应?”
李明觉还是摇头,那男人急了,破口大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五万灵石还不卖?你这炉鼎是镶金了,还是镶银了?”
“我的意思是,他不是我的炉鼎,还有,他对我而言,是无价之宝,多少钱都不行。”李明觉笑嘻嘻道:“师尊,把他给我丢出去,我不想看见他!”
话音刚落,就听轰隆一声巨响,江玄陵轻飘飘地一挥衣袖,那男人就跟个皮球似的,自屋里被打出了外头,又骨碌碌地从二楼滚了下去。外头的客人见了,纷纷好奇地探过头来。
不一会儿就围在门外,对着屋里的众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李明觉故作高人,满脸一本正经地同那些躲起来的炉鼎道:“你们不用感谢我,我这个人就是心地善良,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就……就……”
便见那些炉鼎,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居然一窝蜂地往江玄陵的身边围了过去,将人围得水泄不通。
更有胆大的,当场就噗通跪了下来,满脸祈求道:“公子,求你救救我们吧,再在这里待下去,我们都会没命的。只要公子愿意救我们,哪怕是为奴为鼎,我们也甘愿!”
李明觉:“……”
敢情随手救了几个炉鼎,还救了个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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