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明觉手腕一震,提剑将那砍下来的锁链挑在剑尖上,然后随意往青山派弟子身上一丢。
极是风流潇洒地哼了哼,冷声道:“趁着我还没大开杀戒,趁早滚蛋!”
“好,算你厉害!你可敢留下大名?待我们回去禀告宗主,必定上门兴师问罪,讨回这炉鼎!”
李明觉听罢,颇为世外高人的提剑往背后一束,抬起下巴傲视众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苍墟派李明觉!”
“谁?李明觉?没听说过!”众人面面相觑,为首的弟子蹙眉道:“你该不会是冒牌的吧?这年头冒充名门正派的江湖骗子不少,你是哪路货色?江宗师同你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夫……”
“什么?”
李明觉差点脱口而出一句,他是我夫君,赶紧把话吞了回去,语气无比生硬地转折道:“他是我父!”
青山派的弟子听闻,越发不敢置信起来,根本不知道江宗师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大一个儿子。
就连江玄陵自己都微微蹙了蹙眉,侧眸瞥了一眼从天而降的“好儿子”,薄唇微抿,未曾回话。
反而是燕黎跟有病似的,从旁喃喃自语道:“算一算年岁,倘若我跟小景的孩子尚且在世,年纪应当同明兄差不多……可我却连未出世的孩子,究竟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亲手将他弄死了……”
李明觉听了,登时一阵毛骨悚然,只要想到谁有燕黎这么个疯爹,还有老魔君那样的淫|棍祖父,就觉得头顶的天都要塌了。
赶紧往江玄陵身边一跳,手势呈狂风扫落叶状,忙道:“去,去,去!哪里凉快滚哪里待着去!想占谁的便宜呢?”
燕黎的神情一阵怅然若失,许久都没说出话来。
反而是江玄陵若有所思起来,浓眉都微微蹙紧了。
待那些青山派的弟子一走,围观看戏的人也渐渐散开了。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这炉鼎少年立马跪地叩首道:“无以为报,今生愿做牛做马,报答公子的恩情!”
“别别别,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我等来此是有正事,并非玩乐,在此一别,江湖再见。”
开啥玩笑?
收个俊美炉鼎在身边当牛做马,万一这少年做惯了炉鼎,跟在李明觉身边,近水楼台先得月,对江玄陵生了什么歹念,再勾引了师尊欢好,那他上哪儿说理去?
农夫与蛇的事情,他可不能干。师尊的美貌天下皆知,日久生情的可能性实在太高了。
当即就一把抓住师尊的衣袖,李明觉抬步往前走,嘴里道:“走走走,正事要紧!”
“公子说的正事,可是来此地参加拍卖的?据说这次拍卖行从修真界各地,掳来了许多俊俏公子,有好些都颇懂玄门术法,是绝佳的炉鼎。在此地拍卖,价高者得。不少修真者听闻消息,远道而来。青山派这次势在必得,要从中挑选一个绝佳的少年,来作为整个宗门的炉鼎。”这炉鼎少年道。
李明觉一听,在这里居然能光明正大的拍卖炉鼎,而且还是从名门正派生生掳走的炉鼎,当即心里一个咯噔。
虽然说,这本书构造的是一个炉鼎世界,但也并非时时刻刻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众目睽睽之下就行那种事情。
置换,买卖,宠爱炉鼎,也都私底下进行,甚少有人会放在明面上说。毕竟不是啥光宗耀祖的事儿。
还是第一次听说,居然有这种地下拍卖会所,用来拍卖掳来的少年,作为购买者的炉鼎。
果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呵。
李明觉没吭声,反而是燕黎出声道:“竟有这等好事?此地偏僻荒凉,怪不得聚集了那么多修士,原来都是为了买卖炉鼎。如此看来,有些名门正派的弟子,行的事同魔族人也没什么分别。”
对此,江玄陵也有所耳闻,听见此话,侧眸瞥了小魔君一眼。
就听那炉鼎少年道:“各位若不嫌弃,就由我带路可好?拍卖会今夜子时开场,须得有令牌才可进入,我正好有。”
说着,自破烂不堪的衣袖中取出一块紫檀木雕刻而成的令牌来,少年面露羞赧道:“昨夜那帮人又来欺负我,是我无意中偷来的,原本只是想让他们白来一趟,没曾想遇见了各位。这个就当我对恩公的报答。”
说着双手将灵牌递了上前。李明觉抬手接过,道了声多谢,偏头问江玄陵:“师尊,万里追踪是不是缺血了?让燕黎补点?”
燕黎立马肃然道:“这怎么可能?我当时明明放了很多!”
江玄陵道:“并非如此,想来他们二人就在此地了,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万里追踪未能精准捕捉到具体的方位。但本座隐隐能察觉到他们的气息,就在……”
他抬手往东南方向一指,一字一顿道:“那里。”
炉鼎少年见了,更加确信三人也是千里迢迢赶来参加拍卖会的,虽然心里不耻买卖炉鼎的行为,但莫名觉得,三个人同其他买卖炉鼎的邪修不一样。
遂从旁道:“我去过那里,我可以为你们引路。”
李明觉点头,因为不好炉鼎炉鼎的叫人家,遂询问了一番少年的名讳,哪知少年摇了摇头,很可怜地道:“我没有名字,自我有记忆以来,就被人当作了炉鼎百般折磨,他们平时唤我贱人,贱奴,若公子不嫌弃,也可以唤我贱奴。”
“贱奴……”燕黎根本不能听这种称呼,一听就开始发病了,抱着聚魂伞喃喃自语道:“小景,小景……”
“别理他,他还在娘胎里的时候,脑子就被狗啃了一口,后来出生落地,又被门夹了,所以脑子不太好。”李明觉好心好意地解释道,略一思忖,又道:“没名字,那就取一个名字,你不是说我是你的恩公,恩同再生父母么?那好,我给你取一个名字,就叫……”
一时半会儿想不到什么特别好的字眼,眼尾的余光从师尊腰间晃动的玉环上瞥过,李明觉当即打了个响指。
“你看你生得唇红齿白,一身破衣掩不住芳华,若是梳洗一番,必定也是如珠似玉的,不如叫玉郎,怎么样?”
“玉……玉郎……多谢恩公赐名!”
既已打定了主意,去那什么地下拍卖会所碰碰运气,众人为了不暴|露身份,遂换上玄衣,头顶玄色斗篷,将整个人套在里面。
又因只有一块令牌,遂只有一个人能进去,李明觉犯了难,让谁进去比较好。
玉郎又出主意道:“每个客人都需要一块令牌,但炉鼎就不需要了,只需要时时刻刻跟在主人身边便可。”
李明觉一听,眨巴眨巴眼睛,同身旁的江玄陵和燕黎道:“二位,这令牌是我以无敌的人格魅力拿到手的,我当主人,你们当炉鼎,没问题吧?”
江玄陵:“你高兴就好。”
燕黎:“随便。”
如此,四人往入口行去,外头立着十几个大汉守着,见四人过来了,立马阻拦,冷声道:“令牌!”
李明觉晃了晃手里的令牌。
“那他们的令牌何在?”
“他们是我的炉鼎,不需要令牌。”李明觉微笑着解释道。
“那他的令牌何在?”守门的大汉指着江玄陵道,“他瞧着可不像是你的炉鼎!”
李明觉一阵郁闷,为什么连素未谋面的陌生人,都能一眼看出来江玄陵是上面那个呢。
哪知下一句话,差点让李明觉当场一口老血喷出来:“我们这里有规矩,凡是炉鼎都要跪在客人脚边爬进去。你说他们三个是你的炉鼎,那你让他们赶紧跪下。”
李明觉当即睁大了眼睛,暗道,让师尊给他跪下,就跟上天摘星星有什么分别?
寻常都是他跪在师尊的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跟个二百五似的。
当即就分外牙疼地道:“我宠他们,不许他们人前自轻自贱。但我有一种方法可以证明。”
话音未落,李明觉缓步走了上前,贴着那大汉,压低声音说了什么。
守门的大汉很快就道:“快请客人进去!”
沉重的大门从外拉开,待李明觉等人进去,其余的大汉才面露奇色地询问:“为何放他们进去?一看那小子就知道他是装的,身后那两个要是他的炉鼎,我当场吃个鼎!”
“妈了个巴子的!你当我不知道?你可知他们是谁?”这个大汉面色苍白,哆哆嗦嗦地道:“他们是魔界的人,我们可招惹不起!”
顿了顿,他又破口大骂:“淦!不好好在魔界待着,居然跑此地寻欢作乐!!”
“不对,快通传上去,没准是过来砸场子的!”
一入拍卖会所,眼前霍然一片开朗,到处都是身着玄衣的修士,自七楼至下,零零散散坐了不少修士。
基本上每个修士的脚下都跪着一两个炉鼎,正解下主人的腰带,旁若无人地给主人带来快乐,吞咽不下的白乳,溢出了唇角。满场都弥漫着纸醉金迷的气味。
', '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0 00书院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