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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耽误正事— —因为双修,已经耽误了太多时候,江玄陵翻手取出了万里追踪,见这玩意儿指引到此,就不再动弹了。
只好将法器收了起来。领着小徒弟在迷宫一样的地方四下逡巡。
隐隐约约,自远处传来咿咿呀呀的怪叫声,还有男男女女暧昧不情的调情声,头顶的灯光忽明忽暗,散发着暖黄色的光芒。
不知打哪儿吹来一阵阴风,灯火摇曳不止。
“师尊,这里好阴森啊,一点活气都没有。”
李明觉几步凑了上前,拽着师尊的衣袖,左右逡巡一遭才道:“师尊小心,弟子保护师尊。”
江玄陵偏头瞥了一眼身旁的小萝卜头,见他一双大眼睛在夜下显得尤其明亮,眼尾的嫣红还未完全褪去,鼻尖也红通通的。
无一不证明此前才狠狠哭过。
心尖倏忽颤了一下,江玄陵低声应了,却见右手边的大门猛然从里面打开,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李明觉一马当先,往江玄陵身前一跳,提剑呵道:“什么人在此装神弄鬼?还不赶紧滚出来?”
那房门打开,入目便是一片鲜艳的红色,无数条鲜红的幌子自房梁上垂了下来,满室弥漫着一股子异样的气味。
好似什么花香,混合着男男女女欢爱时的体香热汗,一股脑地迎面飘了出来。李明觉才嗅了一口,就忍不住俊脸发红。
暗骂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感觉不像是拍卖会所,倒像是人间的勾栏院。
他本无意探究旁人是如何行鱼水之欢的,毕竟他也是个正常男人,万一看着看着,再把自己看情动了,回头再缠着师尊来上一轮,指不定是师尊死,还是他死。
李明觉认为,师尊死的概率比较大。
俗话说得好,只有耕坏的犁,没有耕坏的田。
当即就低头,抬手轻轻抚摸着西瓜似的肚皮,李明觉忍不住长叹口气,感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师尊的心,就像那海底的针,也许终其一生,自己也勘破不透了。
“进去瞧瞧。”
江玄陵一反常态,单手束在背后,率先走了进去,一脚才踏进去,迎面就掉落下来一条红色幌子,不偏不倚落在他的头顶上。
骤然一瞧,就跟那什么红盖头一般,李明觉像条狗尾巴,亦步亦趋地跟在师尊的身后,见状当即就捂着肚子笑道:“师尊,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像是要成亲了,居然还顶着红盖头!”
话音未落,自房梁上又掉落下来一条幌子,不偏不倚将李明觉从头至尾蒙了个严实。
李明觉:“……”
“明觉,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像是要成亲了,居然还顶着一个红盖头。”
江玄陵唇角含笑,侧眸瞥了身旁的少年一眼,语气略显戏谑,将小徒弟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李明觉:“……”
打脸总是来的那么措不及防。
下意识要抬手将红盖头掀开,可转念一想,自己同师尊虽有道侣之实,但并无道侣之名。
还从未穿过喜袍,也从未拜堂成亲过啊。
当即心思一转,李明觉认为这是老天爷在暗示他们什么。暗暗道,要是屋里还点着龙凤烛,那就更像了。
这个念头才一冒出来,就见江玄陵一挥衣袖,噗嗤一声,房内桌案上安置的红烛立马燃了起来。
李明觉愣了愣,忍不住绞着头顶的幌子,心里泛起小嘀咕来。
侧眸偷觑着师尊,见师尊已经把头顶的幌子取了下来,拿在掌心细瞧,俊脸显得隐隐绰绰的。
浓郁漆黑的长睫轻颤,江玄陵察觉到了小徒弟的目光,侧眸望了过来,低声道:“还不取下来?”
“啊,哦。”
李明觉低低地应了一声,绞着十根手指,心脏砰砰砰的乱跳,微一低头,就能瞧见圆鼓的肚皮,几乎要破衣而出了。
磨蹭了许久,他才壮着胆子,细若蚊吟道:“想要师尊揭。”
“你说什么?”江玄陵没有听清,微微侧耳过来,“你且再说一遍?”
“我说,想要师尊保帮我掀开红……呸,幌子。”
李明觉一急,差点咬到了舌头,赶紧把头一低,默默往师尊的手边伸了伸,意思再明确不过了。
江玄陵福至心灵一般地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即有些哭笑不得。
虽觉得小徒弟此举,实在过于幼稚可笑,但见他这般认真,也乐意顺着他。
江玄陵抬手轻轻挑开那幌子,入目便是李明觉艳如海棠的俊脸,在摇曳的烛火下,说不出的灵秀动人。
“师尊,你看,这像不像师尊掀了弟子的红盖头?”
“像,很像。”江玄陵抬手轻抚着小徒弟的脸,低声在他耳畔道:“师尊会跟你成亲的,你且再等一等。”
“嗯,我信师尊。”
得了师尊的承诺,李明觉那颗春水荡漾的心立马麻酥酥的颤了起来。
摸索着牵起师尊的手,缓步往里走去。
越是往里走,周围越是阴森,很快眼前就豁然开朗起来,入目是一间极其宽敞的房间,陈设古朴雅致。
似乎才有人进来过不久,屋角还点着檀香。屋子正中央的位置,安置着一张床榻,微风一吹,帷幔宛如流水一般蜿蜒。
李明觉忍不住感慨道:“真是好大一张床啊!”
江玄陵不可置否,抬眸逡巡了一遭,见四面墙壁似刻着什么东西,隐隐绰绰也看不清楚。
“师尊,那里好像有东西,咱们也凑近点瞧瞧吧?”
李明觉抓着师尊的手,不由分说就将人往里拉,距离得近了,才得以瞧见墙面上的全貌。
竟然是一副又一副春宫图。
倘若光是春宫图,其实也不稀奇。
难得的是,这些春宫图竟然活色生香的,连细节都描绘得淋漓尽致。
该有的不该有的,全部都一一刻画出来了。旁边还留有几排小字,李明觉定睛一看,当即就乐了。
“师尊,您瞧,这不仅有壁画,还有字呢。我来瞧瞧……”李明觉抬眸,对着熹微的光,一字一顿地通读下来,“背入销魂,一人跪倒,一人后欺,甚深甚紧,滋味绝佳,乃最为受孕的姿势之一。”
李明觉暗道一句卧槽,不知道这些都是何人所写,竟然写得这般细致入微的。
甚至还在旁边写了适用人群:多用于年幼压年长,禁锢其双手,握其后腰,若用道具可适当选择鞭柄之类,配以红蜡。
越看越不可描述起来。
李明觉反复咀嚼着“年幼压年长”这句话,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些许画面。
只要一想到,他把师尊压在身下,不由自主打起哆嗦来。
开什么玩笑?
反攻是不可能反攻的,这辈子都反攻不了了。
江玄陵向来不喜这种东西,自然也不肯让小徒弟多看,遂道:“正事要紧……”
话音未落,就见李明觉忽然发现什么似的,惊道:“师尊,你瞧?这里好像有个机关,但上面的符咒,我看不懂。”
顺着小徒弟手指的方向,江玄陵望了过去,果见墙面上画了符咒,只是年代久远了,有些已经不甚清晰。
但还是能依稀辨认出个大概来。当即眉头一蹙,江玄陵厉声呵道:“不准乱碰!”
哪知还是迟了一步,李明觉的手已经摸了上去,墙面轰隆一声塌陷。
大地都跟着颤动起来。李明觉站立不稳,一头扎在江玄陵怀里,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就听外头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有人擅闯禁地,快来人,活捉了他们!”
李明觉立马知道自己闯祸了,腰间一紧,就被师尊揽入,一跃而起,那脚下的地面轰隆塌陷。
巨石滚落,烟尘四起。
一座巨大无比的深坑映入眼帘,底下深不见底,散发着浓郁的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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