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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觉还没来得及晕倒,忽觉不太对劲,师尊摸索着抓住他的脚踝,一阵天旋地转,他整个人就倒了过来。
“师尊!你干什么呢?师尊?!”
“倒立。”
“啥?”
“倒立。你说的,倒立。”
江玄陵神色颇为不自然地扭过脸去,越是压制自己,越是情难自控,越是不去想着“倒立”,越是鬼使神差地想要一探究竟。
手和脚就开始不受控制了,等李明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时,就见师尊当场把他倒了过来。
不仅如此,以李明觉的角度抬眸往上看,师尊的眸子通红一片,还扭了扭水光津津的脖颈,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李明觉无比惊恐,都开始结巴了:“师……师尊,停,停下啊,师尊!会出人命的啊,师尊,师尊,啊!!!!!救命啊,谁来救我啊,救命啊,救命!师尊,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江玄陵勾起唇角,满脸阴郁地笑道:“好一个倒立……”
“师尊,别别别,师尊,不行的,真的不行的啊!师尊!!!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啊,师尊,师尊!!!!!!!”
伴随着李明觉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他就跟弼马温手里的大金箍棒似的,被师尊两手一掐纤细的腰肢,就这般轻而易举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
这还不算什么!他的脑袋顶着冰冷冷的草地,两腿往天一翘,师尊把他当根大葱似的,还倒着往土里栽。
眼前一阵头昏眼花,还没等李明觉准备好哭丧,衣袍就垂落下来,不偏不倚正好掩盖住了脸。
如此一来,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黑暗总是让他格外惊恐,生怕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师尊照死里把他折腾一回。
“师尊,别啊,师尊,头疼,真的疼,师尊,这地太他娘的硬了!”李明觉一边往衣袍上吹气,一边哭着求饶,“师尊,您老人家也怜惜怜惜弟子啊,弟子这脑袋,难道是什么木鱼么?弟子也疼啊!”
江玄陵略一思忖,问他:“明觉,你的手呢?”
“在这里!”李明觉抬起右手在江玄陵眼前晃了晃,“师尊要的话,尽管拿去!”
“不必,本座没有收集残肢断骸的癖好,你自己收好。”江玄陵如此道,吩咐了一句,“用手撑着,头就不疼了。”
“不撑!撑的话,头是不疼了,其他地方会更疼!”
“撑着,你撑不撑,今晚都会疼。”
“不撑,不撑,我就是不撑!”
李明觉估摸着,他这边一用手撑着,没准师尊立马就抽回手,然后想尽办法地淦他。
倘若是别的什么姿势,那也就算了啊,偏偏是这种羞死人的姿势,不仅羞耻,还特别累人。
之前是腿酸软得跪都跪不住,这下可好了,手臂能酸疼得撑都撑不住。
李明觉被江玄陵这么一折腾,竟然还缓过口气来。
先前尾骨都麻酥酥的,仿佛被人凿开了,又疼又爽,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最起码李明觉是形容不出来的。
此刻没了师尊的作弄,反而蓦然空虚起来。
不,不能说是空虚,他现在连肾都有点虚了。虽然说,修真者的体格都异于常人,哪怕就是身体碎成了齑粉,只要一息尚存,就势必有再度回来的可能。
但俗话说得好,后宫佳丽三千人,铁杵磨成绣花针。
师尊虽然没有后宫佳丽三千给他日夜不休地欺负,但李明觉的浪劲儿大得很,一个人足够抵得上三千个如花美眷了。
他就要看看师尊什么时候精、尽、人、亡,鸟尽弓藏!
就看师尊到底啥时候磨成绣花针!
不过从目前来看,别说一夜七次了,师尊就是一夜七十次都不是什么问题。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个上了岁数的人。
更让李明觉糟心无比的是,在此幻境中,根本就不分白天黑夜,一直都是阴沉沉的,也就是说,只要黑夜永不散,师尊可以同他双修永不停。
感受到师尊在身体里存在的触感,李明觉来不及继续思考,自己到底是怎么成为了炉鼎师尊的炉鼎。
很快就沉浸在一片欲、生、欲、死的浪潮中。他好似一叶小舟,在汪洋大海里风雨飘摇,疾风苦雨逼得他无处遁形。船身在海浪中疯狂摇摆,试图摆脱让他窒息的触感。
卧在一片泥泞不堪的海底,耳边传来簌簌的风声,温热的海风吹拂过面庞,落在白皙似玉的颈间,最后又飘浮至胸膛,一路往下蔓延,在他腰腹之下转着圈圈。
李明觉的喉咙里咕噜噜的冒起了气泡,就跟搁浅的鱼似的,使劲摇头摆尾,试图回到海里。可海上的鱼叉钉着他的鱼尾,将他死死钉在岸上暴晒。
他的唇瓣因为缺水,还开始皲裂,起了一层白皮,面颊通红得像个熟透了的烂番茄— —不仅是面庞,就连身体也像。
仿佛被人随便碰一碰,戳一戳,立马跟个烂番茄似的,啪叽一下烂了个稀碎,流了满手鲜红的,甜腻的,让人嗅上一口,就情不自禁,神魂颠倒的芬芳气味。
在这场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掠夺的双修中,李明觉早已神魂颠倒,浑然不知天地为何物。
隐约觉得,自己好像要生孩子了。
不,不是要生孩子,是一种他无法自控的快意。就以李明觉上的那几年学,读的那几本书,万万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出来。
只觉得他快生了,又好像快要死掉了。在生与死之间徘徊不止,根本无法自控。
“师尊,弟子……弟子好像快死了,呜呜呜呜呜……”
“不是快死了,是快生了。”江玄陵抬手捧起小徒弟的脸,温声细语的在他耳畔道,“明觉,听话,含住了,千万别掉出来,你若敢掉下一滴,本座就缠你一根。”
李明觉听了等于没听,实在没懂“缠”是什么意思。
不过很快,他就懂了。
因为他挣扎着抬头,瞥见了师尊手里的红绳。不粗不细刚刚好,也不知道师尊是从何处寻来的。
“师……师尊,缠,缠哪儿?”李明觉脑子都混沌了,根本没办法独立思考,下意识就绞紧了双腿,这才发现,原来师尊不知何时,已经把他摆出了跪趴的姿势,李明觉结结巴巴地问:“师尊,到底,到底缠在哪儿?”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本座还欠你一场浩大的婚宴,日后一定补给你。”江玄陵笑了笑,抬手顺着小徒弟额角湿漉漉的长发,“翻身当了师娘,明觉,你心里可还高兴?”
“高兴,我高兴死了,真的,师尊,弟子特别高兴……只不过,师尊,到底缠在哪儿?是缠在弟子的手腕上,还是手指上?”
江玄陵摇头笑道:“就这般好奇的么?”
“好奇……”在师尊近乎是蛊惑一般的温柔语气里,李明觉魂儿都快飞了,觉得身子骨登时没二两重。
从前想跟师尊这么腻歪,还琢磨着出去买点小酒花生米,先吨吨吨的把自己灌个酩酊大醉,正所谓酒壮怂人胆,再去寻师尊好好玩一玩。
现在既没酒,又没花生米,可他仍旧醉得不轻,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像是泡在了陈年烈酒里。
但师尊没有陈年烈酒给他喝,师尊有的东西,是他羞于启齿,日日夜夜都随身携带的,像是人间的海棠花,香气浓郁到无法忘怀。
“好奇的话,要不然……”江玄陵贴近他的耳畔,用那种前所未有的沙哑的声线道:“师尊给明觉试一试,好不好?”
李明觉鬼使神差一般地点头道:“好。”
然后很快又想到什么,大着胆子跟师尊谈条件:“不过,师尊要叫弟子一声好听的才行。”
“李明觉?”
“不能连名带姓的喊!”
“明觉。”
“不能和别人喊的一样!”
如此一来,这可有些为难江玄陵了,又不能唤小徒弟名字,还不能跟别人喊的一样。
那喊什么?
小混账东西,小畜牲,小孽畜,小王八羔子?
但很显然,这些都不合时宜。江玄陵福临心至一般地明白了什么。咬着小徒弟通红的耳垂道:“宝贝儿。”
“啊!”
“小心肝儿。”
“啊,啊!”
“师尊的宝贝小心肝儿。”
“啊,啊,啊!”
师尊每唤他一声,李明觉就忍不住失声尖叫一次,焕然重生一般,眼睛都亮了起来。
“开心么?”
“开心,很开心,师尊第一次这么叫弟子!”
“那可以缠一缠么?”
“缠!师尊尽管缠,想缠哪儿就缠哪儿!”
李明觉浑然不知危险降临,还沉浸在师尊温声细语唤他宝贝小心肝儿的温柔乡里,眼睛都满足的眯成了一条直线。
仿佛讨到了天大的便宜,幸好他没有尾巴,否则怕是要摇上天了。
直到师尊松开红线,抓着他往上一缠,李明觉的眼睛陡然睁大了眼睛,口中呼呼倒抽着冷气,惊骇道:“师尊!”
“是你方才自己说可以试一试的,本座未曾逼迫你。”
江玄陵的手指绕着红线,面容在夜色下显得半明半寐,勾起唇角,略带戏弄的笑道:“宝贝小心肝儿,这是你想要的那种感觉么?本座待你好不好?感动么?”
李明觉:“……”
不敢动啊,不敢动!打死他都不敢乱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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